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多事儿我已经没法判断自己对六道骸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了。
    我享受他对我的甜言蜜语和那些冷不丁的亲密举动,也不拒绝对方偶尔越界的放肆做法。可与此同时,我也十分清醒地记得那个人是如何在我眼前杀死我的亲生母亲的。
    如果他没有杀掉母亲,我也不会这么干净利落地选择回归复仇者监狱。
    我喜欢他吗?
    喜欢?
    我恨他吗?
    恨。
    我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冲突。我喜欢他是基于一个女人对优秀男人的喜欢,而我恨他则是基于一个普通人对毁掉自己的人生的仇敌的憎恨。
    雷切尔不理解,百慕达也不理解,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
    我想把六道骸禁锢在复仇者监狱的最深处,这样我每天都能看见他,他也不得不为了早日脱身而围在我身边。与此同时,我又能获得一种隐秘的、如同沟渠老鼠般的快感。
    ——你毁了我的人生,那就别指望我把你从深渊中拉出来。
    我们半斤八两,我在地狱,你也别想上天堂。
    我顺手将放在桌上的那支烟点燃塞进嘴里,烟草燃烧产生的特殊香味取悦了我的感官神经,视线中雷切尔混合着震惊和焦急的脸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你别操心我的事了,”我狠狠吸了口烟,将烟灰磕在办公桌角落。那里已经被我长年累月的不规矩举动弄出了一小块焦黑的凹痕,我丝毫不怀疑再过个一两年我的办公桌上就会被滚烫的烟灰灼个洞出来,“我这辈子都算是毁了。”
    其实不算毁了,反正我原来的生活也不见得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在复仇者监狱挺好的,包吃包住包人身安全,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监狱的人都要为我赴死,左右这里权限比我高的也只有百慕达。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六道骸耗着,看我俩谁先死。
    雷切尔叹了口气,“我劝不动你。”
    我心说能劝动我的人全西西里就一个,现在她还在彭格列当她的雾之守护者呢,哪有空跑来复仇者监狱跟我谈论个人问题。
    “你要是只是来跟我汇报Ghost的事儿查不出来,现在就可以走了。”我挥了挥手,“我忙着呢,没时间跟你叙旧。”
    “Ghost是一件事,”雷切尔这才想起什么一般端起茶杯,“还有一件事,你两年前拜托我找的人找到了,我找人给尸体碎块做了DNA提取,跟你保证,死透了。”
    我“哦”了一声,“尸体碎块你们还留着吗?”
    那么大规模的火并,把那么多尸体碎块留着一个个化验,雷切尔的排查手段倒也挺原始的。
    但是足够谨慎。
    “拿来做检验的那块留着,泡了福尔马林,另外的估计烂地里了。”
    “找个墓园,埋了吧。”我抿了口红茶,“好歹兄妹一场,别到时候给人说我白眼狼不管他……哦,埋得时候隆重点儿,我等那些觉得我屠了整个马里诺的人来找我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跟神经病谈恋爱,你得先把自己变成神经病
    于是切茜莉娅就把自己变成神经病了(喂)
    高产期马上就结束了,A3明天开服,失智方舟马上也要开活动了(乖巧的微笑.jpg)
    ※、陆拾
    我靠在轿车的车门上。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下雨。
    墓园里正在进行一场简单的葬礼,除了牧师和帮忙移放棺材的人再也没有其他的送葬者。
    风吹得有点儿凉。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随便抽了一支点上。仿佛是为了回应我的动作,缠在右手腕的绷带下渗出黑红色的血迹,它们看起来像是中毒了。
    异色眼眸的青年从轿车里探出头来,他伸手捉住了我渗血的手腕。
    “怎么搞的?”
    “前几天有个犯人。”我挣开他的手将烟塞进嘴里,“攻击性比较强,我没注意。”
    实际上Ghost的死气之炎弄出来的伤口有些怪异。我自认为身体还不错,平时也有抽空锻炼,可被烧出来的地方一直都没有结痂,皮肤也没有长好的迹象。
    最开始两天还渗血,后来没渗了,我就随它去了。
    “你应该去找医生看看。”六道骸顿了几秒,“总不能让它一直流血。”
    “没必要,”我说,“小伤口而已,死不了。”押着Ghost回来之后我就去找了复仇者监狱的医生,当时他说的是只要别再扯着伤口就没事,可这都快一周了,我的伤口还没好。
    复仇者监狱的医生都看不出名堂的伤口,别处的医生就更指望不上了。
    青年从后面拥住我的腰。我闻见他身上一股极淡的味道。
    六道骸这个人没有用香水的习惯,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有喷过香水,因此我在第一时间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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