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所以必须打败她,有必要就杀了她。

    长剑飞舞,漫天剑网。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遗像肃清高温馨的剑法又长进了,只见剑网密盾,已完全将阴雪诺罩在下面。这一剑已然将飞羽剑法演绎到了最高境界。在烙月看来,自己也不过如此吧。

    那知只见阴雪诺淡淡一笑,拔出了宝剑,真力集于剑尖,闪出一丝青光,阴雪诺已然直刺而出。她的眼中仿佛就看不到温馨的这漫天剑网,而只看到了一个点;所有力量集于这一点上,竟然轻易地就刺破了温馨的强大剑网盾。

    温馨傻傻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更加的震惊,她竟然将飞羽剑法的弱点看得如此的透彻。

    而其实阴家四公子的剑法武功,阴雪诺在这二十几年间已然研透了,只怕这四大宗师也比他高明不了多少。如此博采众长,相互弥补;可以说她不仅看破四家的武功,还找到了解法。

    所以她才恐怖。

    破了剑网,阴雪诺并没有停顿,而是乘温馨势未收之际,朝温馨一剑刺了过去。温馨满脸惨白,此役必死了,只可惜没能夺得解药救活父亲,也没有阻止到师哥继续泥足深陷。

    难道温馨注定了是个失败的人么,彻头彻尾一点用处也没有。温馨想要举剑来挡,可是只觉来剑太快,竟被压制到手都抬不起来;闭上双眼,一颗泪珠滚落到地上。

    “别动馨妹”就在她一心就死的时候,烙月突然喊了一声,破了幽灵十二卫封锁,冲到了阴雪诺的身后,一把拉住了阴雪诺的手,长剑便再难刺出分毫“你不能杀她,她是温馨”

    阴雪诺听了这话,气急。回看了烙月一眼,没等烙月等来回话,已然一脚踢了出去。这一脚恰好踢在烙月心窝之上,烙月身不由己的摔将出去“孽障,凡是有轻重缓急。再敢胡闹,我一剑连你也削了。”说完狠狠地瞪着烙月。

    在她的眼中没有亲人儿子,只有阴耶家族的江山,否者她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听了这话,烙月慢慢地爬了起来。坚定地说道:“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可是今天你但要碰馨妹一下,这狗屁主公我也不要了,非要和你闹个天翻地覆。”

    阴雪诺抚了抚胸口,看得出来她也气得够呛。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找到烙月这样一个儿子,她都怀疑烙月这家伙是不是她阴雪诺的后代。若不是,阴雪诺此时就能将他一剑削了。

    可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十二卫听令,给我绑了这小子送回铁笼中去”话音刚落,幽灵十二卫随即围了上来。果然烙月只是一个傀儡吗,这些人到底不会听他的话。

    烙月鼓瞪着双眼,怒视着十二卫,说道“谁敢”这十二人知道烙月的厉害,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是个于万马军中无半点畏惧的勇士,只怕他杀的人也不必这十二人杀的少。

    这才是他们的首领,这样的人才配统领黑甲兵,统领幽灵十二卫。这眼神,这气度。幽灵十二卫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烙月就已经透过十二人,窜到了温馨的身边。对温馨轻声说道“你和文师弟全走,我来挡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温馨慌忙退到温云霸身边扶起了温云霸,朱世文也甩了阴明德退了回来。两人对视一眼,拖着温云霸朝外走去,烙月边退边挡住阴明德、阴雪诺的长刀、长剑。

    三人打到门外是,温馨三人已然逃了出去。

    阴雪诺一看逃了温云霸,气得将剑丢在地上,背着手去了……

    第三七二节 橄榄枝与杀人鞭

    放走刺客,阴雪诺愤怒难消,又不能发在烙月身上,匆匆去了,留下了一个愤怒的背影。.烙月看着这背影,心里怪怪的,但是却说不出来;做得是对是错烙月也难得去向了。

    阴明德却是白了烙月一眼,招呼着身边的人,冲了出去。烙月可以放走这些人,阴明德不可;两条大罪决定了温云霸的死刑,一是反出阴耶家族,多次意图刺杀阴耶家族继承人烙月;二是乔装海州官员,破坏“述职”大会;这两条大罪加在一起,阴明德要是不能处决了他,那整个阴耶家族实在就没什么威严可讲了。

