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人知晓,然而就这么几天工夫,李啸竟然就过来了。
    两边就这么集体装糊涂,谁也不主动搭腔,看谁熬得过谁。
    到底是李啸年轻气盛,率先撑不下去,吭哧吭哧啃完一大盘鸡爪子之后把嘴一抹,直接溜嗒嗒带人过来了。
    他从隔壁桌拖了一条凳子过来,大马金刀的坐下,双手拄着佩刀皮笑肉不笑道:“这是刮的什么风,竟把三爷吹过来了。”
    冯三慢吞吞戴上眼镜,用被放大过的死鱼眼看过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扯谎,“太/安府风景如画,难得有空,带兄弟们过来耍耍。”
    此话一出,云汇府的四个捕快立即配合着仰起头来,理直气壮道:“咋了,还不许人来耍吗?”
    捕快们常年奋战在追捕第一线,又经常跟丧心病狂的罪犯打交道,极其危险刺激,天长日久的难免暴躁。就连林家良那种书生出身的,几年下来也成了张嘴“滚蛋”闭嘴“混账”的狂野脾气,更何况这些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糙汉子?一言不合冲突起来也是常有的。
    见他们从上到下带头睁眼说瞎话,李啸的一个手下忍不住回骂道:“真当老爷们傻啊?你们他娘的都随身带着佩刀呢,还耍,耍个屁!”
    “你们云汇府的捞过界了知道吗?耍个几把!”
    “都看见你们的刀了,他娘的还藏屁!”
    太/安府的人爆了粗口,云汇府的也不甘示弱,当即梗着脖子跟他们犟起来。
    “老子是捕快,带刀合法!”
    “老子乐意你们管得着吗?”
    “你他爹的跟谁面前说老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他娘的街角撒尿和泥巴呢!”
    两拨小十个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起来,几个回合就闹得脸红脖子粗,额上青筋暴起,眼瞅着随时可能扭打在一起。
    早有食客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跑堂的亦是惊惧不已,颤巍巍向掌柜的道:“打,要打起来了,报官吧!”
    “报个屁呦!”掌柜的想哭的心都有了,“没看见他们就是官吗?”
    泼皮闹事他们尚且可以请衙役来处置,可没人告诉他,这衙役闹事该咋办呐!
    好在冯三和李啸都是积年的老捕头了,办事很讲究分寸,等手下各走了几个回合,充分表明了各自的立场和不服输的气概之后,这才出声制止。
    一场貌似一触即发的斗殴瞬间消散于无形,柜台后的掌柜的两腿一软就蹲地上了。
    对上冯三这种软硬不吃的业内前辈,李啸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可再这么下去不成啊!
    合着云汇府的人跑到自家门口盯西迟,然后他再带人盯冯三?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他们这么互盯就跟鬼打墙似的,既没有意义又浪费人手浪费时间,正经事还干不干了?
    他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很是诚恳道:“三爷,您是前辈,我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既然前头肖大人主动知会我们大人,那就是有意合作,可您悄默声的弄这么一出不地道吧?着实让兄弟们难做啊!”
    说好的合作呢?你们这偷偷摸摸先派人过来调查算怎么个意思?
    见他主动铺了台阶,冯三也卖他面子,虽然还是一副死人脸,可语气到底和顺不少。
    “不是我们有意冒犯,实在是事出有因,来不及知会贵府。”
    李啸干巴巴扯了扯嘴角,心道你就仗着资历深瞎几把扯淡吧,什么来不及啊,你们都来了三天了好吗?把太/安府城跑三个来回都够了!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又带出点别的意思来,他也不好在这个关头计较细节,只顺着问道:“哦,不知是什么事出的什么因?”
    就见冯三跟变戏法儿似的,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继续睁眼说瞎话道:“前儿大人派人送来的急件,北边的大应知府夏大人言辞强烈,隐约对这案子有了眉目……”
    李啸半信半疑接了信看,脸上渐渐凝重起来。
    涉及到另一位四品官员,这事儿他做不了主。
    “还请三爷跟我走一趟,亲自向大人陈说。”
    冯三早料到有这出,也不推辞,留了俩人继续蹲守,自己则带着两个人跟李啸他们直奔太/安府衙。
    徐子文看完信后立刻接见了冯三,脸色不大好。
    这信做不得假。
    “夏涵清那老货,”他拧着眉头道,“倒不算坏。”
    冯三和李啸必须尊称一句夏大人,可他与夏涵清同品同级,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顿了顿,就听徐子文又表情不变地补了句,“就是讨人嫌了些!”
    人的名树的影,但凡在官场混到五品以上的,几年下来都会有点名声,只是夏涵清在同行内部的名声显然不大好。
    谁都想平步青云,可做官这种事既要运气又要天赋,夏涵清显然两种都很一般。而且他自己也很明白,论及执政能力他只能算作二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捅不了大篓子,但也不太可能有特别耀眼的政绩。
    想凭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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