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里闪着星辰,“我找到成成了。”
    “你说什么?”沈照听及此话,眼底所有的不安愠怒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她难以置信不敢松懈的目光。
    “照儿,成成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林绍庭知道这句话于她而言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安慰,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远不及成成还活着这个消息令人振奋。
    好像是在艰难的沙漠里徒走了十天十夜,终于在第十一日的那个清晨,远远地望见了一片诱人的绿洲。
    那是重新渴望活下去的憧憬,还有期盼。
    沈照怔在原地动弹不得,眼里忽然就朦朦胧胧地盈满了泪,世界渐渐涌成一片模糊,眼前所有的景象都跌跌撞撞的不再完整。
    破碎,却又美好。
    她想哭,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林绍庭见状心下一软,复又将她搂进怀里。
    “我带你去见他。”
    ——————
    重重迷雾中渐渐苏醒过来,顾以宣像是做了一个无比荒唐的梦,迷迷糊糊中她被人施以迷药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竟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四周黑黢黢的,她尚不能视物。
    “晴儿?”习惯性地唤了一声,却听不到一丝回应。
    心里的恐惧莫名陡生,窗外细微的光亮照了进来,她这才看清了自己周身的景状。
    她被关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四周全都是随意堆积的细碎杂物,甚至算不得是一间寻常人可以居住的地方。
    她的手被紧紧地绑在身后的柱子上,身体已经麻木得几乎快要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疼痛,亦不知应该如何挪动双腿使自己觉得更轻松一点。
    她到底在哪儿?是谁把她捆在这个冰冷陌生的地方?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脑海里轰然冒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疑问,蓦地想起两年前遭人毁去清白的那段荒唐遭遇,几乎摧毁了她此生几近一半的心力。
    那时的她无力接受,直至后来每时每刻想起来的时候,她依旧会从噩梦中屡次惊醒,然后在夜深人静的黑暗中惊出一身冷汗。
    她以为,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就像绍庭带给她的伤害,一直都未能痊愈。
    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痊愈的机会了。
    “你醒了。”黑暗中亮起一盏灯火,一个淡漠的声音自门口响了起来,顾以宣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方才抬头往门口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硬是教她觉出一身冷汗,浑身兀自冰凉。
    “沐公子?”顾以宣心中不解,仿佛心底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几欲破土而出,她越固执地坚守自己的想法,却越发觉得这一切脆弱不堪。
    “你想干什么?”
    顾以宣眼看着那个面容俊雅的男子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了过来,心里的恐慌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将她绑到这里来?
    “顾小姐不必惊慌。”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顾以宣一惊,竟发现了沐正宇身边站着的邢绡音。
    顾以宣手心一颤,那对被绳子拴住的手腕便猛地一阵疼痛。
    “邢绡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杀了我母亲,如今还想继续作孽么?!”顾以宣皱眉,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救了出来,当真后悔自己当时一时心软没有将她除之后快。
    “顾小姐,这句话好像应该说给你听吧,”邢绡音走至她身前用手猛地捏起她的下巴沉声道,“你这般恶毒三番五次地伤害我家小姐,害得她流产中毒气血虚空,就不怕遭天谴吗?!”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邢绡音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许久,眼见着她的脸慢慢变得苍白无色,仿佛血液尽失浑身没了力气,这才终于松了手。
    顾以宣闻言失笑一般扬了扬唇,喉咙里的刺痛却让她一时半会说不出话,邢绡音见她竟还笑得出来,即刻又想掐住她脖颈的手却被沐正宇给拦了下来。
    “听她说。”
    沐正宇的声音很淡,淡得像窗外几乎失去颜色的半月,朦胧的雾气掩去他眼底眸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邢绡音不禁有些泄气,她好不容易设计绑走了这女人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若不是极刑相逼,怕是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这女人暗地里竟对小姐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只她用青花毒这一件,就足以死上千百回了。
    “邢姑姑,你说我心毒,我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你家姑娘入了我顾府以来,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我把她当成亲妹妹来对待,父亲更是把她视作掌上明珠百般宠溺,可是她呢?暗自勾兑林府的人至我爹于死地,这般阴狠手辣的女人,我又如何比得上她的千分之一?!”
    父亲的死至今亦是她心里始终迈不过去的坎,可是姓沈的那个女人呢?她何时对父亲有过半点真心?
    不过是想藉着顾家二小姐的派头,风风光光地走个过场而已,她想要的,顾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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