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哈腰的人。他父亲就算狠,那也是个大丈夫,绝对不会是今天的这个模样。

    可是陈晓还是让烙月就坐了“你现在是一城之主,应该受到这样的礼遇,你就听我父亲的,安心就做吧”其实陈晓也想知道,他父亲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不过这总比看到烙月就动刀剑好得多,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烙月刚一落座,只听甄一方上前斌报道“城中德高望重的富豪乡绅都想要来拜见主公,主公是什么意思”甄一方特意把德高望重四个字说得重了些,是想要告诉烙月,这些人应该见一见。

    这不是着烙月当海州城的城主么,烙月终于算是看出了点门道。只是这是谁给甄一方出的主意呢甄一方的脑袋绝对没有这样的弯弯。

    是谁又再为烙月铺路呢

    烙月点了点头,见就见,我到想知道你们又要干什么。

    烙月刚一点头,只见门外慌忙走进来二十来人,皆是华服锦缎的富贵之家。这些人本以为清风是个满脸胡须,一脸横肉的家伙,因为是反贼嘛

    谁知道这个反贼竟然是个肤白貌美、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顿时在众人面前留下了一个极深的影响,因为烙月这样的人不管走到那里,都不会被认为是个穷凶极恶的反贼。

    烙月开口问道“你们见我为了何事”

    此时人乡绅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缺着门牙,却还说道“老朽夜观天相,见帝星晦暗,而东方则紫气横生,直冲云霄。”说道这里,烙月便将老头制止了,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老头会说什么话了。

    烙月再一次把甄一方叫道跟前,指着老头说道“这是你的主意吧有意思吗”什么帝星晦暗,紫气东升,这纯属扯淡嘛。烙月万没想到自己也掉入了这样的坑里。甄一方只是沉默。

    幸好烙月不傻,也不是被冲昏了头脑的那一类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他才是烙月。

    老头撞了一个没趣,顿时不知道怎么收场,所有人都尴尬地红着脸,这时只听烙月说道“大家不必害怕,我们虽然占了这座城,但是绝对不会侵扰乡邻。给我点时间,解散了这支队伍,还大家一块安静的天地”

    那知烙月刚一说出解散两字,众人大惊,白发苍苍的老头这时坚定地说道“将军为何要解散这支队伍呢。你问问海州城的百姓有谁不恨吴踪,你问问海州城的百姓有几个不恨百越家族的朝廷”

    烙月一愣,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听他继续说道:“蜀国正在进攻大夏缙州,那藏也在西方开始吞食西陕;还有北方虎视眈眈的乃蒙和西厥大夏就要分奔离析了。眼看就要有一场大动乱,将军不想着用这一群男儿保卫城中百姓的安慰,散了做什”

    烙月更没想这老头还有这样的一同词语。

    烙月面露难色,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老头。那知老头说道:“将军难道是为军饷发愁么”老头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一沓银票塞到甄一方手里。“这是老头的一些意思,只要将军肯保这一城百姓平安,军饷我们来出”

    更奇葩的是下面的人竟然连连点头。一下子竟然给烙月凑出了一大堆银票,也不知道总共有多少。

    烙月只记得陈汤出了多少。一百万,整整一百万。烙月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就连他自己也愣了。原来当城主是这么好的一件事啊,烙月有点不知所以了。

    烙月只能瞪着甄一方,不知道他又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手脚,不过做得好。否者这群人绝对不会这么痛快的,毕竟掏钱比割他们的肉还难受。

    闹了半日,终于静了下来。终于坐下来准备品尝桌子上的美酒佳肴了。这时只听陈汤击了三下掌,紧接着一群苗条的妙龄女子簇拥着一个美貌女子走了进来,烙月一看这名美貌女子,顿时愣了。

