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心,再生事端。于是我只从我房里嬷嬷的女儿中挑选。”
    “再说从和玉房里来,其实本来是遥儿房里的一个更出挑些,但遥儿身边的就不合适了,一则人都是更挑剔亲近的人一些,怕从她那里要人,日后晖儿媳妇过门与遥儿不睦疏远;二则遥儿房里的哪个不把晖儿的脾性、喜好摸得明明白白,在晖儿那又有遥儿的面子与熟悉的情分,怕到时候压了儿媳妇一头。”
    宋知欢又疑惑了,“她在你房里历练两年,不也能把晖儿的喜好摸清?”
    敏仪含笑摇了摇头,“那要看她用心与否了,摸明白了是她的福气,摸不明白——她也不过是个蠢人罢了,我更能放心。再有,若直接从和玉房里调人给了晖儿,一怕和玉心里不愿意,二怕日后媳妇也要恨上和玉。如今在我房里待两年,也算把和玉撇的差不多了——毕竟人有远近亲疏,遥儿与和玉总归不同。”
    宋知欢听着这些弯弯绕绕只觉脑袋疼,心中暗叹:无论上了妈多少的宅斗突击课,还是比不过土生土长古代人啊。
    这是敏仪又从炕桌将一个洒金帖子推给宋知欢,笑着道:“遥儿的嫁妆单子,打开看看?”
    宋知欢挑眉疑惑道:“遥儿的嫁妆单子不是早定下了吗?”
    “如今还有得富裕时间,我自然要再给遥儿添些好东西。”敏仪意犹未尽地道:“若不是规矩在那儿,如何也不能越过公主去,咱们遥儿的嫁妆,两百台也摆得出来。”
    宋知欢正默默翻开帖子看着,闻言随口道:“余的放到陪嫁庄子上便是——我妈就是这么给我干的。”
    “不给遥儿预备嫁妆我还不知道——”提起这个,敏仪惊叹道:“你家底儿可是真丰厚,伯母好手段啊。”
    宋知欢解释道:“我们家四男一女,就我这一个女孩儿,我妈的私房多半贴给我了,还有我弟弟那边当年从我这撸了钱去做生意,也算我的份子分红。我又没什么大花销,这些年下来自然攒了不少。”
    她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又轻叹一声,道:“若我是个男人,自然能拿着这些钱潇潇洒洒一辈子。如今困于后宅,也算把这些东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如今除了我一个温泉庄子并用着的首饰器具,余下都分了四份儿,遥儿出嫁陪一份、过两年晖儿成婚给他一份、再过些年弘皓一份、修婉一份。再有剩的,病榻前再分吧,保不住我一个好心情就都捐给国库了呢?”
    她最终含笑说了一句玩笑话,敏仪听了拧眉半晌,终究轻叹道:“我不如你洒脱。”
    说着,她又笑了,道:“你这大手笔可把我逼坏了,为了压住遥儿的嫁妆不逾制,我可是用尽了心思了。不过如今分给遥儿和晖儿也好,日后光景不定怎样,早些分出去,也省了百年之后的波折。”
    “这话说的不吉利。”宋知欢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美滋滋地呷着茶和敏仪说话:“遥儿陪嫁的人可定下来了?”
    敏仪点了点头,一面抬手捏了捏有些些僵硬的颈子,一面一一念叨着:“定下了。她奶母庄妈妈一家子、配了人的梅子一家子。郁青、汀兰、杨柳、蔓依四个大丫头里,郁青汀兰定然要跟着的。哦,郁青由她妈做主嫁了她表哥,她和她男人也陪过去;汀兰、杨柳暂且没个安排,先让她们跟过去,料想她们老子娘都在这边,她们也不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到了那边府里怎么安排就看遥儿的。
    蔓依她老娘来求我,她家丫头要留在身边,我也不强求,到底服侍了遥儿这些年,尽心尽力的,赏她几两嫁妆银子也没什么。还有一个缺,我想着,或从你那里,或从我这里,找一个肯干省心的出来,给遥儿补上。”
    宋知欢扒拉着手指头想了一会,随意道:“我身边的心腹就那么几个,柔成、辛娘、云鹤都是打小跟着我的,就算遥儿来跟我求我也舍不得。辛夷茯苓几个倒是伶俐,但要做陪嫁也不是好人选。”
    敏仪听了,沉吟半晌,没说什么。宋知欢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主意了。
    没多一会,翼遥果然来了。
    听着外头一叠声的通传,内室几人转头看去,便见翼遥扶着郁青的手娉娉婷婷走了进来,身上穿着雨过天青色哆罗呢雪褂子,外有一件玉色妆缎面狐毛里子的斗篷,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
    敏仪含笑道:“要嫁人了,也知道冷了。”
    “是庄妈妈,出门前非要给我添一件衣裳,说昨儿风雪大,这两日天冷。”翼遥轻轻叹了一声,解了斗篷与雪褂子,露出里头窄褃对襟的杏色立领长袄,及膝的袄儿下露出一截藕粉色棉裙,一头长发在脑后用一支银钗盘了起来,温婉大气。
    她先对二人问安,复在暖椅上落了座,敏仪问:“你身边的蔓依出门子的事儿你知道了?”
    翼遥碰着热茶饮了两口,闻言轻笑着道:“蔓依早和我透过口风。今儿她妈来领她,我给了五十两银子,赏了两副金银头面、十二匹鲜艳颜色的缎子。”
    “也算仁至义尽了。”敏仪听了连连点头,一面抬手,命伸手给她捏着颈子的侍女退下。
    且说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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