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善,突然想到,能将女儿买去给六十岁的老朽做妾的家庭,必然也不会善待女儿,自己实在不应该提这档子事的。
    季明烨眼珠一转,思想着岔开话题,便对林纸鸢说道:“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林纸鸢的回忆被突然打断,此时便笑着推辞道:“不必了吧,你这几日给我的好东西太多,我的箱子都装不下了。”
    季明烨一边笑着在袖袋中摸索,一边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待会莫要后悔!”
    而林纸鸢自认这几日很是开了眼界,已经不会被几朵花儿粉儿所迷惑,便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架势,心想着不管季明烨拿出什么东西,她都不会惊讶。
    谁知季明烨拿出来的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是一封家书。
    林纸鸢一看书信上林九云三个大字,当场就红了眼眶,一把拉过来就要拆信:“我听说平垣最近正在打仗,周围乱得很,信使都不往那边去了,这书信是怎么传出来的?”
    季明烨下巴冲窗外一抬,指向了正在和祁左掰手腕的八目,说道:“那小子弄出来的。”
    林纸鸢心中满是感动:“难为八目还想得到这个。”
    季明烨摇了摇头,说道:“八目也不单是为了你,我们还在林家镇那会儿,他就和九云玩得挺好,这次听说平垣起了战事,他急得连京城都没回来,就在月庄里寻了一套极好的锁子甲和单手弩,只身去了平垣,给九云送东西,为此还伤了膀子。”
    林纸鸢这才恍然大悟,她还以为八目是出去淘气受的伤,原来却是为了这般。
    林纸鸢心中默默感念,拆开了这封珍贵的家书去看。
    林九云是个粗放的性子,细论起来,估计还没有八目心细,所以信也写得大大咧咧。
    林九云知道林纸鸢和季明烨在一处,应该是一切安好,所以信中对林纸鸢的问候只占了一两句。
    家书中大段的篇幅都在写自己的箭术如何一日千里,又如何在贺将军的准许下,上了一回战场,即便是充当佯军,在近城区游走,但也有了点儿小军功,射杀了两名敌军。
    林纸鸢看得心头直跳,脸紧紧的皱了起来,捧着信纸,半日都不曾松动开来,直把这封信看了七八遍,才说道:“我真是担心极了。”
    林纸鸢又说道:“他才十四,怎么能上战场?我真想叫他回来!”
    刚才还仰躺着的季明烨听到这句话,突然坐了起来,正色道:“再担心,也只能让他去!九云是预备军,他能上战场,必定是能力过人,这才会获准上战场,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给他泼冷水,反而寒了孩子的心。”
    林纸鸢犹自说道:“可刀剑不长眼呀,万一...”
    季明烨摩挲了林纸鸢的后背,说道:“我们这房里的人,谁不是一路摸爬滚打走过来的?要想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便没有容易可言。我冷眼看着,九云这孩子是个好样的,让他在战场上磨炼些年,将来成就恐怕不会在我之下,将这样的孩子护在羽翼之下,反而是误人子弟。依我的说法,你倒是回封信去,除去嘱咐他保重自身,还是应该以鼓励他为主。”
    林纸鸢深深的看向季明烨,回想了他刚才的言语。
    是的,世安院的人,谁没有点儿过去。
    祁佐祁佑和王栋王析本是季明灿的亲兵,当年因事外出,侥幸逃过了郁氏的一场大火。按理说,季明灿留给他们的钱财,已经足够他们远走他乡,度过安稳平静的一生,可他们为报知遇之恩,在明知前路凶险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回到狂风恶浪的护安侯府,为旧主平冤。
    而胭脂琥珀,都是颜朗办事时,从各处捡来打小养大的罪臣之后。这种孩子,如果不是有着万般的机灵劲儿和求生欲,怎么能在亲族尽丧的危急关头保存了性命,等到转机呢?
    他们如同林纸鸢一样,都是心怀着执念,这才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岁月,扭转了原定的命运,朝着心中所想不断进发。
    这样的人生,才是鲜活热烈的。
    林纸鸢在季明烨的鼓励下,终于下笔回了这封家书,几次写到揪心时,便要停下来斟酌词句,免得林九云看出字里行间的忧心。
    如此几次,这封家书直到三更天才写完,交给了八目,让八目寻着时机,给林九云带去。
    林纸鸢因心中挂念,所以还毫无困意,而季明烨不想林纸鸢一直这么忧心忡忡,便半哄半强的喂了林纸鸢一碗安神汤,拉着林纸鸢上了床榻,小睡一觉。
    这样静谧的日子一连过到了初五。
    其实春节期间,京城各府中都摆有宴会,像护安侯府这种侯爵之家,自然在邀请之列,可这种宴会,必然要和郁氏王兰香之流同行。
    郁氏在京中结交权贵由来已久,母族又有皇子倚重,在一众命妇中颇为得脸,而林纸鸢初来乍到,根基不深,在京中又无甚可以帮衬的手帕交,在这种时候出头显然不妙,所以季明烨帮林纸鸢告了病,将这些宴会一概推脱了。
    如此一来,林纸鸢在忙碌的正月里显得格外清闲,乃至于在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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