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面懵,全做白日梦去了,不仅不知道湿头蛮是怎么没的,更不知道尸体是怎么来的。
    “唔……我的报酬只有清理池塘……”
    泡过水的皮肤有些肿白,两只眼睛湿湿的,鼻尖和耳朵渗透出蔷薇才有的粉。
    祈遇将视线落在茶几上快要枯萎的花,不再逗弄她,“不好意思佳汶,是我没有说清楚。”
    “周师傅让你今天来,是因为我家遇上点棘手问题,需要你长期留在祈家工作,这里只是考验你的地方,祈家名下不干净的房产之一……但我道歉,那具尸体不在预想范围内。”
    唐佳汶将脏毛巾叠整齐放在桌上,以自我感觉的专业态度说:“周家是出了名的服务好一条龙,我们的运行系统是很完善的,计划,工具,报酬预算,我可以立刻写份启动表给您……”
    “这些不是问题,毕竟。”祈遇从她鼻梁上的小雀斑望到黑亮的电视屏幕里,“我相信你的本事。”
    唐佳汶受宠若惊,摸摸鼻子,自谦道:“我哪有什么本事……”
    祈遇第一次露出发自心底愉悦的笑容,没有说明白为何他如此相信她。
    这感觉有些奇妙,唐佳汶捧着温热的玻璃杯也笑,暗自猜想,他没有说出前几天博物馆晚宴的意外,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没有认出她?不可能。她知道他是谁,他也知道她是谁。
    姑且……终于能安定地看着那张脸,唐佳汶摩挲着杯沿,相信他是真的遇见难题了吧。
    然后祈遇就走了。
    只给她三天时间解决池塘女尸,另算资薪,然后才能正式接手祈家的私人问题,一次性付清报酬,置行规不顾的霸(财)气深深吸引了她。
    晚上还在恶心的唐佳汶,听着天花板滴水的声音,根本睡不着,迷迷糊糊的一动就醒。
    闻着枕头下芬芳的纸币香气也睡不着。
    月黑风高三更半夜,正是天地汇聚灵气,妖魔鬼怪最热闹的时候,唐佳汶索性起来调查屋子。
    这风水不太好。为什么不好?因为荒郊野岭的,阴森森的。
    怪她仗着自己重生就不学无术,到处野,手艺生疏得很。
    唐佳汶穿好衣服,拿着手电筒打开房门,立刻被明亮的灯光晃到眼疼。
    走廊,楼梯,前厅,大堂,客厅,厨房,没有一处地方不开灯。
    “你好,有人吗?”唐佳汶把手电换成手机,到处寻找着信号。
    “呲……呲……”那个矮矮壮壮的黑哥哥从厨房窗户里往里探,龇牙咧嘴地挥手。
    唐佳汶吐吐舌头,把竹荚鱼罐头放回冰箱,问他:“你在干嘛呢,守夜?把所有灯开着不怕管家骂吗?”
    “你好,我叫大雨,小点声……”大雨指指她的手机,“这里有wifi,密码是1到8……大家晚上都睡不着,在保安室玩游戏,你要来玩玩吗?”
    唐佳汶知道,他们是都怕了吧,于是连连摇头,说自己要逛逛屋子,试着找出点线索。
    大雨佩服地露出大牙,挤走了筋肉脸上的凶气,“那我陪你吧,虽说你一个小姑娘本领大的很,但我有保护你的义务呀,你要往哪走,带……我跟着你呀!”
    唐佳汶挑眉,从怀里拿出一把周博安布咒的金花生,“你先拿去分给他们吧,很灵的。”
    “其实,我想问问,不过你要是怕泄露天机可以不说的。”大雨毫不客气地接过符咒,先往自己口袋里塞上几个,“那个……白天看你的架势,还有这种符,你到底是道门还是佛家呢?”
    唐佳汶豪迈地猛拍胸口:“英雄不问出处!我不仅会佛会道,还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走社会与科学道路!今夜!我们都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搞定闭路监控系统,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物品,唐佳汶负责探路,大雨跟在后头举着摄像机拍摄记录。
    两人从屋里走到屋外,从东面走到西面,从两人小队发展成十几人的豪壮大队,除了几只小猫老鼠,当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啊~要不然我们¥@?&!”
    唐佳汶一阵耳鸣,头也不回地问身后打哈欠的大雨,“啥?池塘?我是不敢再下去了,黑漆漆的又冷……”
    头被打了一下,唐佳汶摸着头转身,两眼一黑。
    这是什么情况?唐佳汶摸着紧贴胸口的罗汉玉佩,一点警示也没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伸懒腰打到你头了……应该是跳闸了刚刚,功率有些大啊……”大雨的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
    唐佳汶打开手机,借着亮光去拍他肩膀。
    她的肩膀也忽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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