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把段慕鸿写的信交出来了。傅行简怪叫一声,接过信就贪婪的读了起来。谭氏望着儿子欣喜若狂的脸,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她于是清了清嗓子,拍了下儿子的后脑勺道:“雁声,你扭过来,娘有话问你。”
    傅行简转过身来,眼睛还是黏在信纸上。
    “你到底能不能确定那段家鸿哥儿是男是女?”她问儿子。
    “我······我比较······确——定。”
    “什么叫比较确定?确定就是确定!”
    “好罢·······原本很确定,可上次去了她家,看了她和她新婚妻子的样子,又不确定了。”傅行简惨兮兮的说。
    谭氏沉吟了片刻,对儿子道:“雁声,你听娘说。娘呢,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高兴。可人家鸿哥儿若是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你这样总去纠缠人家到底也不好。别激动别激动,听娘说完······若是她按你说的不是鸿哥儿,是鸿哥儿当年的妹子鸢姐儿,那她肯定不能扮一辈子男儿,虽说如今不知什么原因要扮成男儿,可总有一天,肯定是要恢复女儿身份的。那若是这般,她那个妻子到时候恐怕也不作数了。哪儿有女孩儿娶女孩儿的道理?娘的意思是。你与其在这里折腾你哥和我,还不如先去彻底弄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
    傅行简把眼睛从信纸后方露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母亲。“她是男的如何?是女的又如何?”
    “若她是男的,那娘绝不允许你再这么不上台面的纠缠人家。哪怕你真是断袖,人家既然已经小夫妻双宿双飞,你就不该去打扰人家!可她若是女孩儿嘛········那娘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上谢家去问问清楚,问问谢太医,他外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恢复女儿身份。若是还愿做回女儿身份,我傅家愿以千金求娶!”
    傅行简睁大了眼睛,扔掉信纸高兴的跳起来道:“娘!您真是世上最好的娘!王母娘娘都没有您好!您——”
    “得了得了,”谭氏笑道,“快别在这里说那些虚头八脑的。你得先弄明白她到底是男是女,我才能帮你去说亲啊!”
    傅行简瞬间委顿了下去,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怎么确定······”
    谭氏一笑,用手点了点儿子的额头:“娘却是有个法子。你想啊,你想弄明白她的身份,起码得跟她同住同行一段日子罢?只要跟她一起住一段日子,不愁看不穿她的身份!”
    “是啊,”傅行简继续委顿。“可我上哪儿去跟她同住同行?人家现在防我像放贼,我说带人家赚银子人家都不乐意!”
    谭氏再也忍不住了,大笑着戳了儿子的肩膀一把道:“你当娘就是在这儿跟你说说?娘早就帮你打听好了!鸿哥儿五日后要乘船贩棉花去南边!正好你爹也准备上南方跑一趟买卖,你这不就跟她随上了吗?”
    傅行简这下子立刻精神抖擞了,乐的恨不得拉着老娘跳个舞:“娘我谢谢您!您真是我亲娘!”
    ☆、父子
    在大部分清河县人眼里,本县最有能耐的人,非清河首富傅兴斋莫属。众说纷纭的传说里,傅兴斋家财万贯,人脉四通八达。天底下就没有他不认识的达官显贵。有清河县人甚至开玩笑说,《金瓶梅》里手眼通天的西门庆简直就是傅兴斋的翻版。不同之处在于西门庆放荡,而傅兴斋和夫人谭氏相敬如宾。
    傅行简在这个问题上同大多数清河人的看法差不多。他长这么大,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爹爹傅兴斋。在他眼里,这世上就没有爹爹办不成的事!
    然而事实是,爹爹慢慢变老,无论他们承认不承认,傅兴斋的时代正在过去。
    傅兴斋是靠贩盐发家的,这清河县谁都知道。同样的,大家也知道在清河,最好的盐只有傅兴斋的兴荣号里才有。但是人们不知道,即便靠着这些上等的盐拥有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和令人艳羡的社会地位。但傅兴斋的每一笔买卖,依旧需要承担莫大的风险。
    “不用害怕,雁声。”傅兴斋对儿子说。船行过水面,在他们身下发出轻轻的“呼呼”声。傅行简正向着船舱外面张望,若有所思。
    “怕?怕什么?”他儿子一脸摸不着头脑的问他。那少年人又不以为然的看了眼船外,回过头来满不在乎的说:“有什么可怕的?”
    “爹还以为你在怕水贼。”傅兴斋笑道,“看来是我低估了‘清河小霸王’的胆量啊!”
    傅行简对他做个鬼脸,不置可否。停了停他问父亲:“爹,前阵子西北匪患不是都被朝廷收拾过了吗?为什么咱们还要跑这么大老远去太仓运盐呢?像之前那样去宣大取盐,或者像上次那样,咱们不贩盐,开只大船去海外贩货,不是很好么?”
    他打了个哈欠:“都在水上走了大半天了,我一条船都没见着,要被无趣死了。”
    “傻小子,”傅兴斋叹道。“若是还能像之前那样去宣大取盐,爹又何苦这样折腾?朝廷上个月已下了旨意,往后天下盐商贩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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