    温云霸必死。

    烙月也恨温云霸,恨不得他去死,早点死。

    可是烙月还是追了出去,他必须在阴明德之前找到温馨三人;要是被阴明德先找到,那温云霸必死,温馨也难免受到波及。谁死谁活,对烙月都没什么关系,可是对于烙月温馨是断然不能有半点闪失的。

    出了海州府衙,烙月一直往东走。往东是屏翠山,正是正义山庄的所在,温云霸想要活命,只有退回自己的老家,说不定能固守一时。可是烙月一路追赶,根本就没有发现三人的踪迹。

    三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烙月奔到城门的时候才发现城门已经戒严,阴明德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么是装进了别人的口袋了;可是这三人还没有出城,会去什么地方呢。烙月想到这里,嗖地腾起,飞上了身旁的屋顶。

    只见瓦棱依然,人群碌碌,搜尽巷子,却都没有发现三人的踪迹。烙月正在疑惑,眼前只是闪了几下,再看时又多了四人,却都是烙月认得的。一字棍僧法缘,不老毒人麟童,黑腹蛇鞭乌梢蛇,还有一人正是月奴。

    “我能让你当上海州城主,我就能把你从海州城主的位置上拽下来,你信么”月奴长在三人的面前,看着烙月,一脸的自信,她知道自己能够摆平烙月,因为烙月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烙月笑了,原来这几个人也是来杀他的“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利用温云霸将我身边的人全部调开,然后你就可以杀我了是吧可是你杀得了我么”烙月还没怕过谁呢,更何况是一群手下败将。

    “我们四人之中任何一个都不能凭一己之力杀了你,可是我们要是四人联手,未必就不能杀了你。只是我不想杀你,因为你是我选的人。”

    烙月听了月奴的话哦一下。

    “我要的不是一个死的烙月,我要的是一个能够与蜀藏联军合作的英雄;你若要幡然醒悟,将海州城交给蜀藏联军,那你还能保住你的荣华富贵。否则留给你的就是一抔黄土。”

    “哈哈哈”烙月冷冷地笑道,本来在烙月心中月奴不是这么差的,因为金钱和荣华富贵是买不到一个真挚的人的尊严的;烙月可以不做这个海州之王,但是绝不是月奴让他走他就走的。

    “我做不做海州之王,那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无法左右,包括你在内。”烙月瞪了月奴一眼。

    月奴从这眼神中看到了悲伤,因为,原本她敬爱的烙月大哥可以不用这样的,他只需要乖乖的挺月奴的话,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海州之王。可是如今看来,烙月已成了一匹脱缰的马,而且马儿正在奔向远方,可能会消失,但决计不会回来。

    但是月奴必须把烙月拽在手里,完成她的梦想丢不开海州的支持,蜀藏联军是否能够进一步覆灭大夏,就看烙月的态度了。烙月要是能够支持蜀藏联军,那就再好不过了。

    若是烙月张开了旗帜和蜀藏联军对着干,那烙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在战场上没有杀掉了烙月,在非战场上月奴就必须的制服烙月。在月奴的计划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必须服从她的计划。月奴也有月奴的坚持,有些东西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去坚持。

    不服从,烙月必死。

    “你做这海州之王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占据一方,与大夏朝廷分庭抗议么。蜀藏联军的利益和你的利益是吻合的,我们是同路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呢”

    烙月是要与大夏朝廷分庭抗议么他没想过,可是他的的确确这么做了,因为阴明德、阴雪诺要这么做。

    如此看来,烙月的利益没有和月奴相吻合,而阴耶家族的利益和蜀藏联军相吻合了。

    干咳一声,烙月说道“就算阴耶家要与大夏为敌,哪有怎的。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将海州城交与你蹂躏。”烙月突然觉得,也许阴雪诺会喜欢月奴,因为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目标奋斗着,哪怕是牺牲一切也要上。

