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男主人纷纷出来查看究竟,过来瞧见院里院外都是全副武装的卫兵,不禁吓了一跳。
    萧旷便向他们打听,得知这小院之前空置了一段时间,最近几天才看到有人进出,都是身形健壮的男子,不爱搭理人。他们好心去问候,根本得不到回答。
    且这户人家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特别奇怪,只昨日来了两个女子,其中之一就是这名女仆。
    萧旷再问他们另一名女子的衣着形貌,正与沁达木尼吻合。
    萧旷追问:“今晚你们听见什么异常响动没有?有没有看到第三个女子?”
    他们纷纷摇摇头,其中一人道:“一晚上都没什么,就是官爷这会儿来查,小人才惊醒了。女人也只看到过那两个。”
    萧旷失望地让他们回去,着人封锁小院。
    加卜藏让女仆送来的信没有留下联络方式或换人的地点。所以他迟早会再来联络的。
    可是加卜藏或许等得起一天两天甚至更久,萧旷却连片刻都等不起!
    他心底深深愧疚,若不是因为他一心立功,阻止了散格思劫马,还将他与其他罕察卫人擒获,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了!
    加卜藏在救出散格思,或是彻底绝望之前,不会杀她,可却不能保证他或是他手下的人不会伤害她……
    只要一想到她此时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遭受着些什么,他的心口就像被火焰烧灼着一般!
    萧旷反复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只有镇定下来,仔细分析,缜密地思考,才能把她平安地救出来。
    加卜藏带走沈童与沁达木尼,总要有藏匿的地方。他是罕察卫人,也许是借用某个汉人的名义租借宅院,也许就干脆直接占用暂时空置的院落。
    偌大的京城,要是漫无目的一一排查所有新近租借出去或空置的宅院,需要大量人力,也太花时间。
    而他根本没有时间,加卜藏若是发现他没有放出散格思的打算或能力,不知会如何报复在沈童身上。
    萧旷再次细看撤力加卜藏让女仆送来的那封书信,遣词用句虽然粗陋,但信上字迹秀丽灵逸,不像武士会写的字,与沁达木尼的笔迹也不同,倒是更像读书人的笔迹。加卜藏那些人写不来汉字,很可能是找汉人来代写的。
    萧旷把女仆放了,命令两名士兵远远跟着她。
    然后他对靳飞招招手,低声吩咐。靳飞领命而去。
    天明之前,江长风的家门被敲响。
    他诧异为何这么早就有人找来,开门见是靳飞,又见他神情严肃,便询问:“出了什么事?”
    靳飞入内,将信交给他:“请江捕头尽快找到写这封信的人。此事关乎性命,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们!”
    江长风展开信,一看更为讶异,追问他详情如何。
    正逢小螺端热茶进来,靳飞停下说话,看了她一眼,小螺便退出屋子,并替他们关上门。
    靳飞压低嗓音,把事情前后告诉江长风,又叮嘱他:“江捕头切记守密啊!”
    江长风肃然道:“我明白。是萧老弟的事,我江长风拼了命也要办好!”
    萧旷带人往刑部大牢所在而去,说要见刑部司狱。
    离天亮还有那么会儿,司狱当然还没来,但萧旷也只是为了进刑部的院门而随便找个借口罢了。
    加卜藏会带走沈童,说明加卜藏看到过沈童与他在一起。有人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若有加卜藏的人跟着他,看见他进刑部大牢,便会认为他正在找办法“救出”散格思。
    萧旷本打算就在值房坐会儿,问问被关押的散格思的情况,接着就出来的。没想到与门子聊了几句,倒是让他得知一个消息,就在第二天,散格思会从死囚牢里被提出来,押去刑部大堂受审。
    沈童安静地蜷缩在毯子里,却一直留心对面男人的举动。他却也只是安静地坐着,眼睛望着屋角某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沉思。
    每次只要她稍微变换姿势,他都会看她一眼,但是除此之外,他就和一座泥像没什么区别。
    窗纸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渐渐发白。
    鸟雀啁啾声起,一只小鸟飞到窗台上,在窗纸上投下一道轻盈的影子。它在窗台上啄着什么,发出“笃笃笃”地声音。
    突然另一只鸟飞来,与它争食,传来一阵翅膀扑打的声音,也不知最后是哪一只争赢了。两只鸟都扑棱棱飞走,留下一片沉闷的空白。
    沈童听见外间有人进来。
    来人推门进屋,对面的男人终于站了起来。
    他们用罕察卫语交谈了几句。沈童自然一句没听懂,不过看进来的人对他行礼,语气颇为恭敬,也算是验证了这男人就是撤力加卜藏本人。
    加卜藏指着沈童说了句什么,推门离开,留下后来的男人接替看守。
    这个男人颧骨很高,脸颊削瘦,他的眼神与加卜藏的冷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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