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把的,可都不是儿子想要的,如今我跟她的婚事已经面呈万岁,她也受了万岁的册封,贵为县主,自有封地食邑,跟儿子也是相当,母亲挑剔不着她的出身。”
    碍着万岁开了金口,楚太妃决定先不挑剔新媳妇的出身,便又问:“那你且说说,北街又是怎么回事?”
    崔行舟道:“是养了一个……”
    “她又是哪家的?”
    “也是西州陆家的外女……”
    楚太妃如今抗打的能力日益见强,任儿子怎么说都岿然不动,只颤着音问:“这……是两姐妹同侍你一个?”
    崔行舟笑了笑:“儿子哪里会行那等子荒诞之事?这两个是同一个……”
    楚太妃到底没抗住,再次靠了椅背子:“你……竟然跟她婚前就姘在了一处?她也算是清白出身,她的长辈怎么竟然不管她?”
    崔行舟也不想跟母亲细说仰山的事情,于是便半真半假地说出她当初意外落水负伤,被他救下,只是她衣衫浸透,被他亲自从水里抱起,他也唯有负起责任,将她救治了之后,寄养在北街,待伤势好了后,便寻了她的家人,并上门提亲去了,压根不是外人传的那样。
    楚太妃听了,瞠目结舌之余,又觉得照此情形,儿子的确是该顾及女子的清白,可是她出身这么低,抬入府里做个妾侍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何必着非要娶进门儿做妻子呢?
    可是待到第二日,崔行舟从灵泉镇将柳眠棠接过府上时,楚太妃坐在高堂上一看,便立刻明白了。
    她的儿子别处跟他老子不像,可是这好色的毛病,竟然是一般的!
    只见那个淮桑县主从小轿子上下来时,身穿淡藕色的束腰长裙,纤腰一把如春风嫩柳,雪白的脖颈若凝脂精雕,那眼睛鼻子,无一不是精致可人,莫说廉苪兰那孩子的颜色没有这女子的万分之一,就是楚太妃生平在京城里见过的美人,也似乎比她略逊了几筹。
    也难怪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全然像中邪了一般,被这女子迷得不知所云,非是借着救命之恩,让她以身相许了。
    当柳眠棠半低着头,向楚太妃跪拜下来后,却迟迟不见楚太妃开口免礼让座,厅堂里一时静寂得很。
    崔行舟有些不乐意了,地那么硬,眠棠今日穿得又是薄裙子,她的腿有旧伤并不耐寒,跪这么久怎么受得了?
    于是他干脆起身,大步走过去将眠棠搀扶了起来。
    楚太妃见不得儿子这等有媳妇就忘了娘的德行,不悦道:“怎么?她要做我崔家的儿媳,我还受不得她一拜不成?”
    眠棠知道,昨日楚太妃必然是被自己的出身吓得不轻,今日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既然早就想到了崔家长辈会冷遇自己,她倒是心态很平和,这等场合,也轮不到自己去哄楚太妃,就此低头闲闲地站在崔行舟的身后。
    崔行舟昨日其实跟母亲说了很多,大抵是眠棠以前吃过很多的苦,但是为人至诚,希望母亲像拿自己女儿一般待她,莫要让她感到局促了。
    可惜崔行舟对于女子的心思,并非像兵书专研得那般通透。
    楚太妃心里的别扭,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捋直的?
    第 79 章
    柳眠棠在一旁看得清楚, 不过她倒是觉得太妃这般态度无可厚非。任哪个做娘的看儿子突然带回个莫名其妙的媳妇,都是要生气的。
    楚太妃虽然跟儿子绵软,可到底也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她对丈夫与儿子软弱, 并不代表跟儿媳妇也软绵绵的。
    表面上一团和气, 实际上暗潮涌动的婆媳关系比比皆是。眠棠觉得自己此时未嫁就贸然住进王府里并不妥当。
    所以吃过饭后,她便跟崔行舟表示了自己要回灵泉镇的想法。
    淮阳王蹙眉道:“既然已经到了王府,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你家不在这,若按远嫁来算, 也无需花轿游街,只管先安稳到了夫家再嫁。再回去成什么样子, 莫让人真以为你成了我的外室!”
    可是柳眠棠却坚持:“算什么远嫁吗?我自立女户, 走到哪都算是自己的家……你母亲骤然知道你带了我回来, 总要让她慢慢适应一下吧!”
    淮阳王并不愿眠棠走, 但转念一想, 母亲在跟前,他若成礼前还想跟眠棠黏腻, 总要回避下母亲, 而眠棠若是住在外面, 倒是自由了些。
    这么一想, 他便也同意了。反正王府的管事已经按照他的吩咐, 开始置办起成礼的物品了。再过几日,眠棠就是他崔行舟名正言顺的王妃,倒也不怕她跑了。
    于是那天眠棠便辞别太妃,准备先回北街。
    太妃虽然气闷, 可是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不想留宿王府, 便挑眉道:“你既然跟行舟签了婚书,也马上要成礼了, 不在王府好好呆着,出去住做什么?还要回北街,你可知北街那宅院都被人说成什么样子了”
    眠棠温顺地说道:“并不是回北街,我先去王爷在眞州京郊的别院去住,若是出嫁,从那里走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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