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遗忘了。
    “对, 就是那次救人救坏了。哎, 瞧我这嘴。”五奶奶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我不是说不该救人,建邦救人是应该的,但是却给他自己惹来了□□烦。刚一开始我没察觉,因为他招来的那东西都是在梦里出现。后来我觉得建邦怎么天天睡不好呢?训练也没精神, 还老是出错,我就疑心了。”
    阮荷皱眉:“我不是告诉过你,一有不对就来找我吗?”
    五奶奶脸色讪讪:“我这不是怕自己感觉错了,你再白跑一趟。”
    阮荷无奈,只能问:“现在他是什么情况?”
    “现在建邦昏迷不醒,我想入他梦去看看,也去不了。”
    “他是突然晕倒还是睡着后一睡不醒?”
    “一睡不醒。”五奶奶回道:“他战友送他去了军医院,医生没查不出来他身体哪不对劲,但就是醒不过来,而且身子也在一天天变弱。医生说……”
    五奶奶小心翼翼看了阮荷一眼:“建邦这情况,他撑不了半个月就会衰弱而死。”
    阮荷眉心紧拧:“都严重到这程度了你才过来找我!那是你儿子,你要是一发现不对就来找我,他怎么可能遭这罪?虽然缠着建邦叔的那东西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知道,拖的时间越久,对你儿子越不好。可能建邦叔的这一生的福运都会被吸干,到时候建邦叔就是被救醒,也会像之前我说的命运一样,孤苦无依,潦倒一生。”
    五奶奶被阮荷这么一说,脸上又悔又怕,焦急不已:“妮儿,那怎么办?都是我的错,你得救救你建邦叔啊!他在军队那么拼命,好不容易才升到现在的职位,不能因为那一个坏东西就毁了一生啊!”
    阮荷看看天色,快到吃饭的点了,她紧抿了下嘴唇,也很担心。
    不过。
    “我现在也没法过去,得等到晚上。”
    她想了想,拿出一张除晦符和凝神符递给五奶奶:“这张除晦符你贴在建邦叔的胸口,这张凝神符你贴在他额头,可以保他这半会儿不受邪祟侵扰。等晚上我去趟军医院,亲自去看看他的情况。”
    五奶奶一脸感激地接过符,像拿着什么珍贵圣品一样特别小心地收起来:“妮儿,谢谢你,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儿子就完了。”
    阮荷摆摆手:“五奶奶,你快回去把符给建邦叔贴上吧。放心,这符是灵符,除了修真人士,普通人看不到的。你记得,在我过去之前,不能让任何人把符揭掉!”
    “我记住了,我会看好的!”五奶奶拍着胸口保证,护着口袋的符快速飘走了。
    阮荷转身回去想继续往阮菊屋里走,她娘正好叫她吃饭了。
    等她吃过饭再去阮菊屋,阮梅也吃过饭待在那屋里,她和阮菊住一起。
    有阮梅在,她像防坏人一样防着她,她和阮菊说一会儿话都盯得死紧,更别说她做其他动作。
    也不知道阮梅是不是怕阮菊这唯一疼她的姐姐被她抢走了,不然她干嘛护食一样守着她。
    所以阮荷只和阮菊说了一会儿话,确定了她心肺上那两个小黑点,就是两只小虫子。其余的事情她也没法做,只能先离开了。
    夜里,确定家里所有人都睡熟了,阮荷悄悄起来,把衣服穿好,静悄悄下床走出屋子。
    她并没有先去军医院,而是借着月色,走到阮菊屋门前。
    幸好白天屋门口的雪都被扫了,今天又没再下,不然为了明天没有脚印,她就得耗费灵力飘着过来。
    阮荷抬手,一小股灵气从她手指尖窜出来,像真的手一样穿进门缝隙里,“咔嗒”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阮荷走到阮菊床前,脚步轻得听不见一点声音。
    阮菊和阮梅睡一张炕上,阮梅睡里面,阮菊睡外面。两人此时睡得正熟,只是阮菊身子不舒服,眉心皱着,能看出她就是睡着也很难受。
    阮荷挥挥手,让阮菊姐妹俩都陷入沉睡,她这才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盒。打开盒盖,里面盛放着一滴红得妖冶的血,隐隐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盒盖打开后,阮菊体内的蛊虫蠢蠢欲动,神识透过衣衫,阮荷能看出来蛊虫在心肺上躁动不安。
    她把圆盒放在炕上,将阮菊的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中指手指尖正对着黑色圆盒。
    那滴血是阮荷自己的血,但里面加了对蛊虫有致命吸引力的蛊王的尸粉。
    带有灵气的修士血和蛊王尸粉,就是再厉害的蛊虫,也抵挡不了这血的诱惑。
    看着蛊虫顺着阮菊的经脉一点点往中指尖爬,阮菊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要醒来的模样。
    阮荷连忙输入她额间一股灵力,阮菊的脸色慢慢变好,呼吸重新趋于平稳。
    蛊虫很快爬到阮菊中指尖,阮荷化灵力为刀,快速在指尖一割,两条胖胖的蛊虫飞快从指尖爬出,跌进圆盒里。
    阮荷立马将盒盖一盖,两条蛊虫被封在了圆盒内。
    然后,阮荷拿出凝血膏,小心涂在阮菊手上的伤口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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