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
    虞止在不远处看着故意磨磨蹭蹭的姜颜,低着声音气道:“你要是将本王的被衾搓烂了,本王饶不了你。”
    姜颜心虚的摸了摸手里搓出来的洞,面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她暗道:堂堂王爷用的被衾竟这样不好,轻轻揉一揉便破了。
    赶在他的耐心耗尽前,姜颜把被衾晾上了。
    陪他用过晚膳,管家忽然来禀报:“王爷,您让找的郎中到了。”
    虞止点头让郎中进来。
    姜颜从旁侯着,以为他是给他自己找来看腿的,可郎中进屋后,虞止对郎中道:“去给她看看。”
    不言而喻,这个她自然是姜颜。
    郎中给姜颜把了脉,又让姜颜张嘴查看了她的喉咙,最后又看了她的眼睛。
    郎中正要下诊断时,虞止忽然开口将姜颜赶了出去。
    待她出去后,才敛了神色对郎中道:“她的眼睛和嗓子可还能好?”
    郎中神色凝重?道:“这位姑娘的眼睛应是哭的过度导致的,治愈的希望很小,而姑娘的嗓子没什么问题,至于不愿能开口说话,应是受了什么创伤,亦是不愿开口说话,逐渐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虞止越听,面色越沉,待郎中说完后,他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却隐隐让人能感到他的不虞。
    他沉声道:“可还能治好?”
    郎中沉默,面色犹豫。
    虞止忽然变的暴躁,他压抑着怒火又问了一遍。
    郎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清月从门外进来,见他发?了这么大脾气,倒是有些好奇,她问道:“可是出了何事?难不成有人说你的腿没希望治好了?”
    自虞止三年前回来,她还从未见虞止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能让他此般躁怒的,怕也只有他的腿了。
    虞止挥了挥手,让郎中走了。
    云清月忍不住道:“我饱读医书,自有一身本领,你这是信不过我,又找了别的郎中?”
    虞止没应她这句话,他沉着脸道:“你去看看她的眼睛和嗓子,看看还能不能好?”
    云清月抱胸,捻了捻手指,看着虞止轻咳了一声。
    虞止沉着声音道:“想要什么,自己去库房拿。”
    云清月当即眉开眼笑,去给姜颜看诊去了。
    暮晚,给姜颜看完诊的云清月回了明竹轩,面色凝重?的对虞止道:“她有心结。”
    对于姜颜的眼睛和嗓子她只语不提,只道她有心结。
    虞止心下了然。
    想要治好她,须得先打开她的心结才是。
    想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将自己弄成此般境地,虞止心里的躁意更甚。
    他一定要找到喻瞻,将他碎尸万段,鞭尸喂狗。
    这厢,姜颜睡在了虞止的耳房。
    刚躺下,门便被打开了,轮椅声逐渐靠近,姜颜动作飞快的扯过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夜里,没点蜡烛,虞止在一片黑暗中出声道:“你可想治好眼睛和嗓子?”
    姜颜在月光下摇了摇头。
    没了她想看的人,这样活着也挺好的。
    虞止冷哼了一声,狠声道:“由不得你不想。”
    说罢便出去了。
    姜颜总觉得他浑身带着冷气,也不知这位肃王为何非要治好她。
    可是她不想被治好啊。
    翌日早上姜颜从耳房去了虞止的屋子,一踏进屋门,一股浓苦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姜颜伸进去的脚往后缩了缩,她不想进去了。
    虞止勾唇看着她,沉声道:“还不快进来。”
    姜颜只好乖乖进去,进去后她身前便被放了一碗药,那人声音里夹杂着不容违抗的意味,他道:“喝干净。”
    在他眼皮子底下,姜颜又不敢违抗他,即便不愿,也捏着鼻子喝了个干净。
    苦涩的滋味在口中化开,姜颜皱紧好看的眉头。
    不知他给她喝了什么药,简直比黄连还苦。
    哑巴吃黄连,说的就是她了。
    姜颜都怀疑他是不是看她不顺眼,故意给她弄得这么苦的。
    下一瞬,嘴里被塞了一块糖,丝丝甜甜在嘴里化开,将苦味压下。
    一股桂花的香气在口中泛起,这味道,有些熟悉。
    桂花蜜糖,是桂花蜜糖!
    味道与她从前吃过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为何会有?
    这桂花蜜糖是先前宗束的领地里一位卖货郎的独家配方,难不成卖货郎也来了京城。
    虞止看着吃了糖的她,眉头不仅没松开,反倒越蹙越紧。
    虞止攥紧了手中残余的桂花蜜糖,一颗心有些被攥紧,眼底闪过一抹慌张,莫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他赶紧打断姜颜的沉思,沉声催促道;“本王饿了,还不给本王盛粥。”
    姜颜从思绪中抽离,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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