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东州以西的庆州也传来被义军攻破的坏消息,剿匪事宜耽误不得。
    开宣帝刚刚登基,根基未稳,只能让崔行舟先行出发剿匪,再细细计较事情了。
    虽然剿匪事紧,可是崔行舟还是先回了一趟眞州。他久久没有归家,听说太妃平添了几许思念亲儿的白发。
    他出兵东州路过家门,自然要回家看一看。更何况,他此番还带回了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总要妥善跟母亲交代好,才可放心出兵。
    他那未婚妻虽然早早回了眞州,却是回到了北街的宅院,据说是要好好打点下自己手里的店铺买卖,并没有自己贸贸然去淮阳王府。
    所以崔行舟在日夜赶路之后,很自然地直奔灵泉镇,先看看柳眠棠有没有乖乖地等着他。
    柳眠棠见他不回王府见母亲,却先来看自己,只说他太荒谬,这般行事,若是被太妃知道了,岂不是要挑理?
    可是崔行舟,却跟匹久饿的猛虎一般,嗅闻到眠棠身上的馨香,加之回了北街,熟门熟路,一时竟是别处没有的情致,任谁也拦不住的。只要解一解渴,才能安稳回府。
    眠棠如何能抵得住他?婚前不同住的盟誓,再次被撕扯得没了样子。北街的小宅院的院墙都稍显不隔音了些,真是春意荡荡。
    而眞州王府终于可以迎回王爷,实在是件欢喜的大事情。高管事一早得了太妃的吩咐,张灯结彩,迎接着王爷。
    可是偏偏派人打听到王爷都入了眞州地界了,却迟迟不见他回来。太妃忍耐不住,便命人再去问问王爷到哪了。
    过了半日,有人回报,说是王爷在灵泉镇停留了一下,好像还过了一夜,等得吃完了早饭,再过江回府。
    楚廉氏今日带着女儿来府上等着迎接王爷回来,听闻了这话,眉头噙着不满道:“太妃,你看我可曾骗了你?说行舟那孩子不声不响地在北街养了外室吧!你先前还不信呢!听说他出征时,那外室都跟去了,北街宅院一直空落着……这是谁家养的姑娘,这么勾着爷们儿,哪有缠着他,不让他来见母亲的道理?”
    第 77 章
    说起来, 自从西北战事开来,这廉楚氏就几乎长在了淮阳王府里。
    刚开始时,是楚太妃因为儿子贸然解了婚事, 让廉苪兰的声誉受损而觉得有所亏欠, 不好回绝廉楚氏。可是到了后来,便纯粹是图个身边有个能说话的人了。
    廉楚氏熟谙楚太妃的脾气秉性,若是立意讨好,定能把握住她的脉络, 来回几次后,楚太妃倒是对廉楚氏说儿子在灵泉镇养外室的事情半信半疑。
    等提审了崔行舟的车夫后, 那车夫也老实交代, 的确是有几次送王爷去灵泉北街, 可是里面住的是谁, 打死他都不知道。只是见过那女子长得灵秀, 实在不可多见的美人。
    如此确凿下来,楚太妃再看向外甥女廉苪兰时, 便满怀歉意之情——原来早在儿子定亲时, 便瞒着家里养了外室。最后还找借口说表妹跟他不是一条心, 只因为廉苪兰身染恶疾便跟人解了婚事, 着实可恨!
    怀着这样亏欠的心思, 楚太妃是立意等崔行舟回来后,让他收回前言,重新跟廉家缔结婚书的。
    而廉楚氏也宽容大度,表示行舟那孩子年轻, 一个人在外难免受得那些个狐媚女子的勾引而行差走错。只要他能被太妃点化, 知道自己错了,那么廉苪兰是愿意等着崔行舟回来的。
    只是初时西北战事紧张, 时不时总有各种所谓的小道消息传来,吓得太妃日夜寝食难安,廉楚氏母女也并不大常来。
    直到后来,西北大捷总算确凿由驿站传遍四野,楚太妃才猛然松一口气,而廉楚氏母女也来得勤了起来。
    不过崔行舟总要进京述职才能返回在眞州,楚太妃只能耐着性子等儿子归来。
    可恨儿子生平就是个不省心的,虽然家书定时传来,却只寥寥数语,对于她几次转述廉楚氏话里的意思,都是视而不见,只说着自己身子康健,叮嘱母亲注意一类的宽泛之词。
    眞州离得京城又远,消息可不像临州之间来得那么畅快,总不见崔行舟回来,便有人又谣传起他不见容于新帝的话来。
    楚太妃急得又是起了一嘴的水泡。而廉楚氏许是也跟着着急,也病倒了,好些日子没来王府。
    直到淮阳王快要到眞州的消息传来,廉楚氏才拖着“病体”又带女儿上门。
    王府里的太妃再怎么着急,也得耐着性子等淮阳王自己回来。不然去灵泉镇北街拎人来回,实在是太伤王爷的体面了。
    不过这股子急切可没有传递到北街的小院子里。
    这一夜,淮阳王过得且滋润呢。
    一夜的狂风暴雨摧折娇花后,娇花被吹得折了腰,狂风暴雨也懒起床。
    眠棠睡得一觉睁开眼时,屋外已经是阳光普照了。
    眠棠伸手推了推崔行舟,问道;“不是说今日你回王府见太妃吗?怎么还不起?”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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