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见你。”沐清徽的视线从他手背的血痕上扫过,满是怨怼的眸光有了一刹那的变化,又很快被掩饰过去,她拄着剑站起身,有些晃晃悠悠的,一步步往城里走。
    他就跟在沐清徽身后,看她走得艰难,每踏出一步都像是要倒下去似的,好几次想上去扶她,却都住了手。
    终于,他看见她忽然倒了下去,便及时将她抱住,焦急道:“你怎么样?”
    沐清徽却别过脸,没有回答。
    他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终于得到了她的正视,一并收获了她的指责:“君九倾你放下来。”
    君九倾将她抱得紧,见她还有力气挣扎其实已经放心了一些,只是看不惯她这样对自己大呼小叫,于是沉声道:“你要是能自己多走一步,我就放你下来。”
    他过去不是没有这样对自己说过话,那会儿她可能就默默忍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日,她不愿意再受这人的气,便扬起下巴瞪着他,道:“你放我下来,我就能走。”
    君九倾一向冷淡的眉眼间聚拢着怒意,像是海面上将要有风浪前的阴云聚集在一起,死死盯着沐清徽。
    沐清徽与他四目相对并不肯退步,可他总这样看着她,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探进她心里最隐秘的那个角落,拨开尘土,想要解开那一道锁。
    忽然,沐清徽感觉到身体被向上掂了掂,她下意识地楼主了君九倾的脖子,视线从他脸颊擦过,落在了他那双发红的耳朵上。
    君九倾只是想抱得紧一些,这样不至于摔着沐清徽,见她还算配合就继续抱着她往前走,找了片还算平坦干净的地方,生了个火。
    “坐好。”君九倾站在沐清徽身后道。
    沐清徽靠着树干不肯动,闭着双眼当做没听见。
    君九倾直接将她拉起来,耐心解释道:“帮你运功疗伤。”
    沐清徽这会儿还在难受,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听君九倾这样一说,她默许了,盘膝坐好。
    随后,沐清徽感受到一双手掌贴在自己后背,有真气缓缓地进入自己体内,周游在奇经八脉、各处穴道中,一切都很顺畅,并没有阻滞,但是真气一旦进入丹田便引来阵阵疼痛,却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君九倾收了功,扶沐清徽靠着树干躺好就坐去了另一边。
    谁都没说话,只有树枝那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充斥在彼此之间,沐清徽想起他们不止一次一起露宿在野外,也不是头一回相对无言,她却从未觉得和君九倾在一起的时间会是这样漫长难熬。
    她看着不断跳动的火焰,仿佛能烧光这时间所有的一切,却烧不掉她心里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只要是和君九倾有关的,她都记得,却又不愿意再想起。
    就像她跟黛黛说的那样,君九倾连“死”都不愿意和她说实话,她又为什么要对那样一个人念念不忘呢?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只是一不小心走了同一段路,到底是要分开的。
    这样想着,沐清徽根本不愿意再留下,便又要离开。
    君九倾见她如此立即按住她的肩膀,道:“跟我去见连怜,她应该能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沐清徽推开他的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真的要有,也是杀父血仇,这不是什么好关系,你走吧。”
    “我只是想确定你没事。”
    “不用你关心。”沐清徽扶着树干站起来,神情冷漠到,“从前,你和我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既然你已经死了,就请你死得彻底一点,别再出现了。我也会听你死前的话,好好地留在我的武林正道之中,继续我从小的志向,你和我就此别过,江湖不见。”
    君九倾却将她一把拽进自己怀里,他讨厌她现在的样子,至少曾经的她不会这样不惜命。
    “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君九倾道。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也知道我现在最应该做什么。我还要去找人,不能再耽搁了。”
    “找柳随风?”他脱口而出,像是很熟悉的样子,语调也是出奇的古怪。
    沐清徽本是诧异,可一想到黛黛之前总在暗处监视自己,就想得通为什么君九倾会知道柳随风了,她也不否认,道:“柳师兄失踪了,我必须把他找出来。”
    “只要你没事,他就不会有事。”
    “你怎么知道?”
    “三年过去了,我以为你有长进,结果还跟过去一样……”君九倾顿了顿才道,“不爱动脑子。”
    见那冷淡的眉眼终于浮现出其他情绪,虽然只是恼意,君九倾的心情却是舒畅了不少,他解释道:“如果对方是要用柳随风来对你不利,那么只要你安全,她就不会为难柳随风。你与其花费时间到处找,不如就跟之前一样,等着对方找上门。”
    这本就是沐清徽原来的计划,只是因为君九倾的突然出现而有了一些小偏差。
    见沐清徽默认了自己的话,君九倾继续道:“你眼下伤势不明,还是跟我去找连怜看看,以防万一。”
    这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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