    她竟然是秋霜……

    第二二五节 拦截加急信之佳人舞姿

    大厅中间金色圆毯上,秋霜低头而立,一副不愉快的样子。.大概她自己也不愿意去取悦别人,更何况还是去取悦一个杀人如麻的反贼头子。要不是身不由己,我秋霜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虽然她来了,却不是带着笑脸来的;可就算她没有一张笑脸,别人也原意让她来,因为她不需笑,便能让一个人着迷,让人为她醉生梦死。对付烙月这样的人,这样的反贼头子,不整合适吗。

    秋霜现在就是一块碗里的肉,只要被别人看上了,就被夹起来吃掉了。这样的生活当然不是秋霜想要过的,她也需要自由,需要自己来主宰自己的命运。

    可惜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因为她的这一张脸蛋,她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不过只要她肯放弃某些追求,那她将凭着这一张脸让天下男人为她生死,可惜这不再是她的追求。

    所以她没有笑脸。

    不过,她虽没有看见烙月,可是烙月却先认出了她。

    这丫头怎么回来这里呢

    烙月突然想到上次在深林中真武提到了秋霜,难道这又是月奴和真武的主意吗因为媚儿丫头就是这样被强制送到烙月身边的。烙月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在他身旁垂立的媚儿。

    只见她也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中的秋霜,心中赞道:“好漂亮的女子,淡墨眉黛、秋月眼神、清荷梗鼻朱丹勾魂唇,论身段则好似:平湖起潮波不断,风吹春麦浪不停。真好个勾魂的女子。

    媚儿看得痴迷,突然想起了烙月,迅速地瞧了烙月一眼,她想知道烙月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哪知道烙月没看金色圆毯上的秋霜,而是正瞧着媚儿。

    媚儿眼光刚与烙月眼光一触,立即收回,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心儿却还在砰砰乱跳。

    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

    太奇怪了,威猛将军是怎么了,眼前这么漂亮的女子他不看,却瞅我干嘛难道我比场中的女子还要好看吗媚儿想到这里,有点泄气,恐怕是我自己想多了。

    不过威猛将军捡见了这样的女子,都不曾看一眼,难怪他看不上真武公主;真武公主虽然富贵,但是姿色却远远比不上场中的这位女子。

    烙月真是一个奇怪的将军。

    音乐起,秋霜看也不看烙月,只是随着音乐懒洋洋地舞了起来。可是就是这样懒洋洋的一舞,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厅中虽然坐满了二三十人,但却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金色圆毯上懒舞的秋霜。

    陈晓却突然明白过来,一把拉着陈汤悄悄来到了内堂,陈晓立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汤听着女儿的疑问,一脸的乌云“什么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这场中的女子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私藏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在家中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陈汤白了自家女儿一眼“瞎说什么呢,这场中的女子是一个和尚给我送来的,非要用她来款待海州的新城住。”说道这里,陈汤看着自家女儿,不无担心的说道“如今局势就将大乱,谁强谁弱我们都不知道,千万别站错了岗,到时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陈晓怎么会不明白陈汤的意思呢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和烙月走得太近,因为这烙月极有可能就是动乱中短命的一个。可是陈晓却不在意这个,他才不管烙月将来会成为什么样呢

    不管他做什么,陈晓都会在身后默默地支持他。

    可是陈晓却对送美女的和尚感兴趣了,这人莫非是一字棍僧法缘。只有他和烙月有说不完的关系,而且他也是月奴的四大护法之一。多半这个女子就是月奴的贺礼。只有月奴丫头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收买烙月,其他人想不出来,也没有这个能耐。

    “烙月当年被世人追杀我不也和他在一起吗现在的他不仅武艺高强,还有这么一大群生死兄弟;今后只会好,不会坏,您就放心吧。”说道这里陈晓觉得自己有些矫情,烙月跟她可没有交情。她纯粹就是为了编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其实她不用的。

    陈汤清了清口中的痰,对陈晓说道“外面的这位有没有拿到吴踪密室中的信啊”

    “又是信,这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东西让这么多人着迷”

