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挣扎着想从长谷部的手臂上跳下来,准备对长谷部行赔罪礼。
    “您请别这样……”长谷部赶忙手忙脚乱地拦住茶茶,他更加慌乱与无措地看向黑长直少女。对方却并没把这些当成一回事。
    “哈哈哈,没事的,压切。她当年对兰丸也是这样尊敬的态度。毕竟是织田家的武士,又是吾的近侍,汝不必妄自菲薄。”黑长直少女说,“说起来……茶茶,汝应该与三日月宗近也汝比较熟悉吧?毕竟那是祢祢的佩刀。吾也算是看着那孩子一点点长大的,没想到她的刀,现在竟然在吾面前自称老爷爷……”
    茶茶还没回答,一期一振却突然插嘴。
    只见他摸着头,尴尬地笑着,试图岔开话题:“啊哈哈哈哈,信长公,后面那一位新人是谁啊?是与大和守安定同刀派吗?看起来,两个人长得好像啊。要不……请您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一期一振内心:要死要死要死。
    我刚刚还在想,趁着三日月还没回来,怎么能先将淀夫人与三日月隔开呢。谁知道现在信长公居然直接提起了这个?
    丰臣家的家务事,就是一笔乱账。
    可惜我们做刀子的,还不能对主人的事情多插嘴。
    夭寿哟!
    药丸。
    今天的一期一振,突然面临着’老婆与老妈一同落水,你选谁?’这一世界级的无解难题。
    却依然没有想出建设性的解决方案。
    第34章 五
    (213)
    “少与吾装蒜,顾左右而言他。”黑长直少女直接打断了一期一振的尬笑。“汝是觉得,凭借茶茶与弥弥在历史上的遭遇,三日月宗近应该会讨厌茶茶吧?”
    “哈哈哈,信长公……”一期一振依然试图装傻。
    “没有关系。汝可以直接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吾敢保证,不会出现汝脑子里想的那种’哗啦啦’血流成河的场景的。”黑长直少女勾了勾嘴角。“再说了,汝是如何知道三日月宗近很憎恶茶茶的?据吾所知,在祢祢与茶茶对立后,汝与三日月便分属于两个阵营,没再见过面了吧?”
    “这不是……按照常理来推断吗?虽然因为大阪夏之阵的大火,我不太记得当时发生过的事情了,可据我了解到的历史,北政所应该是痛恨淀夫人的。毕竟……北政所曾将三日月改名为五阿弥切,意为斩断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以及五蕴盛等五种痛苦。还有,传言最后是北政所指使秀赖公的将领倒戈,致使西军溃败,最后才会……所以,淀夫人,应该也是怨恨着北政所大人的。”
    “呵,吾以为汝都要说些什么呢。汝说的那些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人们只会看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只会对自己相信的东西选择深信不疑。”黑长直少女冷笑了一下。“就算是刀剑,也逃不开这种偏见。一期一振,吾问汝,即使是汝,汝觉得自己了解那只猴子多少呢?”
    “您指的是……秀吉公?”一期一振反应了一下,才想起猴子是信长公对丰臣秀吉特有的称呼。
    “嗯哼。”黑长直少女不可否置地哼了一声。
    “抱歉啊,信长公,我……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了。不过……我想,我当年一定是非常了解他的吧,毕竟我跟随了他那么多年……”
    “那么,茶茶,”黑长直少女却没对一期一振的话做出评价。她反而转向一旁的棕发小姑娘,轻声问:“汝,讨厌祢祢吗?”
    “诶?北政所大人吗?茶茶不讨厌北政所大人。”棕发小姑娘娇娇糯糯地说。
    “听到了吧?一期一振。”黑长直少女没有继续追问茶茶原因,也没有追问更多细节的问题。她摸了摸茶茶的头,然后再次转向一期一振。“几乎没有人能完全明白另一个人的心情。人类啊,是种很复杂的生命。眼见的,都不一定是事实;那么各种基于自身经验的猜想与推断,真真假假又如何能保证?”
    “你们这些刀剑,可能会比其他的人更加了解自己的主人,毕竟你们与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的时光。征战、生活、出行,他们都带着你们。这使你们在别人的眼里会’物似其主’。
    “可是,毕竟你们曾经只是器物,只能知道自己主人所做出的事情,却不知晓他们内心暗中的权衡与取舍。
    “所以,除非像是总司这样直肠子并且单纯的家伙。你们,事实上,又能了解你们自己的主人多少呢?
    “恐怕,不会比一个陌生人要多多少吧……”黑长直少女冷酷地说。
    (214)
    当天,冲田先生见到土方先生时,又引发了一阵骚动。
    土方先生脸上碎成渣渣的严肃表情,可是让信信酱嘲笑了半天。
    更过分的是,在一身黑色洋装的土方先生面前,冲田小姐、冲田先生、加州清光以及大和守安定都换上了熟悉的浅葱色新选组队服,引得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以及长曾祢虎彻纷纷效仿。
    土方岁三:“……”脸好像有点儿疼。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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