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宛若黑珠白水,认真地注视着膝盖上的人。
    路杳杳眯了眯眼,自下而上看去,自己倒影在那双漆黑的瞳孔中,高兴说道:“自然是愿意的。”
    温归远笑着,长眉舒张,明珠生晕,眉目间隐然有一股畅快的爽朗。
    “杳杳。”他伸手把人抱起来,压在矮桌,缠绵地吻了上去,夏日的光落在眉宇间,笼着漆黑的睫毛,穿过蛟纱的日光直把人晒得眩晕,不知岁月是何日。
    ——“不要离开我……”
    路杳杳迷糊间,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可那声音又太轻了,很快又消失在耳边,让她以为不过是幻听。
    “秋闱要到了,殿下到时要在贡院呆三日,我给殿下缝了护膝和护肘。”路杳杳透出绣篓子,殷勤地给人带上,“合适吗?”
    护膝和护肘是月白色的,绸缎缝制的,中间塞了棉花,只是针线颇为简陋,但胜在设计精巧。
    “杳杳自己做的。”温归远接过护膝和护肘笑问道。
    路杳杳颇为不好意思:“到了秋闱到时候就起风了,贡院又是四面漏风,殿下作为监考官要镇守三日,怕你冷。”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太子殿下,扭捏问道:“喜欢吗?”
    “很喜欢。”
    “杳杳手艺真棒。”他又夸了一句
    路杳杳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你绣的花是不是歪了?”温归远眼尖,看到绣篓中还有一个没完成的荷包,随口问道。
    路杳杳立马把东西推到一旁,冷静地岔开话题:“殿下今日怎么不用去书房?”
    “等会便去。”温归远抬眉一扫,正好和在门口徘徊的旭阳撞了个视线,旭阳比划了一个唇形,他脸上笑意慢慢敛下。
    但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已经让厨房这几日不准做冰的东西了。”
    路杳杳脸上笑意一僵,大惊失色。
    “明日可要早朝,我可不想再给杳杳揉一晚上的肚子了。”他打趣着。
    路杳杳哼了几声没说话,倒也没反驳。
    “我走了,若是不舒服记得请太医。”
    “殿下慢走。”路杳杳正打算起身送人,却被人按在椅子上,“不用出来。”
    “以后都不用。”他补充着,笑说道,“你我夫妻,不必如此生分。”
    路杳杳目送他远去,把推到一旁的绣篓拉回来,拿起上面的荷包看了几眼,突然叹气:“绣个荷包怎么这么难。”
    路杳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有女红最差,绣个荷包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没事,殿下生辰还有半个月内。”她低声说着,快速地把歪了的并蒂莲拆了。
    温归远回了书房,江月楼正站在书桌前,盯着面前凌乱的纸张,一听到动静就扭头看去。
    “成功了?”温归远邀人坐下,问着。
    “嗯,我们的人已经安排进今年的考场,而且暗线说李家和汝阳公主这几日来往更加密切,黎宁甚至出了好几次公主府,联系了不少书生,都是冲动热血,看白家和路相不顺眼之人。”
    “白家没动静?”温归远惊讶地问着。
    江月楼笑了笑:“白平洲和路寻义正在斗法,想必他也是知道李家和汝阳公主的交易,看不上这场秋闱了。”
    “路相呢?”
    “这几日御史张辉生,右谏议大夫陈黄,来往倒是频繁,不过路家保卫森严,家仆约束极为严格,没探听出什么消息。”
    温归远点头:“不急,不用探的太深,只要把人埋下去即可。”
    “我也是这样想的。”江月楼点头。
    “如此,我们便静观其变即可。”温归远笑说道,“今日难得清闲,不如对弈一局。”
    江月楼点头应下。
    黑子先手,温归远便下了第一步。
    “殿下的棋锋温和了不少。”过了半响,江月楼抬头笑说道。
    温归远一怔,细细打量着棋盘,叹了一口气。
    “不是坏事,锋芒毕露太过锐利,以退为进才能更好进攻。”他啪地把棋子下在左上方,断了他的龙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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