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走后的一个时辰内,他们居住的那处院落中也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该死,又慢了一步。”
    星空笼罩,万籁俱寂下,默默低头啃着骨头的林清安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想不到多年未见,空陌都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反倒是你连自己师叔都不认得了,亏我还能第一眼就认出你来,果然你也和你娘亲是个小没良心的家伙,嗝。”张羽琳许是因着先前饮了点酒,就连这话都越发多了起来。
    “师叔你就别取笑我了。”吸了吸鼻尖的林清安,此时恨不得挖个地缝埋进去才好。
    “也对,现在空陌都长大了,怎么还会是以前流着两条小鼻涕,跟在师叔后面跑的小屁孩。”许是说到了兴致上,她还伸出手拍了拍林清安,那力度大得差点儿没有直接将她给埋进沙子里了。
    “对了,师叔可认识那位楼兰国里的时临,时小侯爷。”林清安只要一想到之前是被那个小人出卖的时候,整个人便气得牙根痒痒。
    “认识啊,那小子还追了你师叔十多年。”
    “难不成师叔便是那位张将军!”此时的林清安,竟觉得这个世界都魔幻了起来。
    先前救了她两次,一度被误以为对方图谋不轨的女人不但是自己师叔就算了,就连自己被迫当的那个女人替身也是自己师叔………
    张羽琳闻言,点了点头,可突然看见她那张宛如便秘的表情时,忙追加了句。
    “放心,你师叔对那种心肠狡猾如毒蝎的男人不感兴趣,毕竟你师叔喜欢的可一直是那等白嫩乖巧听话的少年。”特别是见到像师姐那样乖巧又白嫩的糯米团子后。
    “现在天色渐晚,你们二人也该去睡觉了。”许是嫌他们过于吵闹,先前正借着篝火照明做荷包的许哲忍不住出了声。
    “师兄说得对,毕竟这话明日再说也不迟。”话音落,张羽琳便拍了拍屁股起身回帐篷里,可因为走得太急,等快要进帐篷的时候,直接一个平地摔了下去。
    等人走后,林清安方才觉得自己的脑子回转了几分,有些诧异道:“爹,那人真的是我师叔吗?为何我以前都没有听师祖说过?”
    许哲许是不想回答她这个蠢问题,直接转身回了马车中。
    摸了摸后脑勺的林清安不解到了极点,还有她刚才是不是哪一句话说错了?
    很快,因着有军队的护送,他们终是在第三日傍晚时到达了阳城关,也在这里彻底同人告别。
    二人与人道别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她先前买下的那座府邸,可是等他们赶来时,见到的便是那早已烧成灰烬后的一片废墟。
    人不在了,家也没了。
    好像将他们那仅有的一点希冀都要彻底打碎,只余黑暗蔓延。
    正当他们周身皆被一寸寸寒意给凝固时,住在隔壁的大婶突然推门出来,同人说道:“你们二人可是原先居住在这户人家的家人?”
    “是,住在这里的本是我娘亲和我夫君,大婶可是知道些什么。”此时双目泛着血丝的林清安,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那块最后的浮木。
    “这户人家在前几天搬走了,说是回了燕京还让你们照顾好自己,那位让我转告给你们的姑娘还说,等我老实转告后,你们会给我五两银子。”好像最后的那五两银子,才是她话中的重中之重。
    “多谢大婶。”林清安翻遍全身,在找出了五两银子递过去给她后,原先盘绕在她周身的刺骨寒意终是散了几分。
    “爹,娘亲他们现在已经被护送回燕京了。”
    “小心。”在林清安欣喜的话才刚落下时,暗中突然朝她射过来了一支黑色箭矢。
    可这箭不是一支,很快,两支,三支,紧接着是那铺天盖地而来。
    而那屋檐,墙边,不知何时围满了将他们给层层包围住的黑衣人,他们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致他们于死地。
    另一边,等谢曲生和林清时回到燕京后,已是秋闱结束之时,而距离他生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在橘染黄昏晚,柳条懒懒随风扬的傍晚时分。
    正在树荫底下乘凉的谢曲生看着这不请自来的闻子悦与闻觅风二人时,那自是新仇旧恨一涌而上,何况这里现在可是他的地盘。
    “哟,不知俩位表弟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话里是说不尽的冷讽与轻夷。
    “我们是来寻表姐的,还有表姐的生辰也快要到了。”并不知道林清安早已休学,并失踪许久的闻觅风正伸长着脖子往他后面看去。
    似在期待在某一瞬间,见到那抹踏着满地暖阳碎光而来的青衫身影。
    “啧,这里可没有你们的表姐,想来你们俩是找错地了。”闻言,谢曲生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嗤,只觉得这俩人可真是又蠢又恶毒。
    不过说到蠢,他们在蠢又如何能比得过上辈子的他。
    好比有些明明只要他和妻主说一下便能解决的事,偏生他就喜欢埋在心里藏着掖着让她猜,就连当初的她再三言明了不会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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