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买簪子的姑娘是谁,遂向前指了指,“方才好像有位年轻女子挎了个竹篮子往那儿去了!”
    许崇一听,立刻跑了起来,“多谢啊妹子,改日请你喝酒!”
    “……”
    谁是他妹子!
    等许崇赶到时,阿颜已经昏倒在了路边。
    那汉子急的手足无措,一双圆目瞪得如铜陵般大小。
    “快将她扶起来!”
    江月旧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跑上前按压住女人的人中,从中间往上顶推,掐了片刻,阿颜竟真的悠悠转醒过来。
    “湖边风大,咱们先回去。”
    许崇感激地冲少女点点头,然后一把将阿颜打横抱起,快步往回走去。
    阿颜住在京郊芙蓉里。
    与城中繁华有些格格不入,芙蓉里只是条安静又整洁的小巷子。
    偶有孩童从老树后冒出个脑袋尖,见到生人微微发怯,却仍露出和善的笑靥。
    “这里……似乎很不一样……”
    宁静而安逸,充满着生命灵气。
    不像熙攘的京城,什么都来去匆匆,光影斑驳,也什么都握不住。
    “这儿啊。”顾言风轻抬眼,“这儿是许崇的地盘。”
    “芙蓉里……天龙帮?”
    “没错。”
    男人跨过门槛,朝江月旧伸出手。
    少女正思忖着什么,下意识将细白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直到被倏然握紧,方回过神来。
    此时想抽手,已然挪不开分寸。
    见顾言风只是牵着自己绕过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并无多余的想法,江月旧默了默,倒也没再拒绝。
    走到里院,隔着半个小屋。
    女人安静地坐在床榻上,明眸皓齿,只是脸色过分苍白,像是大病未愈。
    许崇喋喋不休地在说着什么趣事儿,时不时逗得女人绽开笑靥。
    “那日许当家所说,我兄长他……当真包庇了杀人犯吗?”
    江月旧问出口时喉间干涩,心里隐隐带着些期冀,期冀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许崇是这芙蓉里的地头蛇,天龙帮收了百姓的贡银,便许诺保护百姓的安危。”
    男人背靠在墙上,闲闲抛着手里的玉扳指,继续道,“阿颜与弟弟相依为命,但因着相貌出众,被相爷家的长孙给盯上了。弟弟护着姐姐,结果被几个达官显贵给乱棍打死。而许崇呢,一时气极,砍断了那孙子的双腿。”
    顾言风瞥了眼少女,后者单薄的身子似乎在风中打了个寒噤,有些慌乱无措的模样。
    男人伸手扶住江月旧的肩,一字一句道,“江风霁没你想的好,他也不是什么值得你敬仰的兄长。”
    “我,我想当面问问他。”
    少女艰难地挤出个笑,转身往屋里走去,“我们进去看看阿颜吧。”
    阿颜确实生的很漂亮,周正的脸蛋,纤瘦窈窕,举手投足都是自然的美。
    女人掩唇压抑地咳嗽几声,许崇听的揪心,想要伸手去抚一抚她的后背,却又害怕冒犯,只得僵在半空中。
    “阿颜姐姐,你可好些?”
    女人笑着颔首示意。
    江月旧写了帖药方,递给高大的汉子,“许当家,按照这个药方去给阿颜姐姐抓药,喝上几日就没事啦。”
    许崇露出个吃惊的表情,大大咧咧道,“不错啊妹子,还懂医术哪?”
    少女被他这么当头一提醒,方觉得自己的药方子写的好像太过顺手了些,脑海里简直仿佛多了段莫名的记忆。
    见她恍惚,顾言风忙岔开话题,“别傻站着,还不吩咐手底下抓药去?”
    许崇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大吼,“大富,大贵,快进来!”
    应声跑进屋的二人尚年轻,精神奕奕地冲床榻的女子鞠了一躬,齐刷刷喊道,“嫂子好!”
    阿颜脸颊一红,低头笑笑。
    倒是许崇提着两人的耳朵骂骂咧咧,“我呸,瞎喊什么呢,吓着人家姑娘了!”
    大富不服,“老大你嗓门这么大才会吓着阿颜姑娘。”
    大贵顶嘴,“就是啊老大,咱们天龙帮的男人可不能怂!”
    许崇满脸发黑,一人一脚踢出了屋去,“少废话,快滚去抓药!”
    二人一走,屋子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四人面面相觑,尴尬中又不失礼貌。
    “江妹妹,今日的簪子,很适合你。”
    正当少女绞尽脑汁想要寻个借口离开时,冷不丁听见沉默寡言的女人开了口。
    江月旧摸摸发髻上的木簪,赞许道,“阿颜姐姐手艺真好,我喜欢的紧。”
    听她这么说,女人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暗淡下去,“妹妹灵俏,不知芳龄几许?”
    “虚岁十七。”
    正是同她弟弟一样的年纪。
    阿颜笑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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