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的人类了,只因就连一些还未来及趴下的骆驼都被狂风吹卷到那半空的漩涡之中。
    那场龙卷风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就像是干燥缺水的干草堆里突然有人纵了一把火,那火舌卷烧之处,皆留下黑灰炭焦痕迹。
    至于那些被风卷中的人和物去了哪里,大概只有风知道了。
    沙尘暴过后的天空,总是格外的湛蓝,就连那坑坑洼洼的地面都被吹平得宛如一面平镜。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林清安在睁开眼后,却不曾想见到的不是那生于黄泉河畔旁的彼岸花,而是那黑黝黝的马车顶,还有身下躺着的地方在不断移动时的触感都无一不在告诉着她一个讯息。
    她林清安还活着,甚至她并没有死在那场骇人听闻的龙卷风中,可还未等她庆幸得太早,她的瞳孔里先一步被一张充满着异域风情的脸给占据了全部位置。
    “又见面了,林清安。”女人笑眯眯的碧眸中就跟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若非顾忌着她脸上有伤,说不定早就上手掐了过去。
    “是啊,又多谢你救了我一命。”见到老熟人后,林清安原先紧绷着的那根弦倒是一时之间松弛了几分,就连人也继续躺在那张毛绒毯子上不愿动弹。
    “知道是我救了你就好,不过我可不会免费做好事的。”女人见她居然不像先前那样对她充满了戒备之色时,有些不满地瘪了下嘴,显然觉得没意思。
    “我自然知道,何况这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这一次两次的,未免有些过于凑巧了。”羽睫半垂而下的林清安微侧过脸,阻止了她继续扫过来的视线,浅色的眸子中皆是漆黑幽暗。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在这危险重重的沙漠中,只要是个活着的人,她都不得不防。
    “即便是刻意而为的巧合又如何,不可否认的是我救了你两次,而你现在也欠了我两次人情。”女人看着她那一脸伤痕的可怜样,也丧失了继续逗弄她的心,连带着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路无话。
    这一次,对方和先前一样,不同的是先寻了处绿洲后才将人扔下,省得她要是死了怎么办。
    等马车逐渐消失在她视线中后,林清安这才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后,朝那处有人烟的村落里走去。
    沙漠中的沙子在白日里头烫得能煮鸡蛋,而这夜里却是能滴水成冰。
    而不远处的阳城关因着主人到屋里头置了冰,倒是一片凉意。
    因着月份越大,加上之前那些衣服都穿不上的谢曲生只得穿起了那宽松的袍子,甚至因为那人不在的缘故,连那梳妆打扮的心都没了,每日不是披头散发就是素面朝天。
    可在书言端上藕粉桂花糕和绿茶酥的时候,却是怎么看怎么没有胃口,就连那频频往门外看去的习惯也不知道是在何时养成的。
    “殿下即便在不饿,多多少少也吃点。”因着驸马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就连这林府上下伺候着的人都格外小心,生怕有哪点儿做得不好,惹来殿下迁怒。
    “妻主现在还没消息回来吗?”只因除了之前的那封信后,他便再也没有收到有过于她的只言片语。
    甚至就连她现在在哪里,做什么都完全不知情,就连这晚上睡觉时,那人居然也狠心的不在入他梦了,过分。
    “想来应该是驸马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或是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微抿着唇的书言想到那个之前伤好后就离开,并且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给他留下的女人时,也是气恼得很,可同时,他更担心她的伤口要是再一次复发了怎么办。
    “你上一次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都过了那么久,妻主仍是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她还是再不回来,以后也不要回来算了。”谢曲生有些气恼的将面前的藕粉桂花糕往前一推,更像是在同自己生着闷气。
    “也许是驸马写了信,说不定现在就在送回来的路上了。”书言对于那夜墨枝满身带血回来后的场景,还有那人伤稍微好一点后便离去的做法,多少也能推测出一点苗头来。
    可是这些,他是万万不能同殿下说的,否则一个弄不好便是那一尸两命。
    “姑爷,小姐来信了。”正当谢曲生还想再问些什么时,门外便传来墨兰夹带着欢喜的声线。
    “是妻主来信了吗,快点拿来。”
    等林清安来到楼兰时,已是到了七月份,就连这日头都快要将她给晒成了人干,偏生她的那身皮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无论是怎么晒都晒不黑。
    楼兰因着地处沙漠,就连此地都长年见夏不见冬,加上他们这里的瓜果因着白日的阳光照射得足,不但是那个头大,就连瓜果都是汁|水甘甜,许是他们吃甜瓜多了,就连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一丝甜味,以及那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而此时,那楼兰的城门口处,正有一男一女都在相互试图着说服对方。
    “我说我是真的已经娶夫了,并且我和我的夫郎很恩爱。”
    揉着酸|胀太阳穴的林清安看着那自从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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