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行为有所约束,真正四仰八叉地躺着,都是因为心里太乱,乱得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所有的思绪都像是翻江倒海那样不可控制,可是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沐清徽把自己锁在房里半天,中午的时候小二过来送午膳。她本不想动,可又确实饿了,便只好去开门。
    沐清徽见到小二手中木托里那些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问道:“我没有叫午膳。”
    “是公子叫小的送来,夫人您消消气。”小二笑道。
    此时君九倾恰好从隔壁房间出来,见沐清徽没有要去接菜的意思,便问道:“不合胃口?”
    “不是让你住那头的房间吗?”沐清徽道。
    “你只要了两间房,没说给我住,而且住客栈的钱,我自己出得起。”君九倾看似很认真地回答。
    沐清徽回房里拿起君子剑便要走,君九倾立即拉住她,问道:“去哪儿?”
    “两间房都是我的,我想住哪间住哪间。”沐清徽刚要提步,肚子里那馋虫开始作祟,打闹起了五脏庙。
    君九倾听见那声音了,让小二将饭菜放进房去,又拉着沐清徽进去,道:“你住你的,该吃就吃,有墙挡着,隔几间房又什么分别?”
    沐清徽确实饿了,干脆坐下,道:“那么请你出去,该挡的总要挡起来。”
    小二见这“小两口”闹得着实有些凶,好心劝道:“夫人,你看公子都低声下气给你送饭菜来了,小夫妻的事哪有这么别扭……”
    沐清徽登时便羞红了脸,自也是恼了,冲小二道:“谁跟他是夫妻,我还没挽发呢!”
    小二见这么好看的姑娘却是□□一般的性子,不免心疼起君九倾来,却也不敢多说,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走前不忘向君九倾表达自己的同情,低声道:“公子你真是太难了。”
    君九倾见沐清徽坐着不动,知道自己不走,她必定还不肯动,便悄然退了出去,帮她关上房门。
    沐清徽看着桌上这些菜,不由想起了当初在悬光洞中的情景。那时的她哪里能想到一切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她不再像曾经那样对那个人只是抱有一种朦胧不清的感受,反而是在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后更加迷茫,毕竟她曾试着去跨越那道横亘在她和君九倾之间的鸿沟,只是被人硬生生推了回来,既如此,她又何必去强求呢。
    心里实在太乱,沐清徽便打坐凝神,再试着运转内功看看自己的身体究竟有什么问题。
    一切本都十分顺畅,然而当内息进入丹田后就受到了阻滞,甚至可以说是排斥,和昨晚如出一辙,那股异样的疼痛再度袭来,痛得沐清徽有些坐不住。
    她因此不敢再轻举妄动,决定等连怜来了再做定夺。
    临近傍晚,客栈外的街市上比白日里更要热闹,透过窗纸,沐清徽已经能够看到外头的灯火亮起。她推开窗,视线所及的街道两边都挂着各色花灯,摊贩们依旧迎来送往,当真的人间烟火气,在这灯火通明中有着足够暖人心脾的力量。
    过去三年里,沐清徽总是行色匆匆,确实很久没有这样停下来看一看身边的人和事,她此时倚在窗口,一手支颐,视线在如潮的人流中穿梭,或是顺着街灯蔓延到远处与夜色相接,喧嚷的声音并不让她觉得烦躁,反而让她始终起伏不定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目光随意一扫,沐清徽发现了正站在窗下的君九倾,他正抬头看着自己,没有说话,没有其他动作,与她这般安静地对望,好似顿时消除了一切嘈杂,这世上只剩下他和她。
    此时又一群乞丐模样的孩子跑了过来,见君九倾抬头发呆便也向二楼窗口投来好奇的目光,见到沐清徽后,他们开心地拍起了手,道:“好漂亮的姐姐!姐姐,下来玩嘛!”
    虽然这些孩子一个个都衣衫褴褛,有的手里拿着木杆子,有的拿着破了的碗,但笑容格外可爱真诚,看得沐清徽顿时生了个年头,便很快下了楼。
    那群孩子见沐清徽下来便立刻围了上去,围着她转圈还唱起了歌谣,唱完了,就都围着她,好似很喜欢她似的。
    沐清徽不嫌他们身上脏,由着他们往自己身上蹭,还揉了揉好几个小家伙的脑袋表示对他们的喜欢。
    然而君九倾突然抓住了其中一个孩子的手,疼得那孩子当场叫了出来,其他的孩子马上躲去沐清徽身后,瑟瑟发抖。
    那孩子手里拿着趁沐清徽不注意从她身上顺来的钱袋,因为被君九倾捏着手腕实在太疼了,他只得松开手,钱袋立即掉去了地上。
    钱袋里铜板的声音响起,那些躲在沐清徽身后的孩子一个个眼里都冒起了光,却因为那钱袋就在君九倾脚下,他们不敢上前。
    沐清徽张双臂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对君九倾道:“放开。”
    君九倾立刻松了手,那孩子哭着跑去了沐清徽身后。
    沐清徽拿出手绢给孩子擦眼泪,道:“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勇敢一点,不过以后不能这样偷别人东西了。”
    君九倾把拾起的钱袋递给沐清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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