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兮眨了眨眼睛,眼里露出几分狡黠,“你不懂。”
    一番收拾下来,真的达到了萧夕兮所说的——
    一看就是在家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悲痛过度、憔悴不已。
    出了公主府,马车直往宫里去。
    这个时候,萧焱正在御书房。
    萧夕兮刚靠近御书房就看到了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四哥,两兄妹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四皇子站到了御书房右边,萧夕兮则转了一圈,在侧门等候。
    御书房里的萧焱听到四皇子和萧夕兮先后求见的时候,冷笑了一声,“都传进来。”
    萧夕兮一进入御书房就开始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流,“皇兄,你答应过我的……”
    她脸上惨白一片,眼下因为哭泣又红又肿,嘴唇干裂着,像是许久未曾进水一般。
    “七妹怎么这副样子呢?都这样了还跪着干什么?要是父皇知道了,可不会放过朕的。”萧焱坐在龙椅上,微抬下巴,嘴上说得好听,脸上却是一片讥笑。
    萧夕兮跪着移动了几步,靠近萧焱,“皇兄,七妹什么都不求,只求皇兄放过谢修。”
    素心跪在身后,“皇上,七公主从昨天开始就滴水未进,求皇上开恩。”
    像是说好了似的,萧夕兮随着素心的那句话落,就忽然软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素心爬过去,“公主,公主!”
    萧潜也紧张地上前一步,“快去请御医!”
    萧焱冷笑一声,“朕倒是不知原来四弟可以在朕面前使唤朕的人了?”
    萧潜皱眉,“皇上,七妹危在旦夕,臣弟无意冒犯,只是忧心过切,还请皇上召御医为七妹诊看。”
    萧焱脸色这才好了些,点头让人去叫了太医。
    来的太医,同样是萧焱的心腹,诊脉过后看了眼萧焱,道:“七公主悲拗过度,伤了心神,这才晕了过去。微臣开副安神的药方吃了就好。”
    萧焱轻笑,“看来七妹真是对谢修情根深种啊,谢修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七妹还替他求情。”
    萧夕兮“晕着”不能回答,萧潜便代为回答:“七妹对谢修情根深种也实属正常,毕竟像谢修这样惊才艳艳的人实在少见。当年父皇让他给皇兄做伴读,皇兄不同样很开心吗?”
    萧潜眼神阴郁下来,他最讨厌的就是提到谢修给他做伴读的事情,好像他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谢修一样。
    可实际上呢?是他母亲牺牲了生命换来的。
    想到这里,萧焱忍不住嗤笑,“父皇?你是不是觉得父皇对你和萧夕兮很好?是不是觉得只有你们两个才真正得到了父皇才宠爱?”
    “哈哈哈,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父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也永远不会知道你们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
    晕着的萧夕兮很想说:“你不是告诉我们了吗?”
    萧潜大概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诡异地停顿了下,“臣弟没有他意,只是想请皇上恋在往日情分放过谢修。”
    “不可能,朕若是对他徇私情,那往后还怎么服众?”
    萧潜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臣弟带七妹告退。”
    这时,萧焱的心腹忽然进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萧焱听完脸色一变,原本轻松、嘲讽的神色突然消失,古怪地看了几眼萧潜,“你故意的,早就做了准备?”
    萧潜一脸迷茫,“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事?”
    萧焱脸色黑沉,不等他说话,御史中丞蒋本昌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摘了管帽:“皇上,微臣为官半生,自先帝起便担任御史中丞,尽职尽责,战战兢兢半生,自问从未有过包庇同僚之嫌。”
    萧焱最烦的便是这些老臣,打着老臣的名义,他无论做什么他们都要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他这个皇帝当得竟然被一群人“老而不死”之人管着,真真可恨。特别是御史中丞,每次面圣,不管他要说什么,一进来必定先是摘帽哭诉自己半生劳苦。
    然后他也只能叹了口气问:“中丞,朕从不曾怀疑中丞有任何不作为的地方,中丞这一次有何要事直接说便是。”
    蒋本昌这才双手递了一本折子:“皇上,五天前城门守卫在城门外发现位奄奄一息的姑娘,立即送到了京兆尹处,这位姑娘昨天醒了。”
    萧夕兮隔着一层纱在里面的榻上,悄悄听着外面的对话,听到这里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一个姑娘晕倒了,醒了这等小事都要告诉朕?下次是不是中丞上茅厕都要朕准了才可以?”萧焱这会脾气差,直接讽刺道。
    御史中丞是个读书人,哪里听过这般话,还是从皇帝嘴里说出来的,涨红了一张脸:“皇上!为君者怎可如此这般……”
    后面的萧夕兮快要忍不住了,她憋不住想要飙戏的心,干脆在此时幽幽转醒,让素心扶着万般柔弱地走了出去,走到殿中的时候还差点摔下去,“中丞,您是来替谢修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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