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杳茫然地走在小路上慢慢回了声,心中的迷茫被一步步的脚步驱散,难言的喜悦开始在梅花肆意的小路中扬起。
    是卫风。
    她不由握紧温归远的手。
    与此同时,温归远也同样握紧她的手,耐心安抚道:“云守道是个聪明人,既然敢挑这个时候送过来,一定是做好准备的。”
    “卫风的情况不会差的。”他安慰道。
    路杳杳抬头看他,温归远温润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为了其他男人这样看我,我可要吃醋了。”
    “不一样。”路杳杳低头,看向自己脚尖,自言自语,“不一样的。”
    她低喃着,眼底冒出一丝滚烫:“只要他陪我十三年。”
    从三岁开始,她的背后就站着一个沉默的影子。
    那些悠长的岁月,比三岁时逝世的娘要清晰,比六岁消失的哥哥要久,比不能亲自陪着她的爹爹要长。
    西苑门口站了不少人,路寻义眉眼低垂,一如既往地温和斯文,正在和云守道说着话,江月楼裹着大氅站在屋檐下和太医说着话,零零散散的人三三两两地围聚着,直到路杳杳来了,这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杳杳。”路寻义见人来了,快步上前几步。“正打算派人来寻你。”
    “殿下,娘娘。”云守道一张笑脸说不出的如沐春风,站在路寻义身后行礼请安。
    温归远点头:“起来吧,卫风的事情都听说了,多亏了云太守。”
    “不敢不敢,能为殿下路相办事,乃是下官的福气。”他彬彬有礼地说着。
    “云太守哪里的话,我这小女自幼娇惯得很,对那侍卫喜欢得很,我这才派人大张旗鼓地派人寻找,此事还多亏了你的搭救呢。”路寻义接过他的话,慢条斯理地说道,双手笼着,笑说道,“既然杳杳回来了,不如随我去喝杯酒,天寒地冻,也好暖暖身子。”
    “自然自然,那是下官的荣幸。”云守道脸上一喜,连连说道。
    路寻义带走云守道之前对着温归远点点头。
    “把无关人员清一下,其余人都安置在抱厦里。”他对着旭阳吩咐道。
    旭阳抱拳领命退下。
    “去吧。”温归远拍拍她的手,笑说着。
    路杳杳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突然生出了一点犹豫,倒是一旁看着的江月楼替她开了门。
    “受了一些伤,不能久聊,你如今也要注意身子。”
    他细声嘱咐着。
    那扇大门被推开,迎面而来的暖气,烘得路杳杳不由迷上眼,帷帐顺着北风微微扬起,屋内床榻上的人都模糊起来。
    她自朦胧中回神,思绪缥缈地踏入屋内。
    “姑娘。”沙哑却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路杳杳抬眸,只看到床上半坐着一个浑身裹满白布的人,一月不见,原本就消瘦的脸颊越发凹陷下去,只是露出的那双深色眼眸,越发明亮清晰。
    是卫风。
    她脚步虚浮地走到卫风边上,看着他布条上渗出的几丝血迹,渗出碰了碰:“疼吗?”
    “不疼。”
    卫风只是盯着那张许久未见的熟悉脸颊,一直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小声说道。
    “真是是你吗?”
    “是我。”
    “我以为你不见了。”路杳杳摸到真实的皮肤,这才低声说道,“就像娘一样,一觉醒来就不见了,就像哥哥一样,骑着马再也不回来了,就像好多好多人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卫风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沉默着,心底却是泛出心疼之色。
    “我是姑娘的卫风,会保护姑娘一辈子的。”
    路杳杳一愣,想起那日雪山之上,质问卫风的话。
    ——你是我的卫风,还是哥哥的卫风。
    他现在活着回来告诉她答案了。
    路杳杳看着他遍体鳞伤的模样,心里却丝毫没有欣喜之意,只觉得难受委屈,还夹杂着姗姗来迟的欣喜。
    一滴接着一滴的滚烫泪水落在卫风的手背上。
    卫风一惊,还未说话,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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