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机会,端枪往前一步。
    “让这位仙友见笑了,不如我送仙友份大礼,聊表歉意。”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配合表情颇有雪山上的吃人老妖婆既视感。
    年轻人知道自己惹到个窜天炮仗,想溜之大吉却为时已晚。
    阮清突然出枪,大有横扫千军之势。左右这驴她也看不爽,压枪一挑扬起漫天雪花,竟是学了刚才那招花醉三千。
    年轻人头皮一紧讪笑喊到:“阿宝。”
    瘸驴儿耳朵竖了竖,便甩开蹄子驮着闯祸的主人狂奔。
    驴背上这位似乎还嫌局面不够乱,一边俯卧下腰变换动作闪避,一边见缝插针品评。
    “所谓枪急万人呼,或引云成阵,或聚雪中天,我看小美人儿枪中已有破煞之势,他日定能横扫仙门震惊八方。”
    “马屁精,那正好,你先领了这顿竹笋炒肉!”
    年轻人愣了一下,略不好意思地摆手推辞道:“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小美人儿竟然对在下的屁股有这般执念,这怕是......不如待在下了却正事,定不负小美人儿一番相思意。”
    从雪里爬出来的落星河冲卢青阳道:“三师兄,这人竟比大师姐还不要脸。”
    卢青阳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翻白眼:“不想挨揍就闭上你的嘴吧。”
    阮清到底也曾是垃圾话下成长起来的好手,没受影响,一杆枪借着雪势卷出一阵旋风:“就现在,立马让你尝尝这螺旋升天式!”
    哈?
    大师姐又有新招了?就是名字怪了点。
    众人有点麻木,这人打从去后山挨揍开始,时不时就琢磨出新招式,开始大家还当个乐子,嘲笑连刚纳气的都能自创招式了。
    如今看来,这疯招里竟然暗含一股天地法则之力,令人望而生畏。
    眼看着一方天地灵气骤变,流转之处竟有了几分枪威,剑门的人一时间面色各异。
    大师姐竟然已经恐怖如斯?
    那年轻人也是无奈叹气,似乎并不想跟阮清打起来。
    他终于舍得从拢着的袖口抬起右手,在空中虚画了几笔,盈盈的灵气便聚成了一个“井”字。
    这竟是个符师。
    如今,唯有清凉殿加上白发书生相无泪五位,才是正儿八经的符修,至于什么小门小户甚至是太白学宫,都左不过是些散修。
    阮清讶异猜着这人身份,也没贸然出招。
    “胡闹!阿阮,还不收手!”
    是掌门白石生。
    此时他人还在缥缈峰上,只动了怒气传音,便让一干小弟子心神起了波澜。
    年轻人听到声音,装模作样长出了口气,手上虚虚一压,那字便消散开,这一方天地的剑拔弩张便瞬间卸去。
    这一声传音,也不知是救了谁。
    只是须臾,白石生便赶到了超然台。
    看到这黑衣年轻人,似乎有些诧异,试探着问道:“不知这位小友可是清凉殿中人?”
    台上台下的人都叽叽喳喳沸腾了。
    “竟然是活的清凉殿,殿内多年不问世事,如今这是来投靠了?”
    “那是自然,我万剑宗已是仙门翘楚......”
    “你们懂个屁。所谓四方清凉殿,一笔相书生。说的便是举世符修,只有这五位才算得上是这个。”
    落星河比个大拇指给身边的师弟妹,那一脸骄傲,俨然自己成了个符修。
    “褚殿主当年便已半步飞升,不过是封了笔,哪用得上投靠?”
    阮清也好奇了,轻咳一声,下巴点着那年轻人:“清凉殿只有四个人?这人也在其中?”
    落星河一看师姐发话,立马拿腔拿调地讲起来。
    “因为太挑了。当年,恽南天恽老前辈创下清凉殿,统共也就收了两个徒弟,褚三穗褚殿和微生止微仙尊。到了再下一辈更严苛,听说就收了一位。若他真是清凉殿的,约莫就是那位符修天才了。听说这位高徒不过双十年华,已经是知微境界......”
    阮清着实有被吓到,方才交手,她以为他们同是固元大圆满。
    原来被让了一手,阮清嗤笑一声。
    那年轻人见了白羽仙尊,也是收起一副嬉皮笑脸。从驴儿身上跳下,拂平衣袖,竖左手掌心向内,屈起食指捏了个三清诀躬身。
    “无量观。清凉殿裴逸见过白师叔。”
    果真是他。
    白石生还礼:“小友便是褚道长的亲传?”
    “正是。”
    “不知小友尊名是哪个字?”
    “便是从辵从兔那一个。”
    看阮清一脸迷茫,裴逸憋着笑挥手招来方才的梅枝,在完好的雪面上落下一个“逸”字。
    你说飘逸的逸不就完了?阮清忍不住翻个白眼。
    白石生倒是注意到了别的,这年轻人书中符意了不得。
    他斟酌开口:“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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