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零花钱,你跟我走怎么样?”见雁白鸣丝毫不感兴趣,度蓝桦使出**锏,慢慢将从系统那里兑换的东西展开。
    人体骨骼肌肉、神经内脏解剖挂图,10积分两张,童叟无欺。
    嘴里还塞着一口包子的雁白鸣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眼珠子都绿了,“想要!”
    度蓝桦刷的卷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活像拐卖孩子的怪阿姨,“跟我走就是你的,以后还有更多好东西,怎么样?”
    人体模型,解剖工具……就问香不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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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明成对合作伙伴的高效表示赞赏,很配合的帮雁白鸣安排了屋子,但他渐渐发现事情的发展有点失控:
    雁白鸣习惯将吃过的鸡鸭鱼肉骨骼都原原本本地摆回去,并幽魂似的尾随在每个人身后,口中念念有词“图上说成年人有206块骨头,好想拆开看看啊……”
    时间一长,衙门众人都觉得后脑勺发凉,纷纷委婉地表达了不满。
    对此,临时管理者度蓝桦表示:“扼杀一个天才的求知探索欲是要遭天谴的!”
    肖明成再一次怀疑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但覆水难收,而且幸运的是雁白鸣身娇体弱一推就倒,基本构不成威胁……
    转眼一个月过去,又两场秋雨过后,地上渐渐有了落叶,天气终于正式冷下来。
    街上已经看不到人穿夏衫了,并不很怕冷的度蓝桦也换了更厚实的秋装,原本骷颅架般干瘦的雁白鸣也被养出一点小肉肉,看着像个活人了。
    但他的体质实在太差了,度蓝桦每天都压着他跑步,并时刻防止他偷懒。
    “不行了小兰花,”雁白鸣腊肠一样挂在游廊扶手上,下半身瘫软在地,有气无力道,“要吃一颗糖才能起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橘子味。”
    可能是用脑过度,这个家伙对一切甜品有着超出常人的狂热,如果不加阻拦,他甚至可以每天拿甜到齁人的蜂蜜当饭吃,然后蹲在马桶上拉得死去活来。
    度蓝桦用脚踢了踢他,“每天三颗,现在还不到中午,你的额度只剩最后一颗了。”
    十种口味的水果硬糖,一包500克,只需要15个积分,度蓝桦自己也喜欢有事没事来一颗,毕竟大禄朝的零嘴儿品种实在匮乏得很。
    雁白鸣立刻陷入甜蜜的痛苦之中,掰着指头规划起来。
    过去的一个月内没有再遇到命案,但度蓝桦也没闲着,除了经常帮助肖明成调停百姓**,还趁上街的时候帮老头老太太提个东西、抓个扒手什么的,虽然每次只有5积分,但架不住次数多,总分很顺利越过300大关。有了持续不断的进项,度蓝桦也渐渐大方起来,舍得买零嘴儿了。
    除了积分这个实际的好处,度蓝桦还摸清了县城的大概情况,城中许多百姓也知道这回调过来的县令大老爷虽然年轻,但却是个办实事的,就连他的夫人也很平易近人,远不像其他官太太那样高高在上,百姓们就很感激。
    就在这时,李孟德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看见度蓝桦后忙停住行礼,“夫人!”
    度蓝桦问:“出事了?”
    李孟德知道这位夫人跟其他闺阁女子不同,最关键的是县太爷似乎很是纵容,当下也没瞒着,“城外葫芦湾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卑职正想去禀告大人。”
    第9章 葫芦湾无名男尸(二)
    大禄朝政府职能划分并不像现代社会那么细致,小县城的衙门人手有限,肖明成作为一把手,琐事千头万绪,等闲案子不必亲自到场,但命案除外。
    度蓝桦通知他后,阿武才要吩咐下头的人备轿,却听肖明成破天荒道:“备马。”
    葫芦湾位于平山县城以西六七十里,骑马也要一个多时辰,如果坐轿的话与步行无异,天黑之前根本到不了。
    阿武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还是去牵了一匹性格温顺的母马来。
    很快度蓝桦就明白了了他方才犹豫的内涵:肖明成上马的动作笨拙且丑,还不如雁白鸣骑骡子来得潇洒!
    觉察到她揶揄的目光,肖明成的耳朵尖慢慢红透了,立即若无其事地抖了抖缰绳,“驾!”
    马匹昂贵不易得,等闲人家根本养不起,他幼年时家境,不对,现在也很贫穷,在入读官府公学修习君子六艺之前连根马毛都没摸过。而且他大约是没什么驭马的天分,马术不过尔尔,后来科举成功之后就再也没有骑马的机会。
    曲不离口拳不离手,粗粗算来,距离他上次踩马磴子已经过去七、八年了,本就不精湛的骑术现状可想而知……
    秋高气爽,天气晴朗,瓦蓝碧玺一般透彻的空中浮动着大片云彩,路边野蛮生长的青草一路蔓延到远处连绵的群山脚下。秋风扑面而来,带着沐浴阳光后的草木清香,温暖干燥无边无际,隐约有了点记忆中故乡的味道。
    度蓝桦微微垂了眉眼,真想再看一眼家乡的草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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