    烙月突然有点佩服这样的人。

    但是海州城百姓将自己的生命交到烙月手中,烙月就会死死揣着,只要有烙月在,谁也别想伤害,谁也别想踏进海州城一步,这是烙月对海州的承诺,也是烙月对自己的承诺。

    “少将军不用和他废话,等我一鞭结果了他就是了”乌梢蛇听着两人打嘴仗,有点不耐烦了。没等自己说完,便将长鞭扔了过来。烙月冷笑一声,不避反进;就在长鞭及身的那一刹那,一把抓住乌梢蛇的长鞭。

    乌梢蛇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烙月能够这样接住她的鞭。可是她变化也极快,没等烙月回神。长鞭由劈变缠,在空中打了一个套,朝烙月罩来。烙月只要还将鞭我在手中,就必然被套住。

    那知烙月也不慌,看着罩下来的套,往上一跃,竟如风一般从套中专了出去,回头来看时,鞭子已经在中间打了一个结。

    两招落空,乌梢蛇小惊,可是却没有停下。长鞭一荡,鞭子上打上的结便朝烙月袭了过去,来势之际,就如飞箭。烙月慌忙向后斜伸,鞭结在烙月头上打了一个圈,又朝乌梢蛇飞去。去势比来势更急。

    乌梢蛇大惊,往后斜飞,迅速将长鞭拉直,这才躲过了一劫。面对着烙月,乌梢蛇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暗运真力,集于手心。烙月刚见乌梢蛇正色,便觉手中的长鞭变了模样,竟然僵硬起来,接着竟然开始旋转。

    烙月手刚一松,鞭子便如一把长剑直刺而来。亏得烙月闪躲及时,迅速绕开,躲过了一刺。可是没等烙月明白怎么回事,长鞭竟然绷直了横扫过来,而且速度之快,刃之锋利,绝不亚于剑,直刺得风声咂响。

    烙月不敢大意,再一次后到,身子几乎贴到屋顶。手中蓄力,一掌劈了过去,风结为箭,朝乌梢蛇直刺而去。正是天元七星掌仙鹤临空的绝妙奥义。

    第三七三节 海藏初会

    乌梢蛇只觉劲风朝小腿,但是尽管闪躲及时,可还是被劲风击中,只听哧的一声,乌梢蛇但觉小腿微热,向下看时,小腿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好强的家伙。.

    再看烙月时,只见烙月轻点青瓦往后斜飞,身形轻巧,不废丝毫力气,就连瓦片也未曾掀起一块,可见这人的力道拿捏之准,已不是她所能比拟的。抖了这里,只觉自个手心冒汗,抓拿不住长鞭。头上也滚下了豆大的汗珠。

    一直棍僧法缘在后面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见乌梢蛇不敌,朝烙月奔去,就在他起步之间,手中的铁棍已经带起一排瓦片,没等人到,瓦片已经朝烙月飞了过去。

    这许多瓦片一起袭来,就算烙月轻功多高,也无法一一躲过。只要烙月躲不过,哪怕是被瓦片擦了一下衣角,也算是从烙月哪里夺回了一些尊严,也给自己一些鼓励。

    可是烙月并不慌忙,只见他手中导引一阵劲风,瓦片刚一袭到,随即被烙月的劲风带了起来,围绕烙月转了一圈后竟然又朝法缘和尚飞了回去。一下便阻挡了法缘的来路。法缘不但没机会攻出第二招,还被迫分身挡开这些瓦片。

    法缘可也不是简单人物,只见他将铁棍在身前一转,手中便好似多了一块盾牌,一排瓦片尽皆被挡开朝四周飞了出去,却也没有一块粘着他的衣角。

    一时间鞭棍齐发,法缘举棒死死缠着烙月,而乌梢蛇远远观战,烙月但要露出一丝破绽,长鞭便立即飞了过来。这两人配合倒也巧妙,烙月心中只是感慨。

    温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也不知道温云霸那老家伙是否撑得住。如若被这几人这样缠住,且不是耽误了就温馨。他们要是被阴明德先找到,那可不是玩的。

