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多少怪物,你这样单枪匹马地跳下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薄霆五指张开,召回青冥剑,架在苏玺的脖子上:“你是此地的主人,定然知道如何放他们上来。”
    “我才做了一年不到的鬼王,连黄泉路都没摸清,如何知晓。”苏玺伸出两根手指,推开他的剑刃,“我建议你,不如早些回去搬救兵,兴许还来得及。”
    “你可知刚才掉下去的是谁?”
    苏玺摊手:“与我何干。”
    “真该让歌儿亲耳听到这句话。”薄霆冷笑。
    苏玺无赖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你说的是歌儿?”
    碎骨渊下阴风阵阵。
    席初的身体急速下坠着,睁开双眼,在黑暗中搜寻着韩月歌的踪影,片刻后,终于在浓黑中寻得一袭浅粉色的衣裳。
    “歌儿。”他伸出手,抓住韩月歌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
    “席、席初。”韩月歌怕得瑟瑟发抖,听见席初的声音,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又惊又喜,手指用力揪着他的衣裳。
    碎骨渊下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拉着她往崖底下坠去。自坠下来后,她用尽了方法,也没能挣脱这股力量。
    席初抱着韩月歌,踩上了岁华剑。他也发现了,一股力量拽着他往下坠。
    黑暗中隐约传来一声冷笑声。
    韩月歌声音发颤:“谁在笑?”
    席初张开护身灵罩,低声道:“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抓紧我。”
    韩月歌“嗯”了一声。
    护身罩上传来“啪啪”的声音,像是有尖嘴怪物,在啄着护身罩,一下又一下。韩月歌睁大双眸,眼前所见除了黑暗,再无别的东西。
    接着是撞击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撞击席初的护身罩,每撞一下,护身罩便震一下。
    韩月歌头皮发麻。
    他们还在下坠。
    没有尽头的坠落。
    韩月歌想起什么,抓住脖子上挂着的珠子,掌心合起,握得紧紧的:“席初,彼岸花在我这里,也许它能救我们,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使用它。”
    “滴入你的血试试。”黑暗中飘来席初的声音,像是很近,又像是很远,要不是被席初抱在怀中,她几乎以为只有自己一人。
    韩月歌将手指放入口中,狠狠咬了口,指尖上的血抹上珠子。
    “怎么没反应?”韩月歌话音刚落,护身灵罩传来一股巨大的撞击声,她整个人一脑袋撞上席初的下巴,接着是类似于玻璃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的碎裂声撕扯着她的耳膜。
    韩月歌心口巨震,吐出一口血,血痕顺着唇角滑下,蜿蜒至脖颈,染红了彼岸花。
    黑暗吞噬她意识的瞬间,挂在她脖子上的珠子吸食着她的鲜血,绽出血红色的光芒。
    韩月歌再也支撑不住,合上双目,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刺目的天光针扎般透入眼底,韩月歌抬起手,遮着眼前的白光。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适应眼前的光芒,张开五指,从指间的缝隙望过去。
    眼前所见是一汪碧色的深湖,波涛茫茫,几尾红色的鲤鱼在水中游曳嬉戏。
    韩月歌微微讶异,四处张望,只见重重碧影间,亭台楼阁高耸,日光笼着琉璃瓦,颇为清幽雅静。
    “席初?”她唤道。
    并无席初的踪影,也无人回应她。
    她往前走了几步,听得前方传来细碎微弱的哭声,兼谁的打骂声:“该死的小蹄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那哭声骤然爆发。
    “哭,就知道哭,仔细吵了入宫朝贺的贵人们,缝起你的嘴。”
    哭声一顿,似是被震慑住,变为低声抽泣。
    韩月歌绕过夹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瘦不拉几的丫头跪在草地上,双颊被扇得通红,满眼淌泪,哭得十分委屈。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凶神恶煞的老嬷嬷,老嬷嬷见她越哭越凶,抬起肥厚的手掌,再次扇过去。
    韩月歌及时道:“住手!”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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