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顿了一下,说:“想找你。”
    尧曳不由微笑:“张晓,你给我打来电话,总要多说点什么吧。”她侧过脸,伸手托住,“说句好听的。”
    脚下的道路细腻平坦,一边是盲道,一边是石子路。张晓踩到石子路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说:“我很想你。”
    他声音发沉,尾音抖了一下。
    简单的四个字,透过话筒传过来,情感依旧浓郁的不像话,尧曳感到身体的毛孔都缩紧了。她的心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动起来,那是在昭示着说,我也是。我也,很想你。
    可是她没有开口,她克制呼吸,一只手搭着另只手臂,专注听着他的声音。
    张晓说:“我这几天睡不着觉,把停电后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遍,每一个细节,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回忆我们曾经到过的每一个地方,商场,高速路,服务区,农家宾馆,百里泉,博物馆……”
    “然后呢?”
    “然后我回忆到博物馆的招待所,就更睡不着了。”
    尧曳目光滑过楼下的人群,轻笑了声:“色鬼。”她的思绪也不由回到那天晚上,肌肤相缠,气氛涌动,有温度,又充满力量。那样征服身心的体验啊。
    张晓继续说着:“我爸家房子的电路修好了,灯都亮了。你走之后,我在家里睡觉没有关过灯,屋子一黑,我就觉得应该抱住你,不然,哪里都空落落的。
    张晓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他扬起头,换了口气:“你在哪里,出来见我吧,不要只打电话了……”他呼吸着说,“听到你的声音,更想你了。”
    尧曳目光慢慢抬起,看到远处的钟楼,同时也看到了异国的夜空,流淌着如水的月色。她手机握紧,声音飘出来:“我也,很想你。”
    张晓立即回头望向写字楼:“你在公司里么?”随即,他想到了依靠王牧野的手机传话,尧曳似乎不在公司。他又问,“你在附近么?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不在公司,也不在附近。”尧曳说,“张晓,我来我父亲家里了。”
    张晓问:“你在美国了?”
    “嗯。”
    停顿了片刻,电话里读着秒的安静。张晓反应过来,赶紧拾起话说:“没关系,那你,在那边注意休息,也注意安全。”
    他又说:“你不用着急,在那边多呆一段时间,我都等着你。”
    尧曳淡淡地说:“这个话你说过了啊。”
    张晓“嗯?”了声。
    尧曳说:“我走那天,你就说一直等着我了。”
    张晓握紧手机说:“都算数的,不管说几遍都算数,反正我就一直等着你。”
    尧曳轻声笑了,这句话很温暖,听了几遍,心里头都暖烘烘的。
    她语气轻松下来,又问:“你在北京这几天,都住哪里了?”
    张晓回答说:“我住在小区的保安室了。”
    “你又不兼职保安了,还让你住啊?”
    “让,老张头跟我比较熟,现在屋里就他一个人住,另一个床位空着也是空着。
    尧曳点了下头:“那就好。”她的脑袋向前垫在胳膊上,声音变得低了一些,“我还怕你在我楼下一直等很久呢,我之前也联系不上你。”
    是等了很久,张晓一边挪着脚步一边想,不过此刻这样与她通话,等多久都值了,无论什么也值了。
    尧曳又说:“你可以去我家里住,我把密码告诉你,你记一下吧。”
    张晓立即说:“不用。”
    尧曳便没有念出密码,她将脸侧转,手机搁在朝上的耳朵上,听着话筒里他的呼吸声音。
    安静片刻后,张晓说:“我现在住得可以的。”
    尧曳悠悠道:“我家里的床可是又弹性又柔软,比保安室的硬板床舒服多了。”
    张晓唇角不由扯了一下,轻声解释说:“你没有回来,我不自己去你家里。”
    “想等我邀请啊?”
    张晓说:“等你回北京了,邀请我,我肯定去。”他又补充说,“床多软都没用,你比床软。”
    尧曳一声哼笑:“又来了是不是?张晓,我发现你时不时开启一下色鬼模式。”
    张晓嘿嘿笑了一声,他握着手机,发现自己已经顺着石子路走到了金融街中央的一片小花园里。面前有一个铁艺的长椅,张晓朝它走过去,坐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花草,手指轻轻在手机背面摩挲。
    这边,尧曳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抚摸手机,她想着又问:“你吃饭了么?”
    张晓顿时犹豫了下,但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没有。”
    “现在快吃午饭了吧,中午找个地方吃点好的。”
    张晓立即说:“好。”
    尧曳说:“吃得什么给我拍个照。”
    “好。”
    “要有肉有菜有主食有汤。”
    “好。”
    尧曳满意地“嗯”了一声,然后她声音又低了几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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