    想到这里,烙月再无相斗的心情,边打边退,只想寻一个机会,快些逃开。

    烙月慌忙之间,只想着逃跑的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麟童跑到了他的身后,手只是在烙月眼前扬了一下,烙月甚至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异味,顿时变感觉到了全身血蛊的沸腾。

    这些血蛊的虫子在烙月血脉中一动,烙月全身立即又痛又痒起来,再看麟童时,他已经怒道了极点,竟然不顾身上的痛,一把抓住了麟童。只像是在手中抓起了一个皮球,直往地上乱拍。

    待烙月放开手时,只见麟童软成一滩泥似的铺在地上。烙月再想一巴掌啪过去,为世人除掉一害;那知就在这个时候,月奴飞了过来,伸手将烙月隔开,抱起麟童弹了出去。

    只见麟童掉着眼泪指着烙月说道“不是人,不是人。要不然我的毒药怎么没用呢……”他是我的丧钟,我万不能惹他,麟童一身杀人无数,使毒无数。从未遇见过烙月这样令他犯难的事,因为他竟没有一种毒药能把烙月药倒。

    这不仅让他怀疑自己的理念,怀疑自己的坚守。毒是无可超越的,他是结束一切痛苦最好的办法,最捷径。

    可是烙月打破了他所坚信的一切,烙月的生命不再五行之中。要不然他就会被麟童药倒……而其实烙月的确中毒了,只是他体内的血蛊之毒任然没有消停,一切毒素进到烙月体内,都毫无遗漏的被血蛊综合掉,甚至于成为血蛊的食物。

    烙月原本就是一个毒人,还有什么人能比他更毒呢。

    月奴把麟童放下,看了一眼烙月“难道我们飞动手不可么”

    烙月知道月奴这丫头的厉害,只怕烙月即使胜过了这三人,只怕也没有时间再去救温馨三人了。烙月思虑百转,顿时明白过来,说道“我这海州之主只不过是挂一个名而已,真正的事我是管不了的。你真要有意和海州联合。你就应该去找她”烙月指了指海州府衙,继续说道“你应该去找阴雪诺。”

    月奴一愣,她料到了烙月不是这海州城的做主人,可没料到烙月竟然会松口原意和蜀藏联军联合。“此话当真你不反对”

    “我反对有什么用不过你想要驻军海州恐怕绝无可能,海州是阴雪诺的大本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受到一丝威胁。海州是阴耶家族的,既不是大夏的,也不可能是蜀藏联军的”烙月笑了,他看到了月奴的兴趣。

    “不一定”烙月既然能够答应与蜀藏合作,那烙月就没有必要死了,月奴只是看了烙月一眼说道“那我便先去会会阴雪诺,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竟然能够管得了你”

    哪知道这些话烙月一点也没有听进去,烙月只是四处张望着,他在搜寻温馨三人的去向,月奴看在眼里,说道“你是在找她么,她对你真有那么重要么”

    烙月听了这话“你说呢你广爱江山,而我有馨妹足矣。”烙月就是这样一个毫无大志的人,也是一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主,也许他原本注定了要上演一个悲剧。

    因为争霸容不得有半点儿女私情,它将被践踏得血肉模糊。

    月奴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烙月,这可是她从小一直瞻望的男人,这个人几乎支撑了她儿时的一切梦想。可是这个人却从未拿正眼瞧过她一眼。

    也许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得舍去什么,这样天地才能平衡。月奴选择了梦想,将大夏的一切变成那藏所有;那她就得舍弃她对烙月的一切奢望,因为在这过程中,已经掺进了太多杂质,再想筛选提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都步入了一个身不由己的轨道,这原本就不是正常的人生。月奴指着东边说道“往东三里有个小徐庄,也许你在那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烙月看了一眼月奴的眼神,确信无疑“多谢”说完拔腿便奔了出去,树木楼阁很快便被烙月甩在了后面。

    月奴看着烙月焦急的背影,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却不知道找谁倒倒心中的苦水。乌梢蛇和法缘看着,心中只是疼痛“少将军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对他说呢”到底还是女人了解女人,乌梢蛇一语道破了月奴的心事。

