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言道:“我猜啊,是周远之手底下的人。”

    那人听到周远之的名字,挣扎得更厉害。

    顾言冷笑,“开灯!”

    白猫跳起来打开了屋里的大灯,那人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全身的皮肤接近黑色,两只耳朵过于尖长,耳尖还在微微抖动,捕捉着空气里各种细碎的声音。顾言抓住他的手腕抬起,这只手指甲坚硬尖利,颜色漆黑,一看就是杀人的利器。

    果然是夜食族。这个种族是天生的暗杀者,被帝国通缉的几个高排名杀手都是夜食族出生。

    幸好这个夜食族只是个四级能力者,和顾言的水准差太多,要是到了六七级,顾言不会那么轻松地拿下他。

    顾言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只留了条裤衩给他,然后把人绑了扔进储藏室。夜食族人只是低着头,试图冲破顾言的精神力封锁。无论顾言问什么,他只是冷笑,一字没有。

    “不说是吧?”顾言蹲在他面前,一手掐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没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嘴。”

    正巧这时季楼深拨通了顾言的光脑,顾言接通了通讯。

    “夜食族?暗杀你?”季楼深一眼就看见多出来的那个人,“周远之派来的?”

    顾言捏着夜食族的下巴,“不是暗杀我,是来偷猫的。如果是周远之的话,他是怎么知道周远横的事情的?难道他也在金水星埋了暗线?”

    季楼深道:“不清楚。要是能从他嘴里套点话出来,让他供出幕后人,我就可以直接通过执法局拿人了。”

    顾言微微勾唇,“交给我,我保证叫他把知道的全都吐出来,一字不漏。”

    季楼深当然相信顾言的手段,他道:“我已经到穆德星了,先安顿,一会儿再说。”

    顾言冲他敬了个半吊子的军礼,挂断了通讯。

    他将光脑丢沙发上,从柜子里找出一副耳塞,叮嘱白猫:“待会场面可能比较惨烈,你别回头看啊。”他不等白猫拒绝,就堵住白猫的耳朵,顺手把白猫塞进沙发里。

    夜食族浑身一抖,顾言关上门,屈膝蹲在他面前,笑了笑。

    白猫在沙发里缩了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过了几分钟就睡着了。顾言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不适合再去拜访费寅。

    夜食族人果然是周远之派过来的,顾言把夜食族人的语音发给了季楼深和费寅。这下周远之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跑不掉了。周远之一旦从军部离开进入执法局,以执法局的手段,肯定让周远之把该吐的都吐出来。

    次日一早,费寅就敲响了顾言的门。

    顾言打开门,诧异道:“费中将?”

    费寅道:“顾言,你是不是抓了周远之派来的人?”

    顾言带他看了那个夜食族,“他是被周远之支使来偷猫的……”

    “猫?”费寅原本正在观察夜食族,听到“猫”字陡然一回身,“远横他在你这里?我……我能见见他吗?”

    一听到猫,连正事都不管了,要说费寅和周远横之间有仇,顾言不信,他道:“在我卧室睡着呢,沙发上。”

    费寅跟着顾言到了卧室,白猫就缩在沙发里,睡得正香,轻轻打着小呼噜。费寅眼神陡然柔和了,屈膝跪下,他伸出手想抚摸白猫的躯体,然而白猫耳朵一抖,费寅就像是受了惊一般收回手。

    “睡得很香。”他拿起边上的绒毯,盖住了白猫的肚子。

    顾言端了两杯茶,倚在门边上,“出来谈谈吧,中将。”

    费寅轻轻带上卧室的门,接过顾言手里的茶杯,坐在了顾言对面。他并不喝茶,只是慢慢转着手里的茶杯,道:“首席有什么话就问吧。”

    顾言放下杯子,“费中将藏的事太多了,我哪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呢?还是先说说,中将今天急匆匆赶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费寅道:“你们查到周远之了?周远之百死难恕其罪,但我想请你们瞒着远横处置他。周远之毕竟是他弟弟,一直以来很受远横喜爱。如果远横知道是周远之为了陷害他而故意泄露了消息,他……”费寅苦笑,“说来算是我小人,我手里一直有周远之叛国的证据,但我怕我发落了周远之,远横会因此对我有心结。我之前亲手葬送了远横的手下,他一直恨我。”

    这说的估计就是费寅为了救一船的无辜人,而命令同船的下属做诱饵致使其惨死的事情。费寅因为这件事颇受某些正义人士的诟病,但在顾言看来,费寅尽到了作为将军的职责,他没错也没对。

    更何况,费寅为了保那一船的无辜人,差点把命丢了,他并不是贪生怕死才支使周远横亲信做诱饵的。

    原来费寅使唤的是周远横的亲信,难怪赵明盛他们都觉得这两人有深仇大恨。

    顾言道:“所以周远之被连续降职,最后还被发到了刚开发没多久的穆德星,主要是你的手笔了?”

    费寅正要开口,季楼深的通讯打过来了。

    顾言示意一下,费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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