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暴虐,杀人如麻。
    可向来听话懂事的二弟也突然间变得乖张无常。
    像是卯足了劲在与自己较量。
    较量谁更离谱一些。
    后来胡尔伊漠渐渐明白,他是为了王位才改变的。
    为了不争,为了将王位拱手相让。
    如此,胡尔伊漠倒宁愿他没有变。
    江月旧和二弟从流沙坑底出来时,看起来有哪里不太一样。
    那是他第一次瞧见,少女眼里流露出了近似于信赖的神色。
    那也是她对自己从不曾有过的模样。
    几乎是下意识地,胡尔伊漠垂下的手掌倏然收紧。
    连同着眸中风雨欲来的阴沉之色。
    一并紧了紧。
    第34章 叁肆
    回王都的路上,又歇在阳北客栈。
    这回有扶威公主包场,江月旧总算不用同胡尔伊漠住在一间屋子里了。
    可这一路,男人对她的态度倒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明明在极寒之境还同她好言好语,可出来后却总吊着那双阴冷的眼沉沉瞧她。
    像是要吃人似的。
    江月旧不明白自己哪儿得罪了他。
    一日将晚,少女捧着普阳寺采来的两株草药,顶着张热脸去贴大王子的冷屁股。
    敲了许久的门,里边人也没有要开的意思。
    “殿下,我有事儿要同您商议。”
    江月旧温声软语唤了一嗓子,又过了好些时候,屋里才传来声低低的回答。
    “进。”
    屋子里黑乎乎的,灯也未点。
    胡尔伊漠就靠在窗边,高大的身子披着月光,看上去孤冷又落寞。
    少女小心翼翼上前,将草药放在桌面,“殿下,您要的断肠草还有这六月雪,我都给找来了。”
    男人充耳不闻,连视线都没回转过来。
    隔了半晌,才莫名其妙道,“菱华的毒,是我下的。”
    江月旧怔神。
    她其实早已猜到,却不知胡尔伊漠为何主动提起。
    难道又想杀她灭口了?
    “小女不明白。”江月旧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乖顺的说,“小女只知道这六月雪是大王子您亲自替未婚妻寻来的。心诚至此。”
    男人终于偏头,锐利的目光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缠住了跟前的少女。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你走。”
    胡尔伊漠说着,突然长臂一捞,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按住,“谁都不能带走你,就算是二弟也不行。”
    江月旧这才听明白他的话。
    顾言风对自己的心思,他怎会轻易就察觉了去?
    没等她想完,脖颈间便覆了只冰凉的手掌。
    男人低下头,笑意泛着寒光,“若你执意要离开我,我定不会放过你。”
    江月旧正欲摇头,忽觉他收紧了手掌。
    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胡尔伊漠面上仍挂着笑,被月光衬的阴森森,“大不了,黄泉路上,我再给你赔罪。”
    这煞神,当真是心狠又歹毒。
    少女脸涨得通红,无措地攥着男人的衣袖,此刻被扼住喉咙,竟是连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
    更匪夷的是,胡尔伊漠身后又出现了金匣子的微光,逐渐清晰明了起来。
    也就是说,男人这般想掐死自己,心里居然还是喜欢她的?
    江月旧喘不上气,就只能睁着双黑眸定定地瞧他。
    从挣扎到放弃,只剩眼里的水波越聚越多。
    胡尔伊漠最后收了手,见她无力地瘫靠正窗框上,微微收敛了冷笑。
    “今日只是个警告。二弟执拗,脑筋也死的很,本王不想同他撕破脸。”
    少女摸摸脖子上的红痕,张唇哑声道,“小女,明白。”
    退出胡尔伊漠的屋子,江月旧仍心有余悸。
    喉咙里着了火一般,又疼又辣。
    “你怎么了?”
    少女不过垂头走了两步,不巧正与顾言风撞上。
    她皮白肉嫩的,掐痕就格外明显。
    “谁伤了你?”
    男人阔步上前,与她挨到一块儿,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江月旧退开些,遮遮掩掩,糊弄道,“不碍事儿,我不想说,殿下就别问了。”
    顾言风见她垂着脑袋,恹恹的模样,心下担忧,遂牵了少女的腕子,一路拉进自己房中。
    “殿下这是做何,别人要是瞧见了怎么办?”
    男人抬腿一脚,“砰”地踹上了门。
    “这样就瞧不见了。”
    “……”
    顾言风不知从哪摸出瓶金创药,按着人坐在凳子上,不由分说便要替她上药。
    男人靠近时,呼吸炙热,惹得脖间发痒。
    江月旧下意识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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