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受这苦...”
    秋日凛冽的风刮在脸上,木兰随着一行人赶了许久了路,连着几日几夜都未曾好好休息过。
    木兰望着排在自己前面那片乌压压的人头。
    未曾想此番战役需要的人如此之多。听一旁的人说他们是要朝着沙城那方赶去。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耳畔。
    抬眼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戎装的男子,面色肃杀,脸上还带着疤痕,看起来倒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身为北盛子民,国家当难为国杀敌乃子民之责!胆敢半路逃跑者,就地处决!”
    木兰望着他,察觉他的视线要朝她这边扫来急忙垂底了头。
    其实这一路路程艰辛,赶得又匆忙。有人受不了自然会逃跑。
    木兰欲叹气,却听前方传来一片动静。似是众人唏嘘之声,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前面又突然安静下来。
    木兰从人群中挤过去,只见一个男子面如死灰,无力跪坐在地上,面色枯槁,唇角泛白,显然是缺水严重。
    刚才那凶神恶煞之人策马而来,打量了那人几下。眼底露出一丝冷酷,手掌握住长戟,挥戟便准备勾了那人的性命。
    未想一人从人群中冒出来,死死握住了长戟的身子。
    那监军未想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抽了几下都未抽出长戟,脸色一冷,“滚开!”
    木兰仰着脸,眸色沉沉,语气平静。
    “为何要杀他!他也没有当逃兵!”
    监军冷笑一声。“还有一条规矩。拖累行军日程者,同样杀无赦!”
    “我可以保证他不会拖累我们。”说罢木兰便将那人拖在了背上,继续向前行走。
    监军见她目不斜视,步速甚至比一旁的人还要快一些,眸色微微讥讽,却也收回了长戟,策马路过她时,暗讽了句:“今后你定后悔救了一个废物。”
    木兰目视前方,继续前行。
    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累死在路上的人。
    很多道理她不懂,很多事情她也不明白。
    她只知道,只在乎自己的死活并不是活着。
    夜里,上面的监军终于下令在树林休息一番,待到天亮再继续赶路。
    木兰水袋里还残存了些水,便喂给那人了些水。
    他感受到了水源,急切喝了起来,却喝的猛了些剧烈咳嗽起来。
    木兰拍着他的后背,“好些了么?慢点没人跟你抢。”
    那人眼眶有些湿,恢复了些力气,虚弱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在下今后定当..咳咳相报。”
    木兰瞧着他瘦弱的身体,感觉他全身上下就剩骨头了。莫名让她想起了思思。思思身子虽未如他这般,却也是纤细无比。
    “莫去想以后的事了,当下是先活下来!我不可能一直背着你,你要好好休息,尽量恢复力气。”
    那人用力点头,眼里热泪涌现。
    木兰深深吸了口气,靠在树上。树上的叶子都要落尽了,冬日马上就要来临。
    待到明年,她或许也赶不上喝一杯百日酒了。
    木兰闭了闭眼,沉沉入了梦乡。
    不知今后等待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皇帝命三万禁军留驻平城,召集十万地方军受令赶往沙城,拓跋嗣携了几千轻骑快马加鞭已是早早到了沙城,安营扎寨。
    等待着地方各处的兵力先后赶到沙城,加强训练。
    营帐内,灯火冉冉。
    案几前坐着一人,脚着胡靴,一身黑色戎装,黑发扎于顶,露出白净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一片阴影,红润的唇瓣微抿。
    只是那下颚的弧度透着股柔软的弧度,侧脸的曲线绝美惊人。
    倏然帐帘被掀开,只见一身披黑袍,甲胄还未脱去,重重地一声,他把头盔去了下来。
    与帐内之人完全不同的长相,五官英俊如起伏壮阔的山峦,不羁肆意,却又给人一种张扬的英俊。只是一眼,便难以忘怀。
    长孙嵩摸着有些扎手的下巴。
    “太子殿下,这些日子能适应么?”
    拓跋嗣视线依旧落在兵卷上,闻声不紧不慢抬了抬眼。
    “自然。”
    长孙嵩笑得恣意。
    “近些年不见我倒是觉得你我二人又生疏了些,听闻前些日子你还被人给当朝羞辱..”
    感到他的视线逼来,有些冷。
    顿了顿又道:“我倒是纳闷了,不会是浸在温柔乡了出不来了吧!当年一人独闯高车老巢的气势如今哪里去了!”
    只听重重地一掷。
    拓跋嗣正视对面之人,长孙嵩常年驻守漠北。上个月才被皇帝召回京城,受命与他一同北伐。
    与他一同沙场杀敌已是许些年前之事。今日才有得这番时间来打量曾经的故人。
    如旧的面容,褪去了曾经年少的青涩,更加的意气风发。
    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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