    陈汤笑了一笑,皎洁地说道“这封信是吴踪为官多年的结晶,其中大量记载了朝中大员的把柄,谁要有这个东西,有这封信,他就成了真正的二皇帝了,想要什么有什么”

    “哦你听谁说的这封信的内容是这个”陈晓看着父亲发光的双眼,顿时明白刚才这人只是在做戏,这戏真实得陈晓自己也被蒙蔽了,因为她是在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别管谁说的,拿到这封信就是对的”匆忙地说了这句话,又回到了大厅。陈晓只好跟着陈汤走了出来。

    一曲舞罢。秋霜还是没有抬头看上面的人一眼。这个人没有什么好看的,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只希望这个人不要看中她,这样的话,她又能回到原来的生活。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不要做一个任人宰割的奴隶,她也是个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见秋霜始终没有瞧自己一眼,烙月有种没忽视的感觉,他倒要看看这秋霜在玩什么猫腻,于是轻声说道“秋霜”

    秋霜一听秋霜二字,顿时大惊,难道中原还有人认识我么。秋霜这时才抬头往台上看来,当眼神落到烙月脸上时,她也惊呆了。没想到六年后还能与烙月相遇,而且是这种状态下相遇,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是你么”秋霜问道。

    这两人一问,温馨惊讶地站了起来。难道这个女子还跟烙月有关系吗

    烙月点了点头。

    秋霜大喜,那还管别人。拨开人群,径直走到了烙月的桌子前,然后盘腿坐在烙月的侧面,当先给烙月斟上了一杯酒。顿时台下一片哗然,都在好奇,烙月到底是用了什么东西,瞬间俘获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女子,简直太神了。

    第二二六节 拦截加急信之布丁包裹

    就连温馨也看得傻了。.刚才这女子还眼中无人,一副谁都看不起的冰冷模样,就像是一块冰。可是刚刚抬头看了烙月一眼,立即就变了模样,从一块冰变成了一团火。

    秋霜做到烙月身旁,好奇的说道“你看上去比以前年轻多了,你这几年过得不差吧”说完这话,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你走后我的日子真难过,姐姐不堪姐夫的折磨,喝药死了。那藏又起战争,于是我便做了北那藏掳了去。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话还没有说完,秋霜便开始掉起眼泪来。

    烙月没想到这女子这么短时间中能有这么多的变化,先是冷和热,再是喜和哀,搞得烙月抖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

    秋霜听了烙月的这声问话,立即擦干眼泪笑道“可是遇到你,我就不怕了”说完主动向烙月又落了一段距离,身子已和烙月贴到一起。烙月能感觉到从秋霜身体中散发出来的热量,这个人的确比原来多了些变化。

    烙月下意识地看了温馨一眼,只见温馨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烙月觉得这眼神中含有针,而且正在穿刺烙月的身体。可是烙月只是看了一眼,随即收回了神。问道。

    “谁让你来这儿的”

    秋霜大量了一下烙月“不是你拼着真武丫头和月奴丫头非要见我吗早知道清风就是你,那我就不用那么委屈了”秋霜狡黠地看了烙月一眼,问道“你为什么要见我”

    烙月干咳了一声。

    这时秋霜才发现大厅中有这么多人正看着她两,可你别以为秋霜会羞涩脸红;不,她没有。只见她深情地看了烙月一眼之后,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坐着的所有男人,他的眼神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停留到一秒,;可只是这么一扫视,厅堂中的男子,人人脸红,心跳加速。“大夏动乱在即,只有清风城主能够救大家的命,保得海州一城安宁。我提议,大伙敬清风城主一杯”

    说完这话,秋霜抓起了桌上的酒杯。只见厅堂中的所有人已抓起了酒杯,高高举起。

    烙月今天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别人主动送钱、送人、送笑脸。他从来没遇到这样的好事,以前他除了被追杀还是被追杀,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烙月也突然觉得自己伟大起来。