    月奴冷冷地看了一眼乌梢蛇,迅速将一切情绪化去“阴雪诺也是个厉害的主,两位师傅可大意不得。”两人点头,于是法缘背起麟童,四人朝海州府衙狂奔而去。

    第三七四节 烙月之死

    烙月往东奔得一阵,果然见到一个破旧的庄园,前前后后四四方七八间屋子,冬季来临,树木枯黄,已看不见半片绿色。.院门前甚至滋生杂草,往小路挤来。

    这样的地方,若不是有人指点,谁会想到温云霸等人会藏在这个地方呢

    枯草上烙月已经看到了血迹,难道温云霸毒血攻心,大限已到了么。计较不了太多,烙月放开了步伐,大踏步走了进去,沿着血迹走到了北屋。屋门紧闭,死寂一片。

    烙月慌忙推开了们,走了进去。那知就在这个时候,门后一剑刺来。烙月虽快,可还是无法后越闪躲,可还是伸出右手握住了长剑,长剑次入一段,停在了烙月的手中。

    对啊,烙月没把他们当敌人。可是这些人未必不把烙月当敌人。

    看着她烙月甚至往了身上的疼痛,他对不起她太多,刺一剑算什么,就算温馨刺她十剑,那也是应该的,烙月都得受着,开心的受着。至少现在她能静静地看着馨妹。

    “馨妹……”

    温馨慌忙撒开了手中的剑,怔怔地看着烙月。长剑刺在烙月肚腹之上,鲜血透过烙月的衣服往外流淌,而烙月却全然不觉。光鲜绸缎包裹的外表下,这个人还是她的师哥,而她却把剑刺向了他。

    这一天之中父亲中毒,师哥被刺。她最不想看到的两件事同时向她压来。“傻瓜,你怎么就不躲呢”温馨看着烙月瘫坐在地上,看着目前的样子,她已经完全没了注意。

    庄园虽破,可是这家里的摆设却是干净整洁,却也不俗。床上温云霸和朱世文一齐端坐,朱世文试图用真力替温云霸将体内的毒将出来。可只见他额头冒汗,脸得通红。还没忍过几分,自己便吐出血来,接着两人齐齐倒在了床上。

    烙月一看不好,唰的将剑拔出,点了自身大岤,暂时阻止血流。却慌忙上前替温云霸点了几处要岤护住心脉,暂保性命。朱世文此时也不敢说话,刚刚动用真力,没有替温云霸出毒素,反而扰了自身血气的正常运行,这才吐出血来。这时他慌忙导气归元,重新调息。再想替温云霸毒,只怕是不可能了。

    说实话烙月可不在乎温云霸的死活,可是有人在意,烙月也毫无办法。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这个锦盒他已经藏了太久了,现在是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打开锦盒,其中是一本医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童人药典”,六年前荆棘山的童人将这本医书交给烙月,让烙月替他找到传人,如今这本书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烙月将医典递到温馨面前,温馨一看“童人药典”四个字,眼前一亮“爹爹有救了”慌忙从烙月手中拿过药典,埋头翻看起来,直到她停在一页上面,接着将书一扔。上前抱着温云霸,痛苦起来。

    拿起药典烙月细看了一下,只见药典之上记载。毒玫瑰,长于沙石之间,意虫血为养,花叶皆毒。人畜误食,呕血数升而死,无解。下面还秘密麻麻地介绍了毒玫瑰的种内,及辨别的方法,却丝毫没有记载解毒的方法。

    难道温云霸注定了要死么烙月翻开了下一页。只见本页记载了这样一段话:花毒沿气血走,便全身,达六腑;若能导引气血,行换气之法或可解之;然一生必有一死,中毒者未必能活,行气者必死矣。

    烙月看了这些字眼,迟疑了一下,再看温馨伤心的模样,烙月也心如刀割。他随即扔掉医书,将朱世文换了下来。与其看你如此伤心,那就让我来承受这一切吧

    烙月运了真力在手,给温云霸行换气之法。

    温馨看烙月的举动,先是奇怪,当他看到自己父亲气色好转,烙月满头是汗,全身抖索的时候,这才捡起医书,翻看了第二页,一看随即愣了,慌忙上前想要阻止烙月。那知却被朱世文一把抱住“你先阻止师兄不仅救不了他,恐怕连师父也……”

