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诸位主子尝尝?”
    青庄含笑应了一下,宋知欢叮嘱她:“你女儿不是来了吗?你下去陪她过年吧,不必顾着这边。”
    辛娘微微一笑,道:“主子早上给了压岁钱,那丫头喜得不知怎样!奴婢让她和小丫头们玩着,等会儿再去寻她,并不着急。”
    宋知欢点了点头,她对着身边人素来絮叨,此时不免忍不住叮嘱两句:“你们不常见面,你还是要多陪陪她,女儿亲人,你也得多和她亲近。”
    辛娘笑了笑,这才退下了,宋知欢四下里看了看,问道:“华姝还没到吗?”
    柔成摇摇头,刚要开口,忽听外边一叠声地“请二格格安”,宋知欢透过窗子往外看,便见和玉披着猩猩毡斗篷扶着侍女的手徐徐踏雪而来,携寒风大雪,面带愁绪。
    “和玉请宋额娘安,请诸位额娘安。”和玉入花厅内,一面解了身上的斗篷,一面对着众人欠身。
    “起来吧。”宋知欢轻轻一点头,青庄已揽了和玉上炕,连声催促,“快上炕来坐,炕上暖和。外头多冷的天儿,你们也没戴个兜帽,手炉也没带?”
    辛夷忙将一个花纹颇为新雅的瓷质小手炉递给和玉,和玉接过捧在手上,对青庄笑着道:“来时走得急,忘拿了。”
    说着,她又对宋知欢歉意一笑,道:“额娘本是要来的,偏生二弟弟下午开始发热,三弟又吐奶闹得厉害,额娘便留下照看,只让和玉过来了。”
    “这是小节,无妨。”宋知欢自炕沿儿旁的高几上取了清水沁着的茶盏来,为和玉添了些热茶,轻声道:“喝口茶水,暖暖身子。”
    和玉对着宋知欢笑了笑,谢过后端起茶盏慢慢饮了起来。
    耿氏倒了一杯青梅酒砸吧砸吧,觉得不大有味儿。
    青庄和她已混熟了,见此推推宋知欢,笑道:“人家嫌你的酒没味儿呢,还不快把你藏着的好酒热一壶来?”
    宋知欢于是道:“这有何妨,我这儿酒有的是,就怕耿妹妹喝不尽。兰陵美酒有之,绍兴陈年有之,慧泉好酒有之,陈年的女儿红亦有之。或要烈的,还有山西汾酒并烧刀子,只怕妹妹不敢入喉。”
    耿氏腾地眼前一亮,看向宋知欢的目光已然发绿了。
    青庄忍不住地抿嘴儿直笑,钮祜禄氏外头看着耿氏,等待着她的选择。
    宋知欢见耿氏纠结着久久没个结果,便吩咐柔成,“取些兰陵酒来热上吧,那酒也有些年头了,滋味也最好,‘兰陵美酒郁金香’,还是我学诗时磨着我母亲给我寻来的,只是我也不好酒,便压了箱底儿了。”
    “暴殄天物啊!”闻此,耿氏只觉心痛非常,竟然超常发挥说了个成语出来。
    柔成抿嘴儿一笑,退下半晌,捧着一壶热酒回来奉与耿氏,本欲取常用待客酒杯给耿氏斟了,宋知欢却道:“取槅子上那只和田白的小酒碗来,‘玉碗盛来琥珀光’,也算附庸风雅一回。”
    柔成含笑应是,转身从多宝阁上取了玉碗来为耿氏斟酒。
    耿氏眼巴巴看着那酒碗,只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见了心上人一般。
    众人瞧着有趣,以青庄为首,宋知欢助攻,钮祜禄氏难得下了凡尘也凑上热闹,哄着耿氏饮了大半壶。
    多年的陈酿到底醉人,耿氏脸颊这便发红起来,只是眼神仍旧清明,可见其海量。
    这时坐着又无趣了,小丫头们早已凑着去下房玩闹了,留着各人的贴身侍女在花厅里坐着,外间地上添了一桌,众人坐在厚厚的毡垫上,小声说笑。
    宋知欢放声唤柔成,“柔成?你去把那一副白玉的骨牌取来。”
    青庄忙道:“唉,不如换叶子戏来,抹骨牌还有人凑不上手。”
    宋知欢笑道:“骨牌足够了,宁馨是不沾这些的,再有一个和玉,她做小辈的,上了牌桌也是艰难,不如让她一边儿坐着看牌有趣儿。”说着,她又问钮祜禄氏,“会打牌吗?”
    钮祜禄氏点点头,轻轻地笑着应了一声,“会,只是不大通。”
    “那就最好不过了。”
    宋知欢摆摆手示意柔成去取,果然不多时柔成便带了那一副骨牌回来。
    外间的大丫头们也动了起来,将炕上的炕桌撤了,换了另一张再大上一圈的檀木炕几,另有四条极轻巧的小边几,上安置茶碗、漱盂手巾并零碎的果子零食一类东西。
    炕沿儿边仍是一张高几,安置着小茶吊子并插着时令花卉的官窑花囊。
    宋知欢、青庄、钮祜禄氏、耿氏四人四方归坐,宁馨于宋知欢身边坐了,和玉在青庄身旁落座,一场牌桌就热热闹闹地搓了起来。
    玩的倒是不大,架不住宋知欢手气好,牌桌上一坐把把顺胡大杀四方,和玉看的目瞪口呆,连声道:“宋额娘今晚这是怎么了?”
    宋知欢笑的得意,“这说明我今晚上走运,怎样,青庄你去年从我这儿赢了多少去?今年可都补回来了吧?”
    青庄哭笑不得,“补回来了,补回来了,还有余的呢。”
    她身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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