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伏地魔血色的眸子越发危险,他站起了身子,“是吗?”他看向艾伦,“不让我亲,是因为你跟他做过了?”
    艾伦在汤姆怀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三秒后他睁开了眼,觉得自己还可以垂死挣扎一下,“兄长……两位兄长,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谈谈魂器的问题。”
    汤姆和伏地魔异口同声,“你闭嘴!”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一个少年意气,一个血腥威严,两个人互不相让,相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杀意——这已经不是艾伦的问题了,这是谁能作为主导意识活下去的问题。
    哪怕他们与对方曾是一体,但如今,只能活一个。
    艾伦感受到了氛围的变化,忙喊道,“灵魂不全的人死后会彻底消失!你们冷静!你们融合!融合不好吗?!你们杀了对方,死后就都不见了!到时候什么永生,只会活得更短!”
    那两人没理睬他,都眯了眯眼,很默契地开始了行动,汤姆把艾伦推到一边的扶手椅上,两人很默契地同时加了禁锢咒,两条粗绳子把艾伦死死地缠在了椅子上,伏地魔似乎想施禁言术,但他一顿,还是过去捏住艾伦的两颊,把艾伦西装外套里的手帕塞进了艾伦嘴里。
    艾伦怒气冲冲地挣扎,被发胶固定住的金发散乱下来,该死的,汤姆知道自己能解开魔咒,就用这种物理加魔法的束缚,他艰难地动着手腕,很快上面便多出一条红痕。
    那两人丝毫不管艾伦的挣扎,给艾伦这里施了几个保护咒,就开始了你来我往、无声而快速的攻击,他们用的都是攻击力最强大的黑魔法,打定主意搞死对方,魔咒在房间里飞溅,把金碧辉煌的酒店搞得一团糟,魔咒弹碎了玻璃,撞坏了墙体,整个房间都在震颤,天花板上的吊灯被破坏掉,轰的一声掉了下来,被那两人一个魔咒甩到了一边,他们看了艾伦一眼,默契地飞出了窗外,飞到了云层上。
    艾伦要被气死了,他心急如焚,努力调动着魔力,让嘴里的手帕飞了出去,他艰难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调动粉碎咒击碎该死的绳子,好容易成功了,他立刻努力挣脱了绳子,抬手对这楼里所有人和下面的所有媒体工作人员施了强大的无声混淆咒,见那些人都删掉了相机里的照片——感谢国事访问的清场工作,一个强大的恢复如初无声地修复着房间,他扑在正在修复的窗户前,惊慌地看着天空云层中的闪光,他知道那是那两人的战斗。
    该死的,他该怎么办?
    这两个人中死任意一个,他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
    他该怎样才能上去,他不会飞,也没有带扫把,他只会幻影移行……等等,艾伦抬眸看着天空,推开了已经被修好的窗户,接下来要赌命了!
    艾伦在脑子里确认云层上空,发动幻影移行,眼前景色一转,华丽的房间变成了阴沉的云层,整个人开始高速下坠,凌厉的风扑向他的脸……那两人看见他了,他知道。
    他给自己施加了一堆防护咒,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努力试图让自己飘起来,似乎有些成效,他下落的速度减轻了不少……紧接着,他腰间一紧,幻影移行的眩晕感传来,明亮的灯光一下子出现,他不由自主难受地眯了眼睛偏过了头。
    腰间的手一扯,等艾伦回过神来,就看见那两人互相举着魔杖对峙着,脸上都是怒气冲冲,接下来又发挥了他们同出一脉的默契。
    “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
    “你会飞吗?”
    “你有扫把吗?”
    “我们打的那么狠,你是来送死的吗?”
    “万一哪个咒语打中你,我杀了这里所有的麻瓜!”
    “你是不是对摔成肉泥有兴趣?”
    “果然就该把你做死在床上!”
    伏地魔那边猛地一静,眼看又要打起来,艾伦立刻看到旁边桌上的水果刀,当机立断用飞来咒把它招过来对准自己的脖子,“你们再打一个试试!”
    那两人即将发射的咒语一顿,警惕着对方又瞥着艾伦,更愤怒了,又开始了一顿默契地怒骂。
    艾伦发丝凌乱眼神绝望,他把刀往前一送,刀刃划破了他的脖子,鲜红的血流下,这下安静了,他缓慢悠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又深吸一口气,同时挥了魔咒打断那两人暗搓搓施的飞来咒,他道,“兄长……两位兄长,我没打算自杀,只是想请你们听我说几句话。”
    那两人对视一眼,“你说。”
    终于回归掌控,艾伦吐出一口浊气,“魂器……逆天,所以,副作用十分明显,根据我对邓布利多的观察,那个老头明显知道这个,甚至有可能当初就是他引导您分裂灵魂——因为分裂的次数越多,主人的理智也就越薄弱,最后变成一个易燥易怒、理智全失的疯子,”他深吸一口气,“所以,不融合灵魂,继续这样下去,你们很可能被邓布利多逐个击破,而灵魂不全的人死后会消散在世间,你们根本不会有变成幽灵的机会……彻底死了。”
    艾伦看着他们,剧烈地喘息着,“所以魂器根本不是长生的术法,它就是邓布利多的一个阴谋!”
    艾伦其实不知道是不是跟老人有关,但是这个时候他必须言之凿凿,虽然给那位拉了点仇恨值,但想来如果最后成功,那位也不会在意。
    他的视线在两人中间徘徊,“你们真的要如他的意吗?他就是知道完整的你们太过理智,真的能够统治巫师界,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摧毁你们,你们还自相残杀,不管最后你们中剩下谁,于他而言都是一个魂器被消灭了,你们有考虑过吗?”
    两人有些沉默,显然听进去了。
    艾伦再接再厉,“所以,你们先把魔杖放下,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这次汤姆说话了,“把刀放下。”
    伏地魔虽然没说话,但也微微侧了眸子。
    “你们先放魔杖。”艾伦固执道,“你们放下魔杖,我就放下刀。”
    两人对视片刻,到底还是缓缓放下了魔杖。汤姆立刻把刀从艾伦手里夺走,差点没忍住抬手打人,但是还是忍住了,擦去艾伦脖子上的血迹。
    艾伦偏了脖子,熟练道,“我错了。”他余光瞥见伏地魔眯了血红色的眼睛,赶紧起身把汤姆按在了一边座位上,又把伏地魔按在另一边座位上,自己施了无声咒治愈着那并不大、但也不小的伤口,勉强止了血。
    然后他坐在桌子的正中间,视线从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回左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咳,所以,融合对你们都有好处,这是最大的利益……各方面来看。”
    伏地魔和汤姆的视线一错不错地对着,眼里的敌意几乎可以溢出来,艾伦扶了额头,用飞来咒把外套拿了过来,把萨拉查的画像掏了出来,摆在了两人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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