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肺, 见人出去便猜到太皇太后是有些什么话不方便当着霍长渊的面儿说, 待人都出去后,乖乖的坐在那儿:“太奶奶可是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来, 过来坐。”太皇太后笑眯眯的向她招手,赵菁菁踟蹰了下,起身到太皇太后身边。
    “都说赵家姑娘聪慧,老婆子瞧着真真是喜欢。”太皇太后就是喜欢这姑娘身上的灵巧劲儿, 也不藏着掖着,这般直说也十分可爱,“渊儿年少时吃过苦,别看他现在没心没肺的样子, 实际上还和小时候一般,只不过呀,他把自个藏了起来, 拿无赖耍浑伪装着,就不会有人再伤了他。”
    赵菁菁大大的眼睛里藏不住那一丝匪夷所思。
    太皇太后便拉着她的手,说起了霍长渊小时候的事儿:“他才半岁,刚会翻身而已,人都还不认得只知道讨奶喝,他母亲就抛下他去了寒山寺,父亲……哎,也没的功夫管他,一生下来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硬是给照顾成了瘦瘦巴巴的,这小子也挑剔,奶娘换了十七八个,愣是连哄带骗才肯吃一点羊奶。”
    “不是自个生的孩子啊,又没人做主上心,哪个能花那么大的耐性下去,他虽不会说话,可这母子连心的,这孩子想他娘啊。可他娘亲狠心,就是将孩子抱去了寒山寺,她都不肯见上一见。一场大病后,生生瘦的没人形了,我实在看不过才把他要了身边养着,养到了五六岁,江林王又跟我把他要了回去。”
    “也就那一回,孩子险些被毒傻了。”
    “在江林王府用毒?”赵菁菁呐呐,原是听过一回,可细听了却没想到有这般凶险。
    “是曾和江林王结怨的仇家,混入王府,借着照料起居在饭食里下毒,要不是发现得早,渊儿的命都未必保得住。”
    “那仇家呢?”
    “当场以死明志。”太皇太后颦着眉头,“便宜他了!”
    太皇太后见宫嬷嬷取来了礼,命人打开,先取了一对长命锁。
    中间镶着汉白玉,剔透盈亮。
    底下还搁着一大箱子,直把赵菁菁的眼睛闪瞎了。
    李贵妃在旁瞧着她吃惊的模样,掩嘴笑了笑:“我就说了皇祖母您这阵仗要把人吓着。”
    “就这么点儿,值当你大惊小怪的。”太皇太后笑骂了她一句,转头对上赵菁菁,把长命锁放在了她手心里,“渊儿的八字硬,饶是如此,在江林王府也总是磕磕绊绊的。如今成家立业,这只是老婆子的一点心意,就盼着渊儿好,你们好,以后过的都是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喜乐日子。”
    赵菁菁抚了抚上面佛文镌刻,从太皇太后的话里头听出几分恍惚意思,大宅里头藏污纳垢的事儿多了去,偌大的江林王府,必然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她的心思骤然一凝,再看太皇太后殷切眼神,缓了郑重道:“菁菁明白,定不负太奶奶所托。”
    “好,是好孩子。”太皇太后摸了摸她脑袋,从一开始便觉得这姑娘在人群里是不一样的,如今看,她是把自个的话听了进去,不由觉得宽慰。
    想来和渊儿也能取长补短,长长久久……
    说过了霍长渊的事,太皇太后又拉着赵菁菁聊了些别的,多是关于今后要接触的一些人,半个时辰过去,年事已高的太皇太后,眼见着是有些疲倦了。
    赵菁菁连忙告退,前去找了霍长渊。
    从宫里出来到回江林王府已经是傍晚的光景,要不是霍长渊嫌跟太孙下棋总赢没乐趣,只怕是要被留宫里用晚膳了。
    这点赵菁菁倒是听说过,江林王世子棋艺精湛,已无对手。
    不过她对此一窍不通,某人再想显摆,都只能憋着没辙:“要不以后我教你下棋?”虐不死你。
    “不学。”
    “……”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这样的世子妃有失脸面!”
    赵菁菁抬了抬眼皮,饶有兴致地觑着他:“你还有脸面这东西?”
    霍长渊被噎了个正着,正好外头有人找来,在府门口就匆匆别了去,连面儿都没露。
    赵菁菁是自个回的安园,盈翠取来了大厨房中的食盒,怕小姐吃不习惯,又在安园的小厨房里弄了些春饼。
    摆满了小桌后,香琴在旁给赵菁菁报起账来。
    “王府内的规矩,小姐们少爷们每月十两,再多十两脂粉茶钱,一早刘侧妃命人送来的,是五十两,吃食提前一日由丫鬟去大厨房那儿说,除此之外,安园这儿添置的下人,多的需自己出月银。”
    赵菁菁咬了一口春饼:“安园这边原本没几个人。北北”
    “奴婢算过了,小姐带来的这些人算上,也没超。光是三少爷院里的人就比我们多。”
    赵菁菁白天与霍长渊的几个兄弟打过照面,对着霍长霖印象颇深,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容易羞怯了,就是多看一眼他都在不好意思,这让她想到了如今仍在庄子内思过的赵诗诗。
    生母刘侧妃如此性子,儿子这么内敛,倒也特别。
    “以往小姐在家中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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