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几位妈妈今日可是有话对我说?”
    钱妈妈管着银钱,性子颇为爽利。听闻梓莘如此问,左右看看无人搭话,上前一步,满脸忧色,
    “我的好郡主,且给我们说说您这是如何打算,也好叫我们几个老婆子放宽心。”
    梓莘眨巴眨巴大眼睛,茫然的瞧着四人,愣愣吐出两个字,“打算?”
    钱妈妈瞧着,不觉着急,她虽然是宫中出来,当下那些规矩忘的一干二净,她一拍大腿,嚷道,
    “姑娘,别告诉老婆子,你如今还没个章程?那头那位奶奶,可是好谋划就差把手直接伸到我们这儿啦!”
    梓莘仍是不解。擎苍斋如铁桶一般,先不说她自己,贾赦也不会允许有人对此指手画脚。其他碍事之人皆已不在,且不管王氏如何蹦跶,她又何必理会?如此,梓莘不觉开口宽慰道:
    “妈妈们多虑了,这园子造好,我等是要搬过去的。那头如何我们又何必在意?这院子内无事便是安好。”
    “我的好姑娘,你可当真要放弃这荣国府了?”一贯话不多的赵妈妈难得开口,她直直的看着梓莘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姑娘有此意,我们也好另作打算。”
    “是啊,是啊。”孙妈妈接口连连点头。
    对于王氏如今作为,梓莘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没有放在心中罢了。想着,梓莘眉头微蹙,瞧着四位妈妈的神色,也沉重起来。
    李妈妈瞧了梓莘这般,心知她是把几个妈妈的话听了进去,她上前几步,为梓莘倒了杯水递了过上,又道
    “姑娘。有些话我们几个早就想说。我们到姑娘身边皆有六年,陪着姑娘一点点过来,如今姑娘得了郡主之衔,还享那公主俸禄自然替姑娘开心。可是姑娘,这天家威严不过是唬唬人的,日子可要我们自己好好过。”
    梓莘接过水杯,瞧着李妈妈,记忆中她还从未对自己说如此重话,心中到无不悦,也知道她全然都是为了自己好,便点点头洗耳恭听。
    李妈妈看梓莘似是有所动,与那钱妈妈交换了个眼神,那钱妈妈接过话头,问道:
    “姑娘可知那王氏这两月间各处打点花费多少?”
    梓莘一惊,心突突狂跳起来,那钱妈妈倒也不卖关子,一一道来,
    “先头出去的赖总管一家,也不知道那二奶奶用了何方法,赖总管小儿子又回府当差,如今管着外书房的笔墨杂物。又有那厨房的杨妈妈,她有个小女儿如今十五,前些年脸上生了疮留下个大疤,眼看着到了岁数到了,急到不行。一月前二奶奶知道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子,这不过一月功夫,疤痕淡去不少,这皮肤也白皙了。说是不出二月就能恢复,二奶奶已经让那丫头进院伺候。还有……”
    这钱妈妈越说,梓莘越是心惊胆颤。这王氏居然每次出现的恰到好处,真是要钱给钱,该出力的时候不遗余力。王氏这行事作风突变,倒是让她措手不及,隐隐又觉似曾相识。只是,这王氏到底想做甚?只是收买人心吗?梓莘不觉怀疑。
    “姑娘,”钱妈妈终于说完王氏这些时日的壮举,心中更觉烦闷,“这蒋家虽然已不再,可是到底是二奶奶外祖家。我且听闻二奶奶手头倒是有几副极好方子说是要先给太医院。另外,前日我也听说这二奶奶除了那治好疤痕的之药之外,还有好几个美容养颜之方,正在找人开筹备铺子,要卖那特制的胭脂水粉……”
    梓莘眉毛抽了抽,心中暗道,莫非这王氏被穿了?
    四位妈妈面面相窥,这一番说辞之后,却不见梓莘答话。不觉心急了起来,那素来沉稳的赵妈妈忍不住又开口道:
    “我的好姑娘,王氏如此上下运作,旁人或许不知道,可是这对于我们却是那司马昭之心。姑娘,我还是那句话,若是姑娘想要离了这荣国府,我们也要另作打算。”
    梓莘回神,扫了一圈四位妈妈,轻叹一口气,淡道,
    “妈妈都是跟我数年,我的脾性妈妈最是了解。若是可以,自然是甩了这许多麻烦事最好。可是,如今瞧着上头作为,这院子都修到了府内,怕是我想多懒也是不成的。这些时日,果真是我思虑不周,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妈妈。”
    得了梓莘肯定回答,四位妈妈乐滋滋又相互看了一眼,已是有了万全准备。那孙妈妈上前,仔仔细细打量起梓莘。梓莘瞪着孙妈妈笑道,
    “妈妈这是作甚?”
    “哎呦,我的好姑娘,且别动,让我好好瞧瞧。按说这仪宾如此粘着姑娘,怎得会还没动静?姑娘,把手伸出来让老婆子好好看看。”孙妈妈大约四十来岁,眉毛粗短,如此紧蹙略显滑稽。
    梓莘闻言脸红不已,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身后,赧然道,
    “妈妈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极好了!妈妈可是忘了你可是每旬都帮我好好瞧过的。”
    孙妈妈点头,思索片刻,不由面皮也微微显出些许红晕。想了想,她还是道,“莫非是仪宾,恩……姑娘那时……可觉仪宾有何不妥吗?”
    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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