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打电话说葬礼结束了。
    收获颇丰,除了剑走偏锋跑来杀我的那位少年之外,雷切尔那边还抓到了几个试图带走哥哥的遗体的马里诺旧部。他问我那些人怎么办,我说你随便处理,反正别让我看见就行了。
    这都过了两年多了,还能跟我纠结马里诺家族的都是不死不休的角色。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家族内务,在那些人眼里我就是个花瓶,不会跟他们并肩作战也不会体谅他们的难处,没有人会看在我是马里诺家族二小姐的面子上就放过我,在他们眼中,我甚至还不如一个底层战斗人员地位高。
    最开始我还想过和平相处解除误会,后来发现只是无用功。
    对那些人而言,马里诺家族可以算是唯一的容身之所,我毁掉了他们的容身之所,他们变成了亡命徒。和亡命徒和平相处完全是痴人说梦。
    哪怕将他们收编进私人势力,我都还得犹豫一下自己会不会被亡命徒们反噬。
    回复仇者监狱之后六道骸就走了。他最近好像在筹划着搞一件大事情,我懒得管他,左右看守犯人的工作不是我在做,我的手能碰到的范围也只有提醒看守员多给他的牢房加固两层。
    毕竟是劣迹斑斑的越狱犯。
    最开始还有人质疑我一个跟六道骸谈恋爱的货能不能做好复仇者的工作,后来他们就闭嘴了。现如今复仇者监狱对我的风评我也清楚,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我是疯子。
    彭格列逢年过节都派人来打探口风,我刚来那年沢田纲吉更是开出了十个A级指环和五个匣的天价。那会儿指环和匣兵器还没现在这么普及,一个个比金子还值钱。
    百慕达好像有点心动,给我皮笑肉不笑地怼停了。
    我早就说过,我在地狱里,六道骸也别想离开。
    他想走也不是不行,等我死了,百慕达爱咋样咋样。
    我将帽子挂在办公室的衣帽架上,窝进旋转椅昏昏欲睡。意识即将模糊的那一刻,雷切尔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的爪子拍在办公桌上,被我扔得乱七八糟的文件都震了三震。
    我睡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男人:“有事?”
    “你杀人了?”他问。
    “你在说废话吗,我圣母玛利亚啊,”我打了个哈欠,“人都拿枪对着我的脑门儿了。”
    “下次杀了人之后检查一下尸体,”对方露出复杂的表情,“我知道你不是战斗部门出身,但是你这手段也太不干净利落了,连清扫的意识都没有吗?”
    我沉默了几秒钟,“……复仇者监狱不缺钱。”
    虽然老不乏工资,但每年大家族保释犯人的钱都够全监狱的工作人员做一圈环球旅行了,也没人会在乎那些尸体上能摸出什么东西。
    好一点也就是B级指环——能拿到匣和A级指环的人物没那么容易给我们杀死。
    况且那位少年的打扮确实也挺落魄的,我觉得我甚至不会在他身上找到一盒好一点的烟。
    雷切尔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他从口袋里摸了摸,丢了两样东西在桌子上。
    其中一样是我的钱包,估计他就是靠着钱包判断出人是我杀的。另一样就有点玄乎了,没看错的话好像是匣,上面沾着一层污渍,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垃圾。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只匣打量了两眼。
    “尸体上找到的?”
    “不然还是我给你变出来的吗?”
    “没想到他还挺有钱的啊,”我“啧”了一声,“看他穿得那么破,怎么就不把这玩意儿卖了换点钱让自己过好点呢?”
    “你别贫,”雷切尔用食指狠狠地敲着桌面,“打开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捏着那只匣,有点嫌弃它,“这不就是匣吗?”
    匣大体上分为三种。一种是武器匣,里面可以开出死气之炎构成运作的、威力比一般武器更加强大的武器;一种是动物匣,里面会有帮助使用者战斗的匣动物;第三种就比较低端了,单纯用来储存物品。
    不过一般的物品是放不进匣的,放进匣的东西需要特殊处理,工艺流程十分繁琐,只有大家族在运送贵重资源时才会考虑。
    雷切尔给我气笑了:“你打不打开?”
    “行,我打开。”我耸了耸肩,从抽屉里摸了枚指环出来。
    现如今死气之炎已经变成了黑手党内部十分常见的战斗手段了,复仇者监狱自然也不会再继续用过时的战斗方式。去年复活节前后百慕达才按着我的头让我学习怎么点燃死气之炎,结果他差点被我气出心脏病。
    和其他人比起来,我的战斗意识和觉悟都弱得不可思议,能靠着指环点燃死气之炎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德行。
    我将指环套在食指上,花了将近一分钟才成功让它的表面燃起了暖橙色的火炎。
    这也是雷切尔坚持让我打开匣的原因。
    死气之炎和匣也有属性区分,正常情况下,只有对应属性的死气之炎才能打开对应的匣,若是强行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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