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亦胥估摸着来敲门的估计又是那一个犯事的枉死鬼,便继续学着申判官那副骂骂咧咧的语气,不耐烦地前去开了门。
    一开大门,入目的是一身草莽扮相的男人,络腮胡子几乎糊满了他的脸,把他的嘴巴也遮了进去,就露出了个牛鼻子,还有一双牛铃眼,一对大粗眉。
    那草莽般的男人在见到亦胥之后,粗着嗓子,抱拳道:“申判官。”
    对着这个草莽般的男人,亦胥上下打量了他几下,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嫌弃:“若是有事,那就该知道规矩吧。”
    这幅样子,可活脱脱就是申判官啊。
    若不是确定自己没看错气运,连湛根本不会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就是现在,连湛都还不能完全肯定,此人便是亦胥。
    “知道,所以还请进一步说话。”说着,连湛扮做的草莽汉子一脚跨进了大门,然后极为顺手地将门关了起来。
    关上院门,连湛依照那枉死鬼说的,从背后掏出四对香烛来。
    “见面礼。”连湛粗声说道。
    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来直去的送东西方式,亦胥竟是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接过了连湛递来的四对香烛。
    见亦胥收了自己递上的四对香烛,连湛道:“申判官可还满意,不够我这还有。山中兄弟多,烧的香烛也多。”
    若是申判官本人在此,定会说:“不够,再来四对。”
    可亦胥虽然照着申判官的记忆,极力去扮做申判官的样子,可到底有自己的性子在,哪怕再是模仿地像,也不免带点自己的习惯和待人态度。
    只见亦胥见着这糙汉子实在是心思单纯地厉害,竟还会问够不够,不够我还有这种话来。
    好在她对香烛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兴趣,真想孝敬她啊,那就开鼎祭祀,三牲五畜皆可。
    可惜了,这地府之人都爱送人香烛,亦胥遂感到有些无趣,便道:“你小子,倒是识趣,进屋说话吧。”
    连湛可是地府的常客,自然知晓这地府中人的风格习惯。
    只那摆满蜡烛的烛台上竟才微微几只刚点燃的蜡烛,就能看出亦胥很不喜欢与蜡烛为邻。
    会点这几根蜡烛,恐怕还是为了不让到访之人心生怀疑而已。
    只是到底是临时点起来的,仓促间也就忽略了蜡烛上的小小细节。
    不过怕被亦胥察觉什么,连湛也就一眼过后就收回了视线,然后走到一处略微干净些的烛台之上,将他准备好的香烛们摆放了起来。
    三百根白蜡烛,十二对红蜡烛,还有一些不算名贵,但是对地府中人来说,比蜡烛要好吃的香。
    亦胥就瞥了眼,然后道:“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那申判官,我的事情?”
    求人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得到答复。
    连湛虎虎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亦胥,看得亦胥极不舒服。
    她现在觉得申判官平常收到东西后直接赶人的行为对极了。
    被人用哀求的眼神紧紧盯着看,且那人还是个大老粗的草莽汉子,这罪可真是不想消瘦呦。
    于是亦胥一副赶人的口吻,“知道规矩吗,你可以走了,走之前记得给我关上门。”
    ☆、识破身份
    “不行。”
    “什么?”亦胥没想到这草莽汉字会拒绝地这么干脆, 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就给我个准话呗, 够还是不够。”
    这人来找申判官之前是没做足准备功夫的吗?不知道要求申判官办事,最忌讳的就是直接将两人的交易宣之于口吗?
    亦胥可以肯定,要是申判官本人在此, 这草莽汉子肯定要魂飞魄散于此了, 也算全了他不用去十八层地狱受苦的心愿。
    而床底下听着外头一举一动的申判官本人,反应正是在亦胥的意料之内。
    他要是能出去,肯定把这坏事的东西给锤到他妈都不认识他。
    为什么他要立下不可多言的规矩,还不是话一出口, 就会坏事吗。
    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可是钻了漏洞的,要此事要是被张扬出去了, 还没等阎王爷发落,自有天惩会降落下来。
    他可是亲眼看到好几个做事不小心的判官被天惩折磨地命都没的,他会冒着性命危险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还不是看在香烛的面子上。
    只是他虽好一口香烛, 可命却是比口腹之欲重要。
    此刻他听在耳里, 急在心里。
    这种坏事之人,你还不快些杀了, 杀了啊。
    等等,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依照他之前猜测的,这个人是被雇来黑他名声的,此刻出现的人定是他的同伙。
    申判官这么想着, 愈发觉得他小命不保。
    还说不伤他性命,你是不亲自动手伤我性命啊,你是想让阎王爷还有贼老天伤我啊。
    可还没等申判官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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