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美其名曰协助工作,但是我总怀疑Xanxus是想趁着彭格列九代首领不注意趁机弄出点什么事来好对外宣布“彭格列十世意外身亡”再自己上位。
    毕竟是那个Xanxus。
    等彭格列离开卡塔尼亚之后我身边也会平静下来了吧。仔细想想,最近几个月里我遇到的绝大多数麻烦事都是因为沢田他们。
    我从手包里摸出扇子掩住脸,偷偷打了个哈欠。
    为了参加基里奥内罗家族的继承仪式,我大清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圣母玛利亚在上,我昨天晚上跟人约会折腾到凌晨才回家,从昨天到今天,恐怕我连六个小时都没有休息到。
    拐上大路后司机直接将车停在了公交站台旁边一点的地方,俨然一副不想送太远的样子。青年跟我道了谢,说他会坐车回旅馆。
    我挥了挥扇子示意他下车。
    对方推开车门,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尤尼是个好孩子,”他说,“但是好孩子在黑手党的世界是活不长的,得有人保护她。”
    我一愣,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切茜莉娅也是,虽然你应该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但你还是得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青年“哐当”关了车门,不紧不慢地往站台走去。
    ※、肆拾肆
    我目送青年离开轿车。司机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再次开了车往马里诺本部赶去。
    原本以为是个来卡塔尼亚玩儿的学生仔,看样子也是黑手党的人。
    基里奥内罗家族规模不算大,但是名气不小,有家族专程从巴勒莫赶来参加继承仪式也算正常,只是不知道搭便车的先生为什么没有司机接送。
    大概是哪个家族没权没势的后辈,或者想巴结基里奥内罗没成功反而被赶出来的吧。
    我将胳膊搭在车窗上,维持着不太雅观的姿势望着窗外的风景。
    一双苍白的手从脖子后面探到我面前,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便虚虚揽住了我的肩膀。
    “你可真让我伤心,切茜莉娅。”六道骸的嘴凑在我耳畔,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嗔怪的意味,“明明知道彭格列也会到场,你为什么不打招呼?”
    “我不知道您也来了。”我笑眯眯地抬起手臂将青年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拨了下来,“沢田先生说今天只带了狱寺先生和山本先生。”
    参加继承仪式这种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整个家族出动会显得盛气凌人,首领一人前往又会显得鲁莽且不够重视主办方。
    马里诺这边除了我、父亲和哥哥三个被邀请的宾客外就只带了一个保镖入场,彭格列那边被邀请的应该只有沢田一个,在会场里我看见的也只有狱寺和山本两位守护者。
    库洛姆没来,估计是有任务要出,我打电话咨询她编花环的方法时听见她那边背景挺吵的,约莫着是在车上。
    至于六道骸……别说我,就连沢田都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在哪溜达。
    幻术师们总是有些特权的,比如混进会场,再比如随随便便出现在淑女的车上。
    虽然六道骸本人十分努力地在我面前维持他所谓的“绅士”形象,可实际上他的所作所为将他向“登徒子”的道路上越推越远一去不回了。
    异色双瞳的青年收了手,笑嘻嘻地看着我。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我心里知道眼前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神经病,也始终开不了口骂他有病或者喊他滚下车。
    最终,我只能干巴巴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您有事吗?”
    “没事,”对方秒答,语调抑扬顿挫,宛如朗诵诗篇,“切茜莉娅,我想你,所以就偷偷来见你了。”
    我木了几秒钟:“……谢谢您的惦念,我很好。”
    能把情话说得让人想打他也是相当不得了的才能了。
    “我不太好,”六道骸继续睁眼说瞎话,“我想你想得夜不能寐。”
    我抬起头瞟了他一眼,确认对方没有黑眼圈也没有任何消瘦迹象之后冷笑着指了指车窗外,“我本来是打算将您送回彭格列本部的,”我说,“现在我改主意了,回家的时候会经过埃特纳火山,我们可以顺道上去。”
    “看风景吗?”六道骸问。
    “不,”我回答道,“去埃特纳火山把您扔下去。”
    六道骸真真是个天才,让人无时无刻不想怼他的天才。
    “你不应该这么做,切茜莉娅,”青年表情不变,“市政府封锁了埃特纳火山,上去的话得找人办手续,这太麻烦了。”
    我笑着看他:“倘若能把您扔下去,我不介意给自己找些麻烦。”
    六道骸:“……”
    我充满杀意的发言大概是成功震慑到青年了,轿车又开了一段距离,他一直没作声。
    此时此刻,我真心实意地希望这个人保持这种状态直到我们分道扬镳——我惹不起也不想惹六道骸,于公的,他出身彭格列

章节目录

[家教]我真的只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与君白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与君白并收藏[家教]我真的只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