    朱世文看着烙月,竟然有些鼻酸。温云霸这些年来一只计算着怎样杀掉烙月,可是烙月最终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朱世文想不清楚这是命,还是什么,总之烙月真的是太不幸了。他的不幸在于他遇见了温云霸,进入了正义山庄。

    眼泪从温馨的眼中滚落,口中却是一直在呼喊“师兄,不要师兄,不要……”可是为时已晚矣。

    毒气从烙月双臂一贯如,烙月便感觉到了全身血蛊的沸腾,这次沸腾后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次是腾。两种毒气在把烙月的身体当成了战场,在血拼。烙月甚至能够感觉到谁赢谁输。毒气进入烙月体内,也沿着烙月的气血流淌,一时间诸血百脉,身体各处都成了战场,烙月在煎熬。

    可是他还是死死黏住温云霸,直到温云霸最后一丝毒被烙月抽空。温云霸从床上站了起来,而烙月却全身发抖,而且越抖越快,越抖越疯。抽出,吐白沫,翻白眼,烙月已经不是烙月,他在煎熬……

    这个时候谁要给他一刀,肯定是让他解脱。

    挣脱了朱世文的束缚,温馨紧紧地抱住烙月,不管烙月如何发抖,如何抽出,她都将烙月紧紧地抱在怀中。

    可是终于烙月不在动了,全身软了下来,不在僵直,不在抖动。温馨急了,难道……

    这时温馨放开烙月,将手伸到了他的颚下。只是这么一摸,温馨便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朱世文看到温馨的模样,知道这个人估计是没救了,一想到烙月平日里的好,也跪下痛苦起来“师兄……”

    温云霸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爱女,一个是爱徒。他们竟然在为一个他们原本就是来刺杀的人痛苦,他这难道是做梦么。不管是什么样的方法,如今烙月死了,阴耶家族没了旗帜,他们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哭呢

    难道我错了么

    温云霸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可是今天他竟然想到这事。他也没想到烙月会舍身救他,烙月不是疯了,那多半就是傻了。要是温云霸自己,那他会给烙月再补上一剑,让他死得快些。

    第三七五节 毒发

    温云霸一把将温馨和烙月拉开,训斥温馨道“这货本来就该死,你们哭什么哭。.赶紧收拾,速速离开,这可是还是海州城,耽误一会儿黑甲兵找来,就难脱身了”

    而其实温云霸心中也在隐隐作痛。想到了他的这些弟子。大弟子王世坚为了掌门位置竟然动念杀他,被他逐出了正义门;二弟子廖世忠落入敌手,温云霸为了保护正义门从未施法营救,搞得廖世忠也心在人不在,再不和他亲近。

    单单他最最看不起的十弟子烙月稍微懂点孝心,可他却是阴耶家族遗孽,更是前太子留下的祸根,为了天下百姓他不得不杀掉他。我温云霸上辈子都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却要来受这些非人的苦痛。

    “要走你走,我要陪着师哥”温馨以鄙夷的眼光看着温云霸,大声地说道。她没想到父亲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好歹烙月刚刚也是因为救他才丢掉的性命,他怎么能这样呢,难道温云霸的心是铁石打造的么

    温云霸却也懒得和温馨啰嗦,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在温馨的脸上,看了朱世文一样,拉着两人从后窗跳了出去。三人刚一走,阴明德和阴天鹏便带着兵马狂奔而来,烙月都能找到这个地方,阴明德自然也能。

    不容分说,阴明德带着黑甲兵破门而入,可是已经人去屋空,只剩下烙月安详地躺在地上,气息已然全无。已看烙月模样,阴明德立即跪倒在地上。

    “毒玫瑰”阴明德惊呼,这毒他再熟悉不过了,天下恐怕就只有他那可爱的妹妹阴雪诺爱使,可是谁能想到这毒最终毁了阴耶家族的梦。阴雪诺亲手结束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阴明德没有完全失控,而是收拾心情,冷静地对阴天鹏说道“你带兵继续追赶温云霸,这里我来收拾”阴天鹏见此情况,不敢逗留,带着手下士兵慌忙出屋而去。

