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业和许雅琴这边忙起来,家里三个孩子还要上学,阮茂松就没人看了。许雅琴只能将他送到婆婆那里。
    阮老太没啥意见。她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田里活都还能干呢,只是看个不会走的孩子,累不到她。
    也就喂奶,换尿布麻烦些。许雅琴说尿布也不用她洗。不过阮老太想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天也不是太冷,怕许雅琴回来再洗尿布会不够用,所以顺手就洗了。
    这天上午也是,阮老太给阮茂松换完尿布,哄着他睡着,把被子堆在床边。
    现在阮茂松已经可以自己翻滚了,虽然不能完整翻身,但扭来扭去也容易掉下床。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大人不在他身旁看着的时候,就会在炕边堆上被子,以他的力气怎么扭都挪不出去。
    阮老太拿着换下来的尿布出去,走到河边去洗。这些带屎.尿的尿布,在家里用水涤很麻烦,到河边,一会儿就干净了,脏东西顺着流下去,河水一样干干净净。
    阮老太不知道,她刚一走,一个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阮茂松床前。
    他看着熟睡的阮茂松,靠近闻了一下,脸上露出沉醉:“啊!纯净的味道,最美味的孩子。”
    他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抬手在阮茂松脸上摸了一下,身子一颤,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阮茂松睡梦中察觉到了不舒服,小眉头皱了皱,哼了两声。
    男人没管他,自顾自说着:“我喜欢这个触感,好滑好.嫩,主人想必也会很喜欢。”
    男人一甩斗篷,阮茂松和他都消失在房里。
    除了阮茂松,村里还消失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当初喂过阮茂松的麦秋的儿子——蛋儿。
    另外一个是个女孩。
    阮老太端着尿布回家,看着屋外的好天气,心情很好地把尿布一块块晾起来,进屋准备看看阮茂松醒没醒。
    但看到空无一人的床上,她瞬间慌张起来,连忙小跑过去,床上床下,被子里,全翻了一遍,都没有。
    “阿福呢?孩子呢?”
    阮老太急匆匆跑出去,走进大房,王大花今天没上工,在家歇着。
    她一把拽起王大花:“大花,刚刚谁来咱家了?”
    王大花一脸迷茫:“娘,没人来。”
    王大花仔细想了下,最近她都很听话,没干什么让婆婆烦的事,她放心了。婆婆不会没事找事。
    “娘,我一直在屋里。大门关着,被推开我肯定能听见,真没人来咱家。”
    阮老太这时也想起来,她走之前在外面挂上了门,回来的时候门锁都没变,还是她离开前的模样。
    阮老太腿一软,不敢往下想:“那阿福怎么不见了?你抱他了没?还是有人跳墙来咱家抱走了他?”
    王大花立马跳起来:“我抱他干啥?我都没去你屋里!有人跳墙进来我也知道!”
    王大花翻了个白眼:“墙边都是建业家堆的砖头石块,谁跳进来不会弄出动静?”
    “照你这么说,阿福是凭空不见了?”阮老太沉着脸,既着急又生气,气自己为什么要去河边洗尿布,在家洗不就行了,也不至于把阿福弄丢了。
    她该怎么给建业和雅琴交待啊,他们这么疼阿福。
    阮老太拍了王大花一下:“别睡了,赶紧跟我出去找!”
    村里能被叫到的人都被阮老太叫出来找孩子,连在山脚下盖房子的阮建业、许雅琴,还有帮忙盖房子的那些青壮男人,也被一起叫回村里找。
    许雅琴听到这个消息脑子一“嗡”,身子站立不住想往后倒,阮建业赶紧扶住她:“雅琴!阿福没事,他肯定没事,咱们肯定能找到!”
    许雅琴渐渐回神,手死死抓住阮建业的胳膊:“阿福怎么会不见?他还那么小?家里还有人,怎么会不见呢?”
    许雅琴踉踉跄跄跑回村里,看到着急上火的阮老太,她立马跑过去握住她胳膊:“娘,阿福咋会不见?他连路都不会走。”
    阮老太心里愧疚,不敢看儿媳妇的眼睛。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出去洗了块尿布,门我关得好好的,你大嫂也在家。可是回来阿福就不见了。”
    许雅琴整个人快崩溃了。
    养了这么久,她早把阿福当自己孩子。现在突然告诉她孩子不见了,她怎么能接受。
    “娘,我不是说了,不用你洗尿布,你去洗它干嘛?”
    许雅琴太急了,心里忍不住埋怨起阮老太。
    “雅琴,对不住,我不该把阿福一人放屋里。他丢了,我心里最难受。”
    阮老太觉得孩子丢了,她的原因最大,只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两巴掌。许雅琴能说她几句,她心里不仅不怪她,还想让她说得更重,这样她心里对二子家的愧疚也少点。
    “雅琴!”阮建业不赞同地喊她:“说什么呢?这事也不是娘想发生的,她也是为了减轻咱们的负担。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互相埋怨,是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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