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难,知道他是有所顾虑,便劝道:“你且放心,这府里面全都是我从京城带来的人,忠诚可靠,另外我也会交待他们不要对外人提及你们来府中的事。”
    他继续道:“我问你们,只为了解一下情况,接着还要找受害的人一一查证。而且这些事不单单是你们知道,临山卫其他的军民,指挥使府里其他的仆役多少也都知道。我派人去查证的时候,绝不会让别人知道是谁讲出来的。”
    姚阿兴仍然略显迟疑,倒是姚阿泥道:“阿爸,我们做了犯法的事体,就要关起来或是吃板子。鲁大洪做了多少犯法的事体?害了多少人?就因为指挥使是他姐夫,他才逃过了。你告诉萧将军,他们就逃不掉了!”
    姚阿兴终于想通了,点点头,开始说了起来。
    萧旷边听边记,光只是记个大概,以及相关之人的姓名年纪,就记了好几页纸。
    姚阿兴离开之后,萧旷与沈童对视一眼,道:“原先倒是想先去审鲁大洪的,如今看来对他的审问可以晚一阵子了。”
    沈童微蹙眉头:“马泰在这里做指挥使那么多年,徇私枉法的地方不仅是包庇鲁大洪……而且,指挥使司里都是他的部下,恐怕上上下下都不干净。”
    “他的部下不遵从他也不成,不顺从的人,马泰不会留下来的。”萧旷沉吟着道,“指挥使司里其他人我不敢说,但经历司的王经历,依我看来,他对马泰不是那么死忠的。”
    “就是昨日在船上教你如何减轻晕船症状之人吗?熟悉附近地形的那个?”
    “对,就是他。”
    萧旷正要走,沈童叫住他道:“阿旷,指挥使司的账目,若是细查,我估计会有不少问题呢。”
    萧旷击掌赞道:“有这方面的证据就更好了!我会让人把账本送来。”
    沈童送他出门后,回屋里补觉。
    午后,靳飞亲自将账本送过来,历年的账本装了快半车。萧府家丁将这些账本搬进书房,在地上堆起了好几摞。
    沈童让箜篌泡壶浓茶,坐下慢慢细看起来。
    萧旷在临山卫军民中调查所获知的冤情,比他预想中还要多得多。
    起初军民们对于这些事仍然三缄其口,甚至是事主也不愿开口,但萧旷亲自去查访,从周围邻居那里还是问出了些许实情。
    之后的两天里,看到马泰与鲁大洪真的一直被关着,而萧旷及其部下都在各处查访,显然是真的要惩处他们,渐渐有更多军民说出实情。而一旦开口的人多了,他们也就不再那么害怕把真相说出来了。
    马泰与鲁大洪被捕的第三天,中午前后,临山卫的城门前来了一队人马,居前是一辆马车,左右则是骑马的护卫。
    守卫上前行礼,询问来人身份。
    一名武官高坐马背,语气倨傲地道:“都指挥使司的潘大人来此,还不快点开门?”
    守卫看清他腰牌,急忙开门,又派了名小兵去通传。
    然而这队人马进入临山卫后就开始疾驰起来,很快追上那名通传的小兵,并命其立即回城门去。
    小兵望着飞扬的尘土中远去的人马背影愣了一会儿,转身跑下土路,一直奔到参将府外。
    沈童用过早饭后便在书房内查账,听见丫鬟通传,急忙起身追问:“潘同知带了多少人来?”
    丫鬟摇摇头:“他只说带了不少人。”
    沈童蹙眉,转身拿起书桌上的册子交给箜篌,语气急促地道:“马上把它藏起来!找尽可能隐秘的地方。”
    她这两天在临山卫指挥使司的账目中,找到不少贪污或挪用的证据,相关款项的进出,都摘录下来了。近十年来的账簿,她还没有全看完,仅仅是目前累计的总额就已经高达五十多万两白银了。
    箜篌应了声,接过册子便急急忙忙离开。
    那名小兵在参将府前庭候着,见沈童出来,急忙弓腰行了一礼:“小人见过萧夫人。”
    沈童问起他来的那队人马详情,小兵回道:“差不多有三十多个,都是骑马的,带着刀或是弓。他们先去指挥使司了。”
    沈童略想了想,回头吩咐府中家丁出去分头寻找萧旷或靳飞。萧旷这些天都在临山卫寻访军民,大半时间都不在指挥使司,当务之急是让他知道此事。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有十多名士兵来到参将府,不顾门卫的阻拦,径直闯入进来。
    沈童坐在正堂内等着他们,但见他们如此无礼地闯进来,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经通报就擅闯参将府,如此无礼,可知罪么?”
    为首之人是名武官,穿着六品常服,神情倨傲地问道:“萧参将人呢?”
    沈童淡声道:“他不在府中。”
    那名武官呵呵一笑:“还请夫人见谅。潘大人有令,在全卫搜捕萧参将。虽然夫人说萧参将不在府中,但空口无凭,这参将府嘛,总归要搜一搜的。”说着朝身后一挥手,众士兵蜂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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