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只道,
    “多谢郡主奶奶赐茶,珍珠却是不好多待了。夫人特命我前来请郡主奶奶商量要事。”
    说着她便拿眼去瞧梓莘。
    梓莘略略一笑,对着蔓枝抬了抬眼,那边蔓枝已经笑道,“还请珍珠姐姐这里稍坐片刻。我伺候郡主换身衣裳。”说着又转身吩咐,“四丫,你在这好生陪着珍珠姐姐。”
    四丫用力点了点头,珍珠见蔓枝等人扶着梓莘出去,屋里只剩她与四丫两人,立即拉着她压低声音问道,
    “怎样了,我瞧着郡主倒是喜欢你,你可打听到了?”
    四丫脸上不见方才喜色,低头对着手指嗫嚅道,“如今我是跟着蔓枝姐姐,郡主奶奶待我也是极好。可是……”说着抬起头头,对着珍珠一双眼里蓄满了泪水,“蔓枝姐姐口风可紧了,我只敢略略提及,怕被觉察不敢多提一个字。”
    珍珠气结,可瞧着四丫这等样子,倒也不好多说一字。她略略一想才想说些什么,外头却想起急急脚步声。珍珠微愣,四丫倒也乖觉立即跑了出去。等了许久,待她喝完了蜜露,也不见那四丫回来。她竖起耳朵,却不想这里不知拿了什么做门帘,隔音却是极好,她是听见想动,却听不到旁人谈话。如此她倒是坐立难安。
    且说那梓莘正在由蔓枝伺候着换衣,李妈妈笑盈盈的进屋,瞧见梓莘脸上笑容更甚,
    “我的好小姐,南边来人啦。”
    第65章
    蔓枝整伺候着梓莘更衣,闻言立即屈了屈膝笑道,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珍珠姐姐如今还在外头候着,我这便去告诉她,也好回了夫人同咱们一起高兴高兴。”
    梓莘扑哧一笑,挥了挥手遣走了蔓枝,又瞧向李妈妈,刹那间有些恍然。算来嫁入贾府已近两年,回想起昔日在威闵侯府的零零总总,一时竟有那恍如隔世之感。虽自打她来了之后从未疏忽过南边的年礼节礼,可得知自己并非穿越后又回想起这两世外祖家对自己皆是百般疼爱,而不论是前世自己悲伤过度不愿亲近侯府之人,还是今世因知晓各种关系故意淡然处之,待外祖家皆是从未真正亲厚过,如今心中难免愧疚,有了亲近之意,到底隔了千山万水,着实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只得多多书信往来,以及在年礼节礼上更用心思,以此略表歉意。
    她轻叹一口气,淡道:
    “妈妈怎得如此高兴?算了算日子,时下已近年关,外祖父治家严谨,外祖母又是极重规矩的,这关头哪有不打招呼便走亲访友的,又不是打秋风……便是有个突发状况,合该遣个下人来告知一声或是送上拜帖,哪有这般直接上门道理?哪有不遣人来报直接上门的道理。”
    李妈妈掩嘴而笑,上前几步帮着梓莘收拾妥当新换上的衣衫。只见那镜中女子容颜清丽,也不见首饰繁琐,却显的气度不凡贵气逼人,当下笑道,
    “郡主说的没错。自然不会是老夫人那里来人,可也真的是打南边来的没错。您可猜猜来者何人?”
    梓莘瞧着李妈妈笑意盈盈的脸上闪着捉狭的笑意,微微一愣,当即了然了一二。昔日在外祖家虽是被保护的很好,但是止不住有那些个沾亲带故的女眷给她添堵,可能让李妈妈如此,怕只有一人。想起往事,梓莘不由笑道:
    “能让妈妈如此,怕是也没几人了。只是我不明白,便是那丁姨妈找上门,怎得妈妈非但不怨,还笑成这般?”
    李妈妈扶着梓莘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这才高深莫测的拖长了音,“这次,与那位同来还有两位小姐,其中一个便是那英家表小姐。”
    梓莘愣住,想起那位英姿挺拔的丁家表哥,又想到那位赫赫有名的英家表姐,呆呆的吐出几个字,
    “原来那位丁家表哥娶了她啊!”
    如此,倒是不得不提及一段往事。话说,梓莘初来乍到得知自己身世还没几日,便随着父母灵柩到了福建。她父系这房彼时已无嫡支族亲,旁支窥视其产,幸有天家护佑保住了财产。待料理完诸多事宜,梓莘又被安顿在威闵侯的外祖家守孝待嫁。
    许是那林妹妹的遭遇太过深刻,加之来这之前深受打击,故梓莘对谁都是淡淡的,后又得空间秘密,她更是深居简出一心修炼。连同对那外祖母也不甚新近。那威闽侯夫人深知外孙女因忽生变故倍受打击,也不怪她冷淡,反倒是更加怜惜疼爱。饶是如此,身为家财万贯的孤女,梓莘落在旁人眼里到底肥肉一块,那侯府诸人就算有那异心到底不敢造次,可到底有那混不令的远亲觊觎那丰厚家财,用尽心思。
    当年随那天武帝一起平定天下的除了马背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外,少不得一群幕僚。威闵侯便是幕僚之一,深得天武帝信任。天下初平,百废待兴,威闵侯上奏治国之策另有致仕奏本。天武帝自然不允,召见威闵侯,二人详谈一日一夜,便有如今世袭罔替的福建李氏一族。李氏一族自打退居福建,便恪守本分,虽严守家大必分,倒也团结互助,从未闹出过兄弟阅墙之事。何奈树大有枯枝,不论历代威闵侯如何治家严谨,有那个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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