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双黛说的,与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值得提及。
    他可真绝情。
    霍双黛走了,姜颜却高兴不起来,她走时的那句话,如一根刺般留在了姜颜心里。
    忽然间,姜颜想起来宗束的那只手,尖锐的簪子划破皮肉,撒下不少血。
    她看向宗束,感谢道:“多?谢将军。”
    霍双黛说的有句话没错,她这张脸可宝贵着呢,她那一簪子若落到她脸上,指不定就会毁容。
    姜颜抬起宗束的那只手,手心处被划了一道?口子,她赶忙道?:“我?来给将军上?药。”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宗束进了屋,翻出了伤药后,姜颜便捧着宗束受伤的那只手,轻柔的给他涂药。
    宗束垂眸看着自己眼前的小脑袋,无声的勾唇,她这次给他上?药好像要比上?一次给他上?药认真了许多。
    柔和的光照在姜颜的侧脸上,给欺霜赛雪的面庞渡了一层浅浅的光,她一双好看的眸子落在他手心上?,惹得人心里痒痒的。
    因为方才的拉扯,小姑娘的衣衫乱了几分,她侧着肩,露出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漂亮的肩胛骨。
    手心的轻柔的痒意愈发重,宗束的喉头有些发紧,他看?的出神,并未料到小姑娘突然抬头。
    姜颜惊呼出声,头顶传来一阵疼痛,她怨念的看?了宗束一眼,又飞快的撇开了眼神。
    气鼓鼓的捂着自己撞疼的发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样。
    那双水亮的眸子盯着宗束,仿佛再说:没事靠她这么近做什么?
    明明是她抬头撞过来,反倒怪在了他身上。
    他的下巴还被她撞疼了呢。
    气氛愈发浓稠,宗束看?着她那张好看的小脸沉声道:“以前,是因着霍武才让她今府来住,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府里了。”
    这是要与霍双黛撇清关系的意思,他可真真无情,祸害了人家,却不给她名分。
    霍双黛也是个蒙了心的,竟被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哄骗了去。
    一时间,姜颜看?向宗束的神色有些复杂。
    宗束看?清了她的眼神后,脸色顿时黑沉了。
    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宗束面色黑沉,唇角却勾着,他声音低低的诱惑着姜颜,“过来。”
    姜颜见他神色不对,当机立断的转身跑了。
    那抹纤细的身影溜得飞快,生怕被他逮住。
    宗束气的心肝疼,最后看向她给他包扎的手,决定不与她计较。
    夜里,阿越看?着挑灯夜读的宗束,劝道?:“将军,夜深了。”
    将军虽拿着书,可阿越没敢提醒他的书拿反了。
    许是将军在锻炼自己倒着看?书的本事,阿越心想。
    宗束的目光虽落在兵书上?,可眼前是那抹半落的衣领,和晃眼的白嫩。
    晃得他心神混乱,耳侧泛起浅浅的红。
    阿越看?着将军这幅思怀的模样,仿佛见了鬼般后退了两步。
    他家将军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怎么会露出这种少男怀春的模样。
    对啊,将军正出于血气方刚的年纪,虽有一院子的女人,却都是一群心思不净的摆设。
    与将军同年岁的人,孩子都会喊爹了,他家将军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可怜他家将军这么大个人了,竟还没有过女人,只能坐在这里靠幻想满足自己。
    阿越最是见不得他家将军委屈了,他拍了拍大腿,当机立断地喊了声:“将军。”
    随后蹑手蹑脚的凑到宗束耳根前,捂着嘴悄声道:“小的知道一家新开的楼,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都好看?着呢。”
    “小的知道爷这些年孤身一人辛苦了,小的这就带爷去逍遥逍遥。”阿越神神秘秘一脸向往道?。
    宗束单手将手反扣在案几上?,眼神凉凉的看?着阿越,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滚”字。
    阿越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甚好,却不知为何被将军骂了,他一脸委屈不解的看?着宗束道?:“小的是为将军着想,听人说……”
    他犹犹豫豫,声音极小道:“听人说,憋着不好。”
    宗束的脸顿时就黑了,看?向阿越的眼神愈发寒凉。
    阿越见势头不好,赶忙道?:“将军威猛着呢,与常人肯定不一样,将军别担心。”
    阿越一根筋的为他家将军的终身大事担忧着,却浑然不知,他越说,宗束的脸越黑。
    说到最后,阿越只觉得周身冷了不少,一抬眼,便对上?了宗束那双黑黝黝的寒眸。
    阿越不敢再看?宗束要杀人的眼神,寻了个借口赶忙遁了。
    阿越走后,宗束修长的指又搭在了兵书上?,眸子扫过去的时候,瞳孔缩了缩,书竟然是反的。
    没来由的心烦气躁,他捏了捏眉心,最后阔步出了书房,朝着府里最偏僻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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