    烙月这次陪陈晓回陈府,只是为了让陈晓父女和好。可没想到最后却成了烙月的宣讲会,他成了主角,因为他是刚刚走马上任的海州州城城主。

    占了海州的州城就等同于占了整个海州,假以时日,烙月必然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烙月还报什么仇,还追查什么身世呢,好好统领这支队伍,才是他的任务,使命。

    烙月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烙月发现自己又落入圈套中了。他正在一步步走向海州城的城主。那么接下来他是不是应该和蜀藏联盟,一起瓜分大夏呢。

    烙月真觉得自己可笑,相当可笑。

    难道自己真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吗,明知道这前面将是无穷尽的痛苦,烙月还要往里专,这不是有病吗。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一城之主、一州之王的确有足够的吸引力,可是烙月却不一样,烙月不想过那种杀人的生活。他杀的人太多,不计其数,所以他不愿在杀人,不想造孽。

    可他还是把抬起来的这杯酒喝了,坐回位置时烙月已经完全在享受中痴迷了。

    烙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月字宅的,而且按道理他是应该去州府衙门的。早知道这州府衙门早晚是他烙月的财产的话,烙月在几年前就不烧它。

    可是烙月还是坚持地回到了月字宅。

    来到月字宅,只见麻姑、袁广田、朵儿一齐站在院子中,其他人都空着手,只见兰儿背上多了人打着布丁的包袱。温馨看见兰儿,第一个跑了上去。问道“廖世忠那家伙没有为难你们吧”

    麻姑脸一红“都怪我,我不仅没有救出广田姐弟,自己还被抓了起来。多亏廖世忠还有点人性,要不然还不知道我们还要被关多久呢”

    廖世忠本来是要和烙月斗到底的,所以早早便关押了烙月的人质,以后再和烙月相对的时候还制约烙月。可是在地牢里待了几天后,他终于思考的明白。

    原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附有一层面膜,看不到真实的脸,人心隔肚皮;相当初人人都捧着他,可是现在的他除了憔悴,还是憔悴。这前后的反差太多,他一时接受不过来。

    再无心和烙月继续斗下去了,关着他们就不在有什么意义。

    三人看着烙月,忙低头说道“参见少主”

    烙月忙上前扶住,不让下跪,怒道“你们干什么呢我不是什么破少主,我叫清风。我们还想以前那样一起说笑打诨。”

    可是兰儿只是在烙月身旁一扫,竟然全是女儿,而且还有媚儿。这个人客是兰儿之前没见过呢她才大量了一下烙月的身后,只见多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这难道是清风的新欢吗可是烙月身旁的陈晓和温馨怎么会允许烙月这么做呢兰儿也看了看温馨,只见温馨瞪着烙月,一双眼睛似乎是在冒血。

    兰儿笑了一下,去下了背上的包裹:“今日进城之时,见一个士兵正往北逃我们害怕对您不利,就把包裹劫了下来”说完兰儿把包裹递给了烙月。

    烙月打开包裹一看,只见包裹中放有一个锦缎布袋,袋中露出来一个金属卷筒。烙月正想看这卷筒中是何物事,那知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黑影,一把从烙月手中将包裹抢了去。

    “谢谢”待烙月反应过来,这黑影已向屋外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将卷筒留下。”话未说完,烙月已然奔了出去,还没有追上黑影便先啪出了一掌,只见一条风龙咆哮着朝黑影压了过去。

    那知黑影似乎早就看出了烙月的招式,回身也啪出了一条风龙,两条风龙撞到一起,立马粉碎。

    这一招虽然没有伤着抢卷筒的黑影,可是却让烙月辨认出来了这人是谁,这人烙月再熟悉不过了。

    第二二七节 拦截加急信之真假密信

    根据她回身击掌的套路,烙月已经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月奴丫头;她竟然亲自出手来夺这个东西,可见这个包裹里面的东西绝非寻常,莫不然她也是决计看不上的。冰火中文.

