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是不是外面那群老娘们吵的?”
    阮建业脸上露出生气:“对,大早上跑过来说我家孩子不懂事,没教养。还编排阿福,我听了都气。雅琴把她们赶出去,她们就在门口骂,赶都不赶不走。”
    大队长立马说:“下次她们再这样,你去叫我。”
    阮建业:“好!有队长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大队长拍拍他肩膀:“这孩子我也为他忙活过,他能健康长大,也是我想看到的。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
    昨天八号,是麦秋七天喂奶最后一天。大队长也是怕孩子突然没人喂了,它不吃奶粉。
    现在知道它吃得香,他算是放心了。
    ***
    阮荷三人走到学校,胡季和从学校里穿门而出:“小荷,你们来了。”
    “嗯。胡叔叔,这是我两个哥哥。”阮荷看向他:“您是住校园里吗?”
    胡季和摇头:“我平时住山上。学校有学生的时候我下来对孩子不好,就夜里或者放假了你们不在学校了,我去办公室看看书。那些课本编得挺好,我都看好多遍了。”
    “胡叔叔,您尸骨,不在学校吗?”
    “不在。”胡季和说:“我的尸体要是死在这儿,我也成我兄弟那群人中一个了,哪里还知道去找你。当年打仗的时候,就剩了我一个人,他们所有人都护着我,让我往山上跑,最后我还是没逃出去。”
    胡季和回想着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这样也好,死也一起死,大家都在一块儿,不孤单。”
    阮荷眼睛涩涩的,阮茂林和阮茂竹也是一脸沉默,看向胡季和的眼里露出不忍。
    胡季和一笑:“都这样看着我.干嘛?都过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为国捐躯,我们死得其所。只是可惜,我们都死在他乡,连家人都看不了一眼。算了,不说了。小荷,你看看,该怎么送我们回去?”
    阮荷眨眨眼睛,把眼里的酸意逼回去,看着学校说:“胡叔叔,你知道战场中心在哪儿吗?我想去看看。”
    “知道,我带你们去。”胡季和走在前面,和她们说:“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惊讶,那都是假象。”
    胡季和穿过门进去了,阮荷和阮茂林阮茂竹对视一眼,从墙头翻了进去。
    胡季和等她们进来,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校园中央的升旗台:“就是这里,是阵法中心,也是战场中心。”
    阮荷用阴阳眼查看,果然看到铺盖住整个校园的阵法,阵眼就在升旗杆那里。
    胡季和走到旗杆处,没有停,往前继续走。他并没有撞到旗杆,直接消失了。
    “胡叔叔呢?”阮茂林惊讶地瞪大眼睛,伸手摸摸旗杆,硬邦邦的木头,怎么人就不见了。
    “他进到战场里去了。”阮荷说:“因为死去的人太多,这里形成了特殊的磁场。当年的道士怕那些魂灵无意害人,便用阵法重新开拓了一个空间,他们都在那里面。”
    阮荷在胡季和消失时,便明白了这里的特殊之处,也知道怎么进去。
    “大哥,二哥,你们抓紧我的手,我带你们进去。到了里面也不要松开我,因为我也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事。”
    阮茂林和阮茂竹点头,一人握住阮荷一只手。两人脸上一片严肃,心里升起一丝紧张。
    阮荷拉着他们往旗杆撞过去,他们闭上眼,却没感觉到撞到哪里,也没感觉到疼。
    两人立马睁开眼睛,发现场景已经变了,周围已经不是宁静平和的校园,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阮茂林和阮茂竹瞳孔紧缩,忍不住后退一步。
    “宝……宝儿,这是哪里?”
    胡季和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当年的战场。”
    他指着那些和他穿着同样土黄色军装的人说:“看到了吗?那些就是我的兄弟。这场仗之前,我们在营地里一起吃饭,还说着,打完这一场,就能回家了。可我们最后,谁都没回去,一个营的人,都死在了这儿。”
    阮荷阮茂林和阮茂竹看着面前战火齐飞的场景,不时有人倒下,又有人冲上去,心里难受得不行,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阮荷吸吸鼻子:“你们都是英雄。谢谢,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和平。”
    胡季和怀念地看着他的兄弟:“我们也是平常人,只不过有了保护的人,才变得勇敢。我来这里很多次了,每天夜里都来,这场仗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我的兄弟们周而复始和那群日本人打着,却一个都没认出来我。”
    一个士兵因为炮火冲击,被泥土掀翻在胡季和脚下,他拍拍裤子站起来,看到胡季和,咧嘴一笑:“你和我们营长好像,你是他兄弟吗?”
    胡季和摇头:“不是。”
    “不管是不是,快躲起来,别在这儿站着,容易被打到。”
    他转头看到阮荷几个,小脸一沉:“村民不都藏起来了吗?你们三孩子怎么出来了?这里多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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