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计较了。
    姜颜环视了一眼他住的明竹轩,锦缎纱帐,琉璃玉饰,无一不彰显着他如今的尊贵。
    是啊,他已经不是已然?的宗束了,他现在是北国的肃王,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草莽将军了。
    姜颜失神?的抚摸过屋里的每一处,最后将她?腕间?的红绳和挂在脖子里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在了最不显眼的地方。
    姜颜最后看了一眼明竹轩,随后决然?的抱着阿白?走了。
    ……
    徐国公府内,徐容时在应了第十盘棋后,看了眼对面心思全然?不在下棋上的虞止一眼。
    他将棋盘一推,往轮椅上一靠,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道:“这棋下的着实没意思。”
    “你说你好好的肃王府不待,日日在我这里住着是怎么回事,你都不知道,外面都有人开始传闲话了。”
    “话说,你这是躲谁啊,难不成是在躲那位衡国太子,可我听说那位太子好伺候的很,不至于?让你半个月了都不回府吧。”
    虞止垂着眉眼,忽然?道:“有酒吗?”
    “有啊。”徐容时当即应道。
    半响,徐容时看着一杯接一杯的虞止道:“哪有你这个喝法吧,真是白?瞎了我的好酒。”
    徐容时护着酒瓶子,不肯再让虞止喝一杯。
    虞止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却仍蛮力的想?要抢夺酒瓶子。
    徐容时将酒瓶子护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让虞止再碰一杯。
    他推着轮椅往后推了推,道:“堂堂肃王也有买醉的一天,说说吧,这莫不是情场失意了?”
    虞止闻言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徐容时见状笑道:“还?真让我猜准了,是哪家姑娘啊,竟让我们杀伐果?断,英勇无敌的肃王连府都不敢回。”
    徐容时抱着酒瓶子,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虞止往后仰着身子,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模样?。
    “没意思。”徐容时啧了一声,便?抱着酒瓶子往屋里去。
    “阿玄,带你家主子回去,我可不想?让人怀疑我有什?么断袖乱伦之好。”
    阿玄看着满身酒气的虞止,一时间?倒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天色渐晚,才听到虞止轻声道:“回去。”
    推着虞止回了肃王府,明竹轩里一片明亮,旁边的暖阁里却是一点光也没有,虞止在明竹轩外立了好久,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往屋里去。
    他并未让阿玄陪着,他自己?推着轮椅,推得极为缓慢。
    等到了屋内,他料想?中?的质问却并未传来,明竹轩里冷冷清清的,除了他,再无旁人。
    没来由的,虞止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她?知道了后会指责他,没想?到她?并没有。
    也许只是他想?多了,她?眼睛并未好,也并未认出阿白?。
    虞止往暖阁方向?望了一眼,旋即眼眸里多了些许暖色。
    她?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这样?陪着他便?好。
    深夜,一道身影出了明竹轩,朝着暖阁去了。
    虞止推着轮椅入了暖阁,银色的月光铺洒在榻上,而榻上,却空荡荡的。
    虞止当即攥紧了手,推着轮椅出了暖阁。
    当夜,肃王府灯火通明。
    “王爷,并未找到阿姜姑娘。”
    “王爷,花园和厨房也都找过了,并没有看见阿姜姑娘。”
    一道道声音传入虞止的耳朵,虞止的气压愈发低沉,半梦半醒的门房被叫到了他跟前,阿玄从旁沉声问道:“你可见到过阿姜姑娘。”
    门房感受到虞止沉冷的气息,当即清醒了不少 。
    这位阿姜姑娘可是他们府里人人都知的人物,他道:“阿姜姑娘今日抱了只白?猫出府了。”
    滑落,他脚边的那块石头当即被震碎,他一个激灵,跪了下去。
    “谁让你放她?出府的?”虞止黑着脸咬牙问道。
    门房面色惶恐,道:“阿姜姑娘说您吩咐她?出府办事,小的不敢耽搁,便?让阿姜姑娘出去了。”
    这位阿姜姑娘人人都道,将军虽然?看着对她?凶,实则可谓是疼爱。
    这位阿姜姑娘有胃病,须得按时用膳,王爷便?吩咐了厨房一日都不许给?她?落下,阿姜姑娘怕喝药,王爷便?让人不远千里,从别处买来了桂花蜜糖,阿姜姑娘并未与下人同住,住的暖阁是府里最宽敞明亮的,阿姜姑娘看不见,是以每次外出时,便?会有人陪着她?,王爷还?几次为她?请郎中?。
    他以为这位阿姜姑娘在王爷心里的分量不同,是以不敢拦她?,将她?放了出去,可谁知,竟是办错了差事。
    门房将头扣在地上,道:“是小的做错了事,自作主张将阿江姑娘放出了府,还?望王爷责罚。”
    虞止眉目间?皆是燥意,他揉了揉眉心,不欲同他计较。
    挥手散退众人,虞止冷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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