    主将殒命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搞不好军心动摇,功败垂成。

    阴天鹏一走,阴明德随即扶起了烙月,口中说道“别怪我选了你,谁让你这么独特呢”看着烙月,阴明德竟然露出了一丝的悲伤;也许他是个有情的人吧,再怎么说眼前死的人是他的外甥,唯一的外甥。

    可就在这时候,烙月突然动了一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推开阴明德站了起来。只见他不管阴明德北推到了一边,而是活动开了四肢,口中却在不停地说道“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看了一眼,知道温云霸三人已经脱身,这才轻松下来。

    愣愣看着的阴明德被吓了一惊,半天这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你不是……你不是中了毒玫瑰的毒么,怎么没死”难道世上真有鬼诈死这个东西么,阴明德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那知这毒玫瑰毒液进了体内,竟然和血蛊斗了起来,搅得我全身不安,疼痛难忍,渐渐地我自己便自动进入了龟息状态。奇怪的是我似乎能够看到身上的每一个毒玫瑰和血蛊战斗的战场”

    看了一脸惊讶的阴明德“现在好多了,身体也不痛不痒了看来上天还不想要我这么快就死去”

    “把手给我”阴明德拿起烙月的手,替烙月听脉,只觉脉搏低沉有力,比一般人要慢得多,也乱得多,可是千头万绪,阴明德总是无法理清;温云霸慌忙把真力聚在指尖,那知刚一将真力聚集,烙月身体随即刚出,生生一股大力弹来。

    阴明德慌忙拿开手指,却还是觉得指尖微麻,像是被电了一般。奇了,怪了

    看着阴明德的模样,烙月笑了“谢谢你为我担心,你要是能放过正义门三人,那就更好了”

    甩了甩手,阴明德说道“不可能,温云霸必死。他可是阴耶家的四大公子之一,阴耶家出了这么个叛徒,他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我阴耶家族威严何在”

    要不是为了温馨,烙月也想将温云霸这老小子扒皮抽筋;可是有温馨,他不得不多考虑一些。“温云霸虽然可恶,可是他以正义为名,统御东南武林多年,多有追随者。阴耶家要是轻易杀了温云霸,只怕会在东南武林失去人心”

    看了烙月一眼,阴明德暗暗想到;这小子分析得也还有几分道理“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招降……”

    烙月只说了招降两个字,随即被阴明德打断了“阴耶家族可能会有叛徒,但绝不会有降兵。温云霸是不会投降的”

    烙月这回却是惊讶地看着阴明德,他怎么就这么自信呢,拿到阴耶家族真的不会有降兵么“你不是温云霸,你凭什么断定他就不会投降呢,你有什么依据”

    看着残破的后窗,阴明德说道“我不需要任何依据”他瞧了烙月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他是阴耶家族的四公子之一,他也是一名黑甲兵。”

    两人正在争论,只见门外滚进来一个士兵,见到阴明德和烙月,慌忙跪倒在地上“参加主公,参加大公子”

    没等烙月发话,阴明德问道“怎么回事”

    “二小姐让我来请大公子,有事商量”

    “什么事”

    “属下知道不多,只知道府衙来了三个人,看样子像是蜀藏联军的人”

    听到这里,阴明德拉了烙月,海州府衙奔去。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只见月奴和正坐在一起闲聊,有说有笑,聊得似乎很投缘。而法缘、乌梢蛇、麟童三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烙月看见是月奴,大概就知道要商量些什么了;除了两家联合,他们不会说其他的。烙月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一说,竟然将两个女汉子凑到了一块。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就足以将乾坤颠倒,永无宁日。这两人要是联合了,那天下人就别想再过日子了。

    带也不带搭理月奴一下,烙月远远地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只是冷冷地看着。

    阴雪诺一看见烙月,随即来气,骂道“你来这里作甚,给我一边去,别让月奴少将军看了生气”

    听了这话,烙月也懒得生气,转身便走。月奴忙奔上去,一把拉住烙月。“怎么会生气呢,清风大哥武功盖世,万马军中来去自如,正是男儿楷模。月奴爱还来不及呢”

    阴雪诺这才露出了笑容……

    第三七六节 联合

    “少将军休要夸他,我这正想教训他一番呢”阴雪诺虽然说得严厉,其实已经露出了笑容;阴雪诺这样温暖的笑容烙月从来没见过,就像春天的阳光,照得一身的冰冷都溶化了。.

