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些零嘴儿。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小桃,小桃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只垂着脑袋忙不迭给二人布置碗筷。
    宫绫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得耳畔焰煦兴匆匆地道:“皇嫂,这么多好吃的,你可要陪阿煦一起啊!”
    然后就看着小家伙已经拿起公筷,往她碗里夹菜,又看着晚七不知何时杵在她身旁,都已经给她盛好了一碗汤。而再看一眼小桃,那丫头站在桌子另一边,手上正在给她盛冰糖燕窝……
    大家一副给她布菜布得都很忙碌的样子。
    耳畔焰煦又开始喋喋,嘴里刚吞一口糯米卷,就立马道:“皇嫂我觉得这些糕点都太精致太好吃了,焰煦喜欢得不得了,估摸着您肚子里的小皇子肯定也是爱吃的,您快尝尝啊!”
    晚七默默把乳鸽汤往她跟前放了放,“娘娘,先喝口汤暖暖……”
    宫绫璟心中有些暖,无奈一笑,摸了摸还在埋头苦干的焰煦的小脑袋瓜,才接过晚七呈给她的汤,一口口慢慢喝了起来。
    许是近日心情平复不少,虽然已经快一个月有余没有焰溟的下落消息了,可不知为何,如此却反而叫宫绫璟心安。
    在她心里,只要一日不见他尸首,他便是活着的。
    她选的男人那么棒,身手又那么好,她信他不会这么轻易就丧命,就像她信自己的眼光一般。
    对,她信他,深信不疑,再也不要对他有半分猜疑。
    ……
    当然也或许是她已有孕三个多月,过了最初孕吐最猛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渐渐长大,也要吃饭,宫绫璟近日也是才逐渐能吃下东西。
    眼看宫绫璟喝下汤,又起筷夹了两三块糕点都入了口,焰煦、晚七和小桃三人虽然各干各的,但心里都异常欣慰……
    待焰煦用完膳,吃得七八分饱的时候,宫绫璟便命人把东西撤走。
    两人换了一处坐,宫人上了茶,宫绫璟饮了一口,又看焰煦眼珠子直转溜,坐都坐得不安稳,她不动声色把茶盏放下,轻问出口:“阿煦,可是有事要说?”
    焰煦猛地看了宫绫璟一眼,又很快垂下了脑袋,似还微微斟酌了一番才道:“皇嫂,阿煦知道皇兄而今下落不明,您肯定担忧伤心,阿煦也与你一般。”
    他打量地看了一眼宫绫璟,瞧她面色尚好,才接着道:“皇嫂,您如今时常紧闭宫门,除了皇兄的消息,其余的一概不闻不问,可是您可知朝中的天已然快变了啊……”
    焰煦静默片刻,咬咬牙,干脆就都说了出来:“而今朝中瑞亲郡王一行人摆明了要趁此机会篡夺权势,齐太师和廖太尉那两个老家伙从皇兄登基那会就一直野心勃勃,直至后来被皇兄削了手中大部分实权,只怕如今是心有不甘。
    再说那瑞亲郡王,就是个纨绔子弟,占着自己是个郡王,在南焰城中为非作歹,皇兄早些时候已对他极其不满,这样的人怎么暂管咱们朔国朝政?皇嫂,这可是皇兄好不容易建立的帝国,您便放心让其——”
    “那阿煦认为本宫应该怎么做?”
    焰煦话未说完,却被宫绫璟突然打断。
    他愣了愣,只见得宫绫璟虽凝着他,却是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后头的软垫之上,素手轻轻搭在小腹之上,面色实则还是很不好。
    整个人到底还是虚的。
    焰煦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十分犹豫说不说。
    他心里也是酸涩得紧,其实不过想让皇嫂拿出皇后的威仪,震慑一下文武百官。
    尽管知道可能效果也不一定显著,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如今皇上下落不明,皇后若是发话了,百官大抵也至少会卖皇家一个面子。
    可是瞧着皇嫂如今这般模样,且腹中又还怀着小皇子,焰煦私心里,也真不想皇嫂还出来趟这摊浑水。
    毕竟就算瑞亲郡王当权,应该说无论南焰中何人当权,应该都不会脑子秀逗到敢在现在这种时候来动这位北冥州公主,尤其是宫绫璟对他们尚且构不成威胁的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城内对皇后的流言蜚语也就止在了流言蜚语,朝中大臣弹劾上官霆烨,却无一人敢波及皇后,问责皇后半句。
    宫绫璟在宸沁宫养胎,对谁都闭门不见,也不问朝政,对她来说,自然是最妥当安好的。
    且皇嫂身子明显已经这般不适,焰煦咬咬牙,还是决定算了。
    “没有……皇嫂没事,阿煦只是想同您说,皇兄一定会没事的,您切莫过于忧虑,阿煦陪您一起等皇兄回来。”
    宫绫璟笑笑,微微含下眼睑却是没有再出声,只是抬手摸了摸焰煦的小脑袋。
    焰煦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着晚七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晚七把药端到宫绫璟面前,道:“娘娘您该喝药了,喝完药也该歇歇了。”
    焰煦会意,只起身道:“皇嫂那您用完药好好歇息,阿煦就先告退了。”
    宫绫璟颔首,吩咐一旁宫人把永安王爷好生送回重华宫。
    小家伙临走前,还不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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