    她要,那烙月就不能给。否者烙月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来人抢了烙月的包裹,拔腿就跑,并无停留的意思;烙月怎能让她这么轻易得逞,追了出去。

    温馨见烙月追了出去,心中不安,也提起了真力,紧紧跟着两人去了。

    过不多时,温馨只觉前面的两人越奔越快,而她自己却有上气不接下气之感,而且感觉到真力的局限,也感叹烙月和来人的轻功高强。可是温馨不甘心,鼓足了真力直追,可还是被越拉越远,最后只能是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去。

    温馨擦了擦汗,停下了脚步。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口气叹完,温馨突然觉得有些悲伤。

    现在她管不住烙月了,就连他的步伐也已经跟不上了;恐怕再接下来温馨想见他一面也困难起来,温馨就怕这一天的到来。

    今天要不是她在场,说定烙月就会带上那美貌的舞姬秋霜,也不知道烙月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女子对他另眼相看。

    只怕这些手段,烙月也用到了兰儿、朵儿、菊儿等她众多徒弟的身上,要不然她的这群徒弟,特别是朵儿这丫头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烙月。

    奇怪的是他既然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不用到我身上呢难道他已经厌倦了我,不再对我有半点的兴趣吗温馨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也很可悲。

    如今又多了一个漂亮的舞姬,温馨不知道后面还会有多少,也不敢想后面还有多少

    温馨感觉到失落,从未有过的失落,她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某个东西,这个东西就像是清水,不管她怎么么努力都无法抓住,而是从她指间流逝,再也无法找回。

    烙月啊烙月其实温馨对你的一切冷漠,都是为了让你更加在意她的存在。你若明白这一点,就应该尽力去打消她的顾虑,让她从自卑和不安全感的顾虑中走出来。

    烙月见来人功力深厚,轻功也不弱,当下将真力又往上提了一提。这才奔到来人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丫头,你拿这东西没什么用处,还是还给我吧”

    来人咯咯地笑了一声,将包裹举到眼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个丫头呢”

    烙月听了一下这声音,惊讶不小,这根本就不是月奴丫头。这普天之下除了月奴以外,竟然还有人能够如此娴熟地使出天元七星掌,这太让烙月震惊了。

    “你不是月奴丫头,你是谁为何要夺我包裹”烙月一听不是月奴丫头,脸也垂了下来。

    来人将包裹放到身后,等着烙月“你也忒不讲理了吧这包裹上写有你名字么,怎么证明它就是你的呢”

    烙月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他不能证明这包裹是他的,原则上这包裹本来就不是他的。可是这包裹不管是谁的,烙月都不能丢,因为这包裹中卷轴中藏有的东西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虽然烙月不知道它是什么

    只听来人将包裹递了出来“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答上我的几个问题,我就可以把它还给你。莫不然……”

    “莫不然怎的”

    “莫不然你就永远别想拿到这包裹”

    烙月心想,先看看她问什么样的问题,答得上来答,答不上来再硬抢不迟“我就先听听你问什么”

    来人见烙月答应了下来,想了一想问道:“你知道寿星翁是谁么”

    烙月听过很多江湖名人,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还有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但是他的确不知道这“寿星翁”是谁,难道是哪一个门派的掌门人么

    烙月不知道这寿星翁是谁

    烙月问道“难道这包裹和寿星翁有什么关系吗”

    “你管他有没有关系,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这寿星翁是谁”来人看着烙月,她似乎知道烙月不知道寿星翁这号人物。说不定是这小丫头临时编造,故意为难烙月的。

    “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还有一个问题问你,你知道彭蓓蓓是谁么”

    烙月听着这奇怪而又陌生的名字,只是摇头。没想到这丫头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可是烙月却恰好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当下烙月断定,这一定是这小丫头片子故意想来为难他的。

    烙月已将真力提到手上,准备随时硬抢。大男人可不能让这小丫头片子给坑了。

    这时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又多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这人说道“彭蓓蓓,,交出密信”

