分真心宠爱,可惜如今红颜迟暮,华姝不也是说淡就淡了。能让他真心以待的女子,除了当年养育他的先皇后佟佳氏,便只有咱们遥儿了吧,好歹是长女,心头肉一样,宝贝大的。”
    “也罢,总归他是个念旧的人,咱们只要不出错儿,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
    敏仪忽地展出一抹笑容来,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莫名令人心中发涩。
    宋知欢轻轻一叹,倾身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你呀,平时哪里都好,一病了便伤春悲秋了起来。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一日是一日。如今你我都好好活着,又何必求什么虚无缥缈的真心呢?”
    “我不是求真心,只是看透了,觉着心里累。”敏仪摇了摇头,眼睛仿佛有些湿润,笑意却再美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自诩看的透彻清楚,但其实满府的人,你心里最清楚。”
    宋知欢莞尔一笑,忽地起身,一扯纱衫抛出,仿佛捏着水袖般一甩,身形一转,莲步轻移,吟吟唱道:“叹平生——人心多叵测~”
    敏仪闭了闭眼,好半晌眼眸湿润地睁开,将一盏茶水端起轻轻向地倒去,口中念道:“四爷、阿哥,如今,也只是王爷了。少年夫妻老来伴,咱们这情谊,又能再存多少年?谁说的准呢。”
    作者有话要说:真不是那种放低身段的美男计, 就是“偶然”碰到两回,然后谋划一下,没有什么故意勾引!
    古代的男人有几个不是大男子主义的?
    第71章 七一
    京城的夏日少有这般轻柔的绵绵细雨, 宋知欢卧在榻上,披着一件绒毯,手边的海棠红木几上摆着一只白瓷盖碗, 并一盘时令果子、一碟绵软点心。
    翡翠雕琢而成的荷叶形小盘上铺着绿油油的芭蕉叶,盛着一盘子鲜红的樱桃,如上等玛瑙一般娇艳;另有一只白瓷绘彩的高脚点心碟子, 摆着些精致的乳黄糕点。
    宋知欢一手握着话本子,一面纠结着要不要换手再转身去拿茶碗。
    “柔成——”她最终决定不要动弹, 而是开口唤道:“你可怜的主子需要你的帮助。”
    然而今天她怕是没福气享受柔成姑姑温柔的轻哄服侍了。
    “奴婢给王爷请安。”
    柔成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动听,如潺潺溪水、微微春雨, 沁人心怀。
    宋知欢微微怔了一瞬,又迅速反应过来, 一掀毯子翻身下地, 身体条件性反射一般地微微欠身,“妾身请王爷安。”
    “起来吧。”雍亲王面色平淡, 虚扶了宋知欢一把,眼神轻轻扫过这小小的隔间, 颜色鲜亮的红木家具, 落地罩上雕刻着“六合常春”,垂着宝蓝色绣玉兰花的纱幔, 颜色鲜亮质地轻软,垂着洁白的流苏与碧绿的玉珏, 搭配的很是雅致。
    红木的贵妃榻上雕刻的是仙鹤凌空,铺设着宝蓝色的锦垫,看起来柔软舒适。随手撂在一旁的话本子是京中正时兴的,小点心做的精致, 香味诱人。
    “你倒是过的极好。”他毫不客气地在贵妃榻上坐了,一面虚扶了宋知欢一把,手上一串念珠慢慢转着,状似随意般地叹道:“算来你嫁给我也有二十余载,养育儿女,相伴多年,似乎毫无所求。坐吧——”
    宋知欢微微一点头,在柔成搬来的软墩上坐了,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绣着简单清雅的祥云纹的衣袖,眉目含笑,又甚是平淡,“妾身一生本就无甚所求。贪嗔痴,妾身前半生顺遂安稳,幼年有父母护持,出嫁即活在王爷的羽翼下,谈何‘贪嗔’?至于痴,王爷,承蒙家母多年教诲,知欢自诩还算明理。”
    雍亲王看了她一眼,似有所悟,意有所指,“你自然是明理的,这满府的人,你活的最明白。”宋知欢微微一笑,淡若云烟。
    “你很好,你把遥儿生的很好,也把弘皓和修婉养得很好。”雍亲王口吻中似乎带上了几分感怀,“无论何时,你总归是我的侧福晋,后宅之中,你只在敏仪一人之下。”
    宋知欢心中隐约明了几分,于是起身对着雍亲王从容一礼,“妾身谢王爷看重。”
    “你总是这样。”雍亲王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他从点心碟子里拈起一块糕点,问宋知欢,“今日备的是什么?”
    宋知欢温温和和地笑着,“是用脱皮的绿豆,兑着牛乳奶酥做皮,新采的樱桃熬酱做馅料,滋味酸甜鲜香,刚从冰鉴里取出来,甚是凉爽。”
    “华姝总说你把一腔聪明都用在了吃喝上,如今想来倒是有理。”雍亲王尝了一口点心,眉目舒展开来,道:“这糕滋味不错。”
    宋知欢忙吩咐柔成,“命辛娘把新做的樱桃豆糕装一碟子给王爷带走。”
    柔成应了个“是”字,又是一时的静默无言。
    二人对坐许久,雍亲王忽地道:“你这里似乎总是这么安静。年轻时不觉得,上了年纪,便觉得你这里最令人安心了。”
    宋知欢垂了垂眸,下意识伸手去抚摸腕上的一串念珠,轻声道:“妾身万分荣幸。”
    “你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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