    烙月喜欢这样的笑容

    月奴这丫头一定有什么别样的魔力,要不然不可能把阴雪诺哄得这么开心。烙月心中有些担忧,这两人要是相处好了,那大夏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因为这两个人绝不会只是简单的聊天。

    听了阴雪诺的话,月奴丫头也笑了,笑得尤其开心。烙月慌忙挣脱月奴丫头的手,换到一边坐下;在这里,他没有半点海州之主的模样。相反他像个孩子,没长大的孩子。

    看见阴明德到来,阴雪诺忙示意他坐下,然后正色到“少将军,你把你的想法给我大哥也说说吧”

    阴明德见月奴这个那藏的大将军的女儿和阴雪诺谈笑风生,正在疑虑,不知是什么情况呢,听了这话,忙将目光看向了月奴丫头,这丫头还是以前的模样,脸上遮着一块黑纱,一双眼睛却是折射出精光,让人看了也有了精神气。

    月奴这才收了笑容,说道“见过将军”唱过诺,继续说道“大夏无道,自损根基,才有我等;我们既然怀着同样的目的,就不应该相互倾轧,何不联手,同进同退,各取所需”

    阴耶家族向来以强者自居,从来不与人联手,但是阴明德也知道,阴耶家族现在力量实在还很弱下,就连眼下的海州也没弄清楚,此时不宜与他人结怨,这样是绝没有好处的。

    可与人结盟,他倒底还是觉得耻辱,下意识地瞧了阴雪诺一眼,难道她也同意么。却只见阴雪诺点了点头,看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说说你的条件”阴明德干脆地问到,说道这里他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有什么样的注意。

    “其一,阴耶家控制着大夏粮源,绝不让一粒粮食流窜到海州之外,大夏虽有百万雄狮,没有粮食也是废物一堆;其二,蜀藏、阴耶家族互为依傍,取到北上;阴耶家族去新翼、鲁豫、东关;蜀藏联军取夏宁、河西、金都。”说道这里月奴看了一眼阴明德的表情,眉头已然皱起。

    她却继续说道“其三,蜀藏联军可以帮助将军平定海州,巩固统治;近年来,蜀藏连年用兵,府库空虚,还望将军体己,广为照应。”所到这里,月奴停顿了一下。

    只听阴明德问道“多少”

    “五百万石”

    “什么啊,你为什么不去抢呢”阴明德听完这个数字,立马站了起来,月奴这是想不劳而获。“阴耶家族不需要蜀藏联军的帮助也能轻易平定海州这五百万石粮食就免了吧”

    看着阴明德暴露的样子,烙月笑了。心想这老小子曾经替西厥大王出使小亚细亚,成功使两国结盟;没想到竟然是个暴脾气。看来这结盟还是成不了。

    月奴却是一点不怒,看了一眼阴雪诺。

    “说下去”阴雪诺也没见得好气,冷静地说道。

    “其四,蜀藏联盟将全力帮助阴耶家族夺回中原的统治权,登上黄金宝座;蜀藏联盟兵精民少,而大夏地域辽阔,就算蜀藏联盟有统治中原的野心,也只是徒劳无功,还不如交给阴耶家族,只有阴耶家族才有力量统治大夏。”

    这话一出口就说到了阴雪诺的心理,阴雪诺顿时有些心动。阴雪诺和阴明德都怔怔地看着月奴,这丫头年纪轻轻,尽然也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抓住了两人的心思。

    “你能代表蜀藏联盟么,我凭什么信你”阴雪诺说道,她也不太信这小丫头说话的力度,可是听说是她将海州、缙州搅得天翻地覆,阴雪诺又不得不相信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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