    烙月听到这后来的声音,暗叫不好,因为真的月奴丫头来了。而抢了包裹的丫头却正是她自己口中的彭蓓蓓;烙月猛然发现自己被这小丫头片子给狠狠涮了一回;斜视着彭蓓蓓,轻轻一笑,可是这笑却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烙月不再说话,径直奔到彭蓓蓓身前一把抓住包裹中的金属卷轴,那知这是月奴也同时抓住了卷轴;三人使劲一扯,金属卷轴顿时撕裂。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人太过用力,卷轴撕裂后,只见信件乱飞的碎片,捡起来时,却再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三个人手中各自拿着一份金属卷轴。

    卷轴上空无一物,看来卷轴内的信件才是秘密所在,可惜已被三人撕得粉碎。

    这到好了,没了这封信说不定人间就少了一场大悲剧,好事

    而月奴却失落了,这可是她一直在追求的东西,也许这是她通向梦想的捷径所在,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她怕自己看不到那藏人裳上中原荷花的那一刻;她真的害怕,每一次喝药酒她都在重复这个念头。

    月奴把金属卷轴扔在地上,仔细拼凑着地上的碎片,孤独悲伤的身影就这样浮到烙月的眼前,烙月突然有种鼻酸的冲动。他没有责怪月奴,而是俯下身子说道“这满地的碎片,有数不清的组合方式,怎么能够重新组合呢”

    可是月奴不听,继续做着自己的傻事。突然她好像想通了什么,扔掉地上的碎片,一把抓住了扔在地上的金属卷轴。“就是它,没错”

    第二二七节 拦截加急信之勾魂媚术

    难道这金属卷轴才是真正的密信吗,烙月幸好没将手中的卷轴扔掉,此时细细一想,果真有几分道理,再仔细端详密信,好似也特别起来,他在心中也多信了几分,窃以为这才是真正的密信。.

    如此一来,三人手中各有密信的一半,如果是金属卷轴残片是密信的话。

    这三张残缺的密信会落到谁的手里呢,三人对视一眼,各自跳开,主动拉开和他人的距离。可是烙月细看这金属卷轴残片,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特别之处。

    烙月看了月奴一眼,只见月奴也正注视着烙月。可是前车之鉴告诉烙月,他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丫头片子,因为她不仅仅是个丫头片子,她能做的事烙月也无法想象。

    彭蓓蓓看势不对,深情地看了烙月一眼说道“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么”

    烙月听这话说得离谱,抬头看了一眼彭蓓蓓,只见她双眼如水,流淌着绵绵的柔情,其中可怜种种,看得让人心痛;恐怕就双是铁石心肠的男人,只要被她这么一看,也会男人情怀泛滥,非得去保护她。

    难道这就是勾魂媚术么,这是烙月见过除凶神恶煞摄魂术以外的第二种邪术。烙月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武术,也没任何相斗的经验。

    如今只是和彭蓓蓓视线一交,烙月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只觉的自己没关在一个最黑暗的角落里,那里全是黑暗,完全没有光明。烙月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被禁锢了,余下的只是个任人差遣的躯壳。烙月不敢大意,慌忙念起了琴谱魔功宁心神,净精气口诀,想要通过自己坚强的内心扭转落败的局面。

    月奴这边,只见清风和彭蓓蓓对视了一眼,瞳孔随即放大,整个人立即塌了下来。摔倒在地,只是无神地看着天空,四肢已然僵直,任凭月奴叫唤,清风只是无动于衷。

    月奴心里暗叫不好,这定时西域的“勾魂媚术”,她早些年也接触过这类似的东西,只是她痴迷于烙月的清风十三式和天元七星拳,对其他的武功一概不感兴趣;要不是那人迫,他也不会去学其他的武功。

    可是他总算是学了一些其他的武功,要不然也不会使出新兰吐蕊这样深奥的武功;因为这些武功已经完全超出了人体的极限,若是修炼不得法,每一次都是在损耗生命,但是一旦练成,难免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所以一般人是没有机会接触的,就算是有机会接触了,也不一定敢去练。

