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分聪慧细心的女子,那么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在丈夫死后第一时间要求出家守灵?”
    在农耕时代,人口就是一切的基础,大禄朝鼓励人口繁育,律法明文规定:丈夫死后,妻子便自动成为自由身,或是改嫁或是离家,任何人不得无故阻拦。
    胡兴业没有儿子,夫妻感情又很差,按理说他的妻子对他绝对不会有什么感情,那么说为丈夫守一辈子,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明天我就去庙里找她!”度蓝桦道。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因为担心打扰到对方的清净而束手束脚,没想到耽搁了这么多天,还是免不了去走一趟。
    另外,她和肖明成都觉得方秀林的父母姐妹可能不知道方秀林干了什么,但他的妻子却未必。
    夫妻俩同床共枕多年,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凡有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当日方秀林奸/污斐斐,事后落荒而逃,情绪肯定不对劲,甚至身上也极有可能沾染了斐斐的血迹和其他液体,他的妻子不可能没有察觉。
    但她是个完全依仗丈夫生存的女人,又有了儿子,便是发现了什么,也绝不会对外透露。
    如果能从胡兴业那边找到物证,或许还能诈一诈,万一一下扎准了,后期公开方秀林也就不会有什么阻力。
    度蓝桦彻夜未眠,一大早就亲自去了胡兴业的妻子出家的庙宇,在说明来意后,对方明显愣了下,开口第一句却是,“您也是官府的人?”
    三年多前案发时,度蓝桦的名声尚未传开,而后来成名了,她也早已出家,不问世事,所以不知。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却让度蓝桦的心禁不住疯狂跳动起来。
    如果对方真的没有线索,或是对那段过去避之不及,正常反应应该是扭头就走,或是直接否认,可现在?
    度蓝桦发现自己的嘴皮子前所未有的利索,甚至脸皮也比平时厚实许多,三言两语间就把自己过去几年的事迹和皇上、太后、皇后等人对自己的嘉奖和默许的特权说了出来。
    “静慧师太,”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却无法克制的有点发颤,“实不相瞒,您已经是这起案子的最后一点希望,如果我今天也空手而回的话,无辜者将继续枉死,恶人也会继续维持他们在人间的最后一点体面,而抱打不平的侠客,却要为他们偿命了。”
    “我以自己的性命起誓,我会为您保守秘密,甚至可以替您安排以后的去处,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京城都可以!”
    “所以师太,如果您知道点什么,请一定告诉我,好吗?”
    静慧师太盯着她看了许久,一言不发,而度蓝桦也不敢逼问,只是目光恳切的与她对视。
    也不知过了多久,静慧师太忽然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筋骨一样,猛地软了下来。
    “其实这几年来,贫尼经常扪心自问,当初那么做到底值不值?”静慧师太叹息道,“贫尼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能做的却只有等待,等一个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的结果。其实贫尼不是没想过放弃,想着要不要远走高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心里却总有个声音说,等等,再等等。”
    她忽然笑了,看着度蓝桦释然道:“贫尼没有白等。”
    说着,她转身去屋里抱出来一个蓝布包袱皮,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一块锦缎做成的精致包裹。那料子的纹样看上去有些过时,但颜色依旧鲜亮,想来价值不菲,绝不是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能用的。
    “这里面是好多女子的贴身衣物,上面大多有血,”静慧师太深吸一口气,将包袱推过来,“度夫人,您说贫尼是您最后的指望,殊不知,您也是贫尼最后的指望了。”
    她已经等了将近四年,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可能这辈子都要守着这些死去了。
    度蓝桦的眼眶突然有点酸,“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但静慧师太却意外摇了摇头,“并不多,甚至贫尼现在都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次度蓝桦和肖明成都猜错了一点:胡兴业嫌妻子话不投机半句多,并不怎么将外头的事炫耀给她听,但也从不掩饰自己在外吃喝嫖赌的事情,每次都是醉醺醺的回来。
    但有一次静慧师太例行收拾房间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件沾血的小裤。在那之后,她便留了个心眼,后来又陆续发现几件。
    其实当时她也不知道这个发现能有什么用,但听说胡兴业被人杀了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却是将那些衣物偷偷藏匿起来。
    她总觉得,或许这些东西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
    那几件血衣中,赫然有一套的内侧绣了小小的“斐”字。
    有了这个,便能将胡兴业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就算死了,也必须要在地狱赎罪!
    案件审理当天,度蓝桦拿出血衣逼问方秀林的妻子,对方刚一看到血衣便脸色大变,虽然一开始死咬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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