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方才李五娘对自己地殷勤。又忍不住地笑:“三哥这个法子十分地见效呢。”

    程幕天见何耀弘身上穿地还是官服。笑道:“三哥是把为官之道用到了家里。这一招就叫作制衡罢?”

    何耀弘不知他是三分玩笑七分讥讽。正色道:“我是正妻不贤惠。方才出此下策。我妹妹可是连你爹都夸赞地好媳妇。你莫要纳个妾来叫她烦恼。”

    小圆见程幕天又犯了嫉妾如仇地毛病。忙把话岔开。问起何耀弘任上地趣事来。

    何耀弘深叹了一口气:“能有甚么趣事,就是我此番升迁,也不过是借了朝廷北伐的光。”

    “朝廷要北伐?”程幕天对此话题比小圆更感兴趣,抢先问道。

    何耀弘苦笑:“是,朝廷前年追封岳相公(岳飞)为鄂王,就是因为有了北伐的打算,今年更是将反战的官员尽数罢黜,我因为没参合反战的事,所以才被提了上来。”

    程幕天见他嘴上说着没参与,脸上却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心里对他的瞧不起又多了几分,道:“金狗占我河山,朝廷英明,要去讨回来,有何不妥?”

    何耀弘起身取了幅大宋版图来指与他看:“金狗当然该除,但却不是现在,如今他们内外交困,蒙古鞑子却兵强马壮,所谓唇亡齿寒,若真北上灭了金狗,少了这道屏障,怕是鞑子们就要蠢蠢欲动了。”

    南宋可不就是几十年后联蒙灭金,才早早地把江山推到了蒙古人的嘴边?何耀弘竟有如此远见,小圆顿生佩服之心,但这样的道理,就算大家都明白又如何,他无法劝服朝廷,她也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

    程幕天不是笨人,道理一点就通,心里却还是放不下,犹豫道:“难不成就由着金狗占着咱们的京都?”

    小圆推了他一把,笑道:“三哥讲的大谋划,是朝廷该操心的事,咱们小百姓,顶多晓得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依我看,朝廷若真个儿要北伐,咱们还是捐些战衣粮食尽一份心,理它结果如何呢。”

    “极是。”程幕天露了笑脸,实在是觉得只有这个娘子才是自己的知心人。

    何耀弘却对妹妹的这番言论很不以为然,助力朝廷北伐,等于加速大宋亡国,就算憎恨金狗,也总要为子孙们打算打算,但他转念一想,她只是个妇道人家,妹夫也不过是个生意人,有此念头实属正常,若都和他想得一样,那还要朝廷官员作甚么。他虽想转过来,到底还是操心这个唯一的妹妹,劝道:“看样子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谁晓得会不会殃及临安,你们还是早作打算 的好。”说完又自暗柜里取出一张契纸,递给她道:“我在隐秘的山中买了几亩地,搭了两个小庄,分你一个,备作退路罢。”

    小圆接过来,两口子一看,笑作一团,程幕天抖着契纸笑道:“你们真真是兄妹,买的庄子都在一处。”何耀弘这才知道小圆的陪嫁庄子亦在那里,也笑起来:“正好,咱们把那几座山都包了去,以后就算有甚么意外,还是在一处。”

    小圆把契纸推回去,道:“三哥定是没亲身去山里瞧过,好几家都在那里买地盖屋了呢,想必和咱们是一样的打算。我那个庄子比三哥的大上许多,这契纸你还是收回去,你这一大家子……还有夫人他们呢。”

    高堂尚在没有分家的道理,何耀弘很是明白,若真要避往山中,少不得要把全家人都带上的,当即也只能苦笑一声,将话题转开去。

    程幕天方才听了何耀弘对北伐的言论,也有些佩服,又见他着实替自家娘子打算,就将他的“制衡歪论”丢到了一边,真心把他当个哥哥敬起来。

    回家的路上,他犹自念叨着何耀弘,在轿子里握了小圆的手笑道:“三哥还真是偏着你,自己往屋里拉人,却不许我纳妾。”小圆故作大方:“你纳去呀,我不是那拈酸吃醋之辈。”可怜程幕天在生意场上滑溜得似条泥鳅,又成了亲这么些日子,还是听不懂女人的玩笑话,当即板了脸就想发火,却碍着她的肚子,只得别了头道:“朝廷就要北伐,你不想着多做战衣,倒操心起这些有的没的来。”

    小圆笑得抱着肚子直叫岔了气,他这才明白过来娘子是故意逗她,一张俊脸立时透红,想要呵痒报复,怕她躲闪中动了胎气,想要出言骂几句,又担心她当了真,左想右想无法,只得搂过她在唇上狠狠香了几记才作罢。

    第六十一章 儿孙自有儿孙福

    程幕天自打从何耀弘那里回来,就把为儿孙备后路的事放在了心上,这日终于忙完生意得了闲,就来寻小圆商量:“娘子,咱们把山里的庄子整一整罢,院墙修高些,若临安真要打仗,你就带着孩子们搬到山里去;海船是不是也要备几条,如果孩子们不愿去山里,你们坐了船去海外也便宜。”

    小圆奇道:“你不是一心抗金的么,怎么想起这个来?”

    程幕天不好意思起来:“我自然是要打金狗的,可谁知道孩子们怎么想,若他们不愿上战场,难不成就不管了?”

    小圆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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