    对于勾魂媚术,月奴也是有些理解的;这是一门扰乱别人心智的邪术,没有破解之法。只能是靠个人的意念,意念强些,说不定能够收心回神;意念弱些,那就只有做一辈子的躯壳了。

    没等月奴思考得破解之法,只听彭蓓蓓叫了一声“清风,去,把月奴丫头手中的密信残片抢过来”

    清风一听这话立马弹起,突然有了干劲。站起身来时,只是恶狠狠地看着月奴,手中聚起真力,二话不说,一掌拍了过去。只见一条不成形的风龙逶迤着向月奴奔去。

    月奴轻笑,原来被勾魂媚术勾去魂后,已然使不出原来的功力了;可是这不成形的风龙还是去的很快,由不得月奴大意;月奴慌忙低身让过风龙;风龙向后飞奔,撞在水桶粗细的大树上,树振动一下,落叶飘飘,红的黄的,掉得满地都是。

    “清风大哥”月奴又叫了一声,可是烙月根本就听不到月奴的声音,掌心聚气,又一掌朝温馨拍来一条猛虎;月奴并不慌忙,随手拍出一条风虎,只是和清风猛虎一交,猛虎顿时变化作一阵散风,在空中解体。

    而月奴的则不一样,风龙径直朝烙月打来;烙月根本就不躲,被这风龙第二次撞上来,刚好落在烙月身前,烙月慌忙伸出双手抱住风虎;可那是烙月能做的,烙月真力还未来得及提起,就已经被风虎撞到了一起。

    烙月不知疼痛的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月奴咬了咬牙,深怕伤了烙月;可是烙月那里知道疼痛;只见她口角虽然流出了鲜血,可还是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继续又朝月奴进攻。

    “清风大哥,你醒一醒,我是月奴啊”月奴大声地叫唤着清风这个名字,希望烙月能够听到她的呼喊,迷途知返,从彭蓓蓓的勾魂媚术抽出身来。

    彭蓓蓓笑了,笑得很轻松:“都说清风是个厉害的角色,没想到也只是一个饭桶根本就无法抵御我的勾魂媚术”

    月奴暴怒,一边让过烙月的攻击,瞅准机会一掌拍向了彭蓓蓓,彭蓓蓓正在高兴,只见一条风龙迎面袭来。

    “天元七星掌神龙翻身,正义山庄镇山之宝之一”话未说完,已然跃起,却是轻轻地落到风龙头顶,好似脚踏着风龙在空中阔步。这一招她避让得太过随意了。

    看这情形,月奴立即醒悟过来,这人武功不在她之下,的确是个难缠的主。月奴心念百动,说起了话“我有话要说”

    彭蓓蓓听了这话,只是喊了一声停,烙月随即又塌在了地上,他就是一个战斗的机器;需要时,打开电源就开始工作;不需要时,往地上一扔拉到。

    “这残品是否是真的密信,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我们正互相争夺的时候,吴踪已将密信送到了宣德皇帝手中;到时候你我还不都是白费力气了么”

    “那你说怎么办”彭蓓蓓问道。

    “清风是个极聪明的人,你要是替他解了功法,说不定他能从中参透出东西来。”月奴说道。

    彭蓓蓓看着月奴,j猾一笑“你两并非朋友,我放了他也不见得他会帮你更何况这勾魂媚术根本就没有解法,中了此法的人就只能是乖乖地听我调谴。”

    月奴一愣,彭蓓蓓竟然这么轻易就看出了她的用意;只听彭蓓蓓继续说道“我听说你也很厉害,今天我到想要见识见识”说完挑衅地望了一眼月奴。

    第二二八节拦截加急信之兰林居士

    月奴没想到这姓彭的丫头竟然敢如此公然挑衅。冰火中文.要是放在平时,月奴好强的脾气一上来,非得和这姓彭的丫头斗出个输赢不可。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争强斗胜的时候;而是应该尽快夺得彭蓓蓓手上的两块金属卷轴残卷。

