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发呆。
    她看了看刚刚弄脏的地板,其实这个毛毯是哥哥送给她的,限量版的。
    现在看来怕是拯救不了了。
    Anlou。
    是认出她了吗?
    刚想把地毯拿起来放到一边,身子却不小心碰到画板。
    一声脆响画板倒地。
    还没来得及扶起就听到门铃声。
    她只能放下刚刚掀起地毯的一角去开门。
    是外卖,不用问也知道是林坷叫的。
    她把外面放在吧台上,想去收拾一下画板和颜料。
    却发现白色的地毯上被踩出许多带着颜色的脚印,画板和颜料被毁的一团糟。
    她看着那个始作俑者蜷在窗旁吹风,气愤的走过去拎起它。
    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在心里教育它。
    你啊你啊,看你干的好事。
    猫儿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伸出爪子想要摸她却摸不到。
    安酿气了一会后只能放过它。
    再怎么样也得先收拾。
    她弯下腰捡起那幅画,画算是被毁了。
    把地毯包起来放到杂货间,然后给猫猫擦干净爪子后,安酿才拿着那张没完成的画进了画室。
    这些画她都会放进一个格子里收藏起来。
    她拉开那个格子,看到那一叠画纸上摆放在最上面的那张纸时,她的手一顿。
    那上面是张未完成的人脸,上面笔画变得很浅了,可以看出放了几年了。
    安酿把它取出来。
    其实这才是她真正不对劲的原因不是吗?
    毁了地毯毁了画不算什么。
    她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青春年间喜欢的少年。
    那个青春,那个少年,她不也曾热忱的怀揣在心上?
    只是,那时她满心满意的喜欢,最后还是葬送在了一句话上。
    ——
    “查到那个地址了吗?”安漠问。
    申特助回答,“查到了,在布拉格。”
    他把手上的纸递给安漠。
    安漠低下头看,笑了出来,“给我订一张去布拉格的机票,最近的。”
    “可是公司……”申特助担忧。
    “快去!”他吼道。
    手边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安漠平复了下情绪后接起。
    “怎么样,找到了吗?”那边问。
    安漠声音温柔的开口,“找到了,在布拉格,我赶最近的航班过去。”
    “我也要去!”那边急切的开口。
    有其他声音响起,像是在收拾行李。
    “不行,”安漠拒绝,“你还有着孩子。”
    他可不能任由着她胡闹。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安漠制止,“等我回家再说。”
    在他挂电话前的那一刻,他听到她问,“那……要告诉他吗?”
    ——
    “陆烦,这边。”
    市区某一处的篮球场正打得热火朝天,朝阳下飞扬的尘埃伴随着喘息声缠绕在一群年轻蓬勃的一群人中。
    被叫的那个人手一扬,球灵活的跑到另一个人的手上,然后一跃而上,球腾空飞起。
    本以为可以进篮,却被一只长臂伸起挡下。
    “唉……”
    令人期待瞩目的一球落空,篮球场上哀叹声一片。
    “这就不怪我投不准了吧,怪漠哥拦球太厉害了。”那个投球的人搭上另一个人的肩膀。
    “滚。”季度甩开陈述的手,“你垃圾还怪别人。”
    说完走到安漠旁边,看他一直盯着手臂刚刚被擦伤的伤口看,“怎么了?”
    安漠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想到我妹妹等下看到这个又要骂我了。”
    说是苦笑,倒不如说是宠溺的笑。
    陈述坐到安漠的另一边,“哈哈,又是你妹妹,打球那么狠你竟然怕妹妹,漠哥你还真是妹控。”
    被陈述这么一说,周围顿时静默一片,只剩下他略有些尴尬的笑声。
    尴尬了一会儿后,安漠把短袖的袖子往下一拉,站起来,人畜无害的对他笑,“妹控怎么了?”然后运起球,“再来一场。”
    陈述一顿,完了,漠哥生气了。
    安漠不理陈述的哀嚎,望向坐在角落一旁玩着球的冷俊男生,挑了挑眉,“再来?”
    陆知椹看了眼他,表情清冷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在安漠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欢快的唱起了歌。
    陈述如同见到救星般,连忙把外套递给他。
    安漠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眉眼温柔,接了起来。
    陈述和季度只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道活泼的女声,却没听出说什么。
    无聊。
    俩人都去找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的陆知椹。
    “烦?陆烦?”陈述见陆知椹无聊的运着球就是不搭理他,一直在他面前做妖。
    “我知道了……好……马上就回去……没有……真的……好……”陈述正说着,就听到安漠放软了声音说话。
    “啧啧啧,看看看看,漠哥也有这狗腿的样子,哈哈。”
    他刚说完安漠就踢了下他的脚,“去你的狗腿。”
    边把外套搭手肘边吩咐他,“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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