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柳随风这才从极度的失落中回了神,忙转身离开了山洞。
    怀中的身体一直在发抖,君九倾知道此时不论和沐清徽说多少话都收效甚微,可他仍在不停地说,试图吸引她的主意:“沐清徽,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和你爹合谋,不是我想杀他。是秦舒峥出卖了我们,把计划告诉了君擎天,还给了你爹假情报。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你爹已经出发,我只能尽力去拦君擎天,但是没拦住。”
    “我不想做什么九灵教教主,我只是不希望看见教中那些无辜的人又要遭受君擎天的迫害,又要被武林正道唾弃,所以我想杀了君擎天,然后带着他们归隐山林,安度余生。这才是我去找你爹的初衷,你爹愿意跟我合作的理由之一。”君九倾的掌心贴着沐清徽的耳廓,不敢太用力,也故意说得很大声,“沐清徽,我……我们其实在很早之前就见过面,只是你不记得了。”
    沐清徽充满痛苦的□□声打断了君九倾的话,他立即低头去看,只见她面色煞白,显露出异于常人的病态,那双虽然不复年少时灿烂灵动却依旧闪耀有光的眼眸变得深沉黯淡,像是吞没了所有情绪的深渊,一潭死水。
    君九倾方才一直在暗中运功阻止沐清徽体内真气的运行,但他没有想到,即便是如此,在那诡谲曲调的影响下,沐清徽还是冲开了穴道,并且以内力震断了束缚手脚的腰带,趁他不备,一掌打在他肩头。
    君九倾本就抱恙,沐清徽这一掌来得又突然,他虽抽身避开却免不了因为身法慢了一些而还是受了伤。
    “沐清徽!”君九倾唤道,“你清醒一点。”
    沐清徽此时就站在君九倾面前,手腕上还有被捆缚而未褪去的红痕,只是那张脸惨白得没有了丝毫的血色,双眼幽黑无光,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哪怕知道沐清徽受蛊毒控制,君九倾还是不能就这样放任她不管。
    眼下无论君九倾说什么,沐清徽都根本听不见一样,他只能采取武力将她制服。
    二人在山洞中交起了手,君九倾五指蜷曲成爪,一直在试图抓住沐清徽身上某一处,以便找到压制她的突破口。然而或许是他之前三年疏于练功,也或许是沐清徽的武功又有精进,他们缠斗了多时都未分高下。
    柳随风回到山洞时正见君九倾试图向沐清徽出爪。他一时情急,顾不上询问缘由便出手拦住了君九倾。
    沐清徽得到喘息的机会,趁柳随风纠缠住君九倾的时间立刻转身离开了山洞。
    君九倾一怒之下打开了柳随风,逼得他连连后退,后背撞在了石壁上,嘴角当场渗了血。
    此时那古怪的曲调终于停止,而君九倾冒着大雨在山中急行,试图找到沐清徽留下的踪迹,却只是徒劳。
    沐清徽失踪,君九倾便不可能再跟柳随风同行,干脆冒雨下山再想对策。
    君九倾好不容易在近郊找了一户人家,主人家见他浑身湿透,一身狼狈的样子,立即将他迎进屋。
    女主人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君九倾,非常客气道:“这衣服也不知你能不能穿得下,我们当家的比你矮一些,要是穿着难受,你告诉我,我再给你找找有没有大些的衣裳。”
    君九倾接过衣裳,很是感谢,道:“多谢。”
    待换了衣服,女主人又给君九倾送来姜汤,道:“这入秋的天气了,秋雨凉得很,你淋了雨一定要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否则发热了就不好了。”
    看着姜汤,君九倾想起之前沐清徽着了凉,在医馆喝药,就跟要她的命似的,那表情实在是难看极了。
    “怎么了?”女主人见君九倾发呆,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你先躺一躺吧,等这雨停了,我带你进城去找大夫看看。”
    “不用。”君九倾一口气喝完了整碗姜汤,道,“多谢。”
    “哪用得着这么客气,这都是积福的事,抱有我那当家的在外头平平安安。”女主人笑看着君九倾,问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从山里出来?很危险的。”
    君九倾顿了顿,倒不是不愿意跟女主人说话,只是没想好要怎样回答,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道:“走丢了一个朋友,我下山来寻的。”
    “什么朋友这么急?”女主人一脸过来人的表情看着君九倾,见他眉间满是愁色,猜想情况一定不乐观,便收起了笑意,道,“多大的事也不应该在这种天乱跑,万一真出事就糟糕了。不过你也别着急,说不定她这会儿已经在什么地方避雨了。”
    君九倾沉默着没说话。
    “我看你是个害羞话少的人,怎么还能惹得朋友这么生气?”女主人特意咬重了朋友二字,也发现了君九倾的神色顿时变了。
    沐清徽过去曾说过他害羞,但那都是一带而过的话,君九倾没放在心上,更从来不承认,此时听女主人这样说,他才觉得沐清徽那双眼睛还挺毒,竟早就看穿他了。
    “我和她拜了堂。”君九倾道。
    “逃婚了?”女主人惊讶道,“你是来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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