    孰轻孰重,月奴还是分得清楚的。

    “没想到你也会使天元七星掌,难道你也是正义山庄的门徒,看你身手不弱,浩字辈中没你这样的高手,难道你是世字辈的人么,你的师父是温云霸还鹿元云飞”彭蓓蓓看着月奴,开始胡乱猜测。

    那知月奴呸了一下“正义山庄那群饭桶怎配做我的师傅”说完这话,月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烙月,说道“他才是我的师傅,我身上的武功就是他所传授的”

    彭蓓蓓呀的一声,有点犯疑“我看他年纪轻轻,也不过十岁的模样,他什么时候教你的武功,难道是十五六岁么,他那时就有这么高的造诣了么”说完这话彭蓓蓓觉得有些不对。

    看月奴这丫头年龄也不大,比清风应该还要小些,但却没想到这两人的武功竟然有如此高的造诣,真实不同凡响啊。难怪清风能够坐上屠魔大会的盟主之位,还能够坐上如今的海州城城主。

    可是这一思索,她就越发觉得清风这人独特了;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所服务的人,对比,他有烙月这样的本事么还是他真正站住了人间的正理。

    可是看清风模样,面向虽是有些风流之态,但绝不是个j猾狡诈之徒;原则意义上来说,他并不像一个穷凶极恶的反贼,反正彭蓓蓓不愿这么去想他。

    而月奴也在犯疑,当时见到烙月的时候,烙月还是个蓬头垢面的疯汉,似乎后面还跟着一头又恶又脏的大狗,可是来到中原时,清风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害得她费尽心思,最终却没有寻得他的下落。

    若不是有清风十三式这套剑法作为凭证,月奴也几乎没有认出他来;因为这两者实在相差太大了;所以这清风并非十岁,只怕已是二十五六的人了。只不过他比一般人老得慢些而已。

    “那是,清风大哥是天生异秉,自然非一般人可比”只是说了两句,月奴骤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偏题了;她现在的任务不是替烙月做宣传,而是尽快夺得彭蓓蓓手上的金属卷轴残片。

    彭蓓蓓切了一声“你何必替他宣传,如今他已做了我的阶下囚,笼中鸟;就算他天生异秉,现如今也是废物一个”

    这话虽然难听,可说的的确是事实,因为烙月现在就躺在她的面前,由不得她辩解。

    这勾魂媚术真实厉害,幸亏我们两人都是女子,要不然说不定我也得败在这勾魂媚术上,迷失他人心智这一招的确是一招狠招。

    可是难道清风大哥就这样败了么这么轻易就败了,这可不能让月奴丫头信服。可惜烙月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双眼直视着天空,对身边的一切变化熟视无睹。他的确已经中了勾魂媚术的道,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心智。

    可月奴还是不自信地辩解道:“那就让我替他好好教训你”月奴说完已然啪出三掌,只见三条巨龙咆哮着冲向姓彭的丫头。

    彭蓓蓓轻轻一笑,后退几步,手中聚起真力在三条风龙头顶点了几下,口中念道:“清露晨兰”,那模样就像是清露从兰花叶片上掉下来一般,轻柔干脆,曼妙非常。

    奇怪的是风龙被这么一点,立即溃散。

    月奴见彭蓓蓓手法,又听见彭蓓蓓口中的清露晨兰几个字,顿时傻了眼,开口说道:“你是寿星翁彭祖寿的孙女蓓蓓么月奴见过师姐”

    彭蓓蓓一听这师姐二字,顿时不悦。“我不是你师姐,兰林老头也不是我的师傅,我恨他,我恨死他了。”说这话时只听彭蓓蓓还在硬咽,看来这个兰林老头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其实除烙月意外,还有一人教过月奴武艺,这人名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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