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就该有个新名字。但我这里并没有长辈。”表情有些冷漠下来:“即便有,因为我奸污了阿父的女使,所以他们不愿意理会我。又怎么会给我取名字呢。”
    申姜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大会说话,连忙改口:“认真想一想,方才是我太浅薄,半夏只是药材,又不名贵,实在配不上你这样的人材,到是鹿饮溪比较好听,也更相衬一些。你很会起名字。”
    他穿得少,这样的雪天就只得一件薄薄的棉衫,腰带一系更累得人清瘦。脸发红,手上早生了冻疮。但虽然有补丁,可方才申姜与抵在他背上,闻到的是洁净的皂角味道。
    此时风雪起来,他虽然竭力维持仪态,可未免有些瑟瑟发抖。
    申姜看在眼里,心中一酸。鹿饮溪那么尊贵的人……
    可惜她变出来的东西不能离手,只能把割麦子的人给的棉衣拿出来给他,把伞塞到他手中,对他笑得灿烂:“名字嘛,只是个将人与人区别开的称呼而已。你不要气馁,我来时替你算过卦,将来你会是十分了不得的修士。”
    鹿饮溪看着棉衣和手里的伞:“你没有听到他们怎么说我吗?跟一个奸污长辈女使的人说话不嫌恶心。”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雪花。脸上没有表情。
    “我听见了。”申姜心里有些难受。
    她想到割麦子的人说的话。
    他说:“梦魇就像种树似的。先只是一件,这一件长定了生了根,则会开始挂缀上些零零碎碎旁的小事。这些小事累积了再累积,一件件一桩桩,再与那大事相辅相成,重重叠叠,最后就如同那参天的大树。这树上,连一片叶络都是个心结。生生长长落落,无有穷时。”
    此时这件事,会不会曾是鹿饮溪这大梦魇上的一片小小叶络?
    可面对垂眸站在风雪中的单薄少年,实在难以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难道叫他,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这也实在太轻飘飘了一些。
    人生在世,总是会在意别人怎么评价。何况他现在才十几岁?哪有千百岁后的豁达。
    “但我知道你没有做那样的事。”她嘀咕。
    “你怎么知道?”少年看着她。大约以为,不过是敷衍他的话。为了找到亲人而已。
    “我就是知道。”申姜想再想出些安慰人的话,但也无果,只是闷声催促他:“你快把棉衣穿上吧。虽然薄了一点,但可以暂御风寒。等之后我赚钱些,再给你换厚些的。”把伞撑开,掂脚给他打着挡些风雪,边让他腾出手来把棉衣套上,边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拍掉他身上的积雪。
    少年没动。只是垂头站着。
    在此之前,没人相信他的话,他被赶出来身无分文,也没有人在意风雪这么大,他衣衫单薄赤手空拳地,要怎么走那么远的路。更不会有人在意,落雪会不会化在衣服上,会不会冷,帮他拂一拂。
    拿着棉衣的手慢慢抓紧,扭头似乎想掩饰,可终于还是忍不住,拉起袖子飞快地抹了抹眼睛。又怕被申姜看出来,只低头任她拍打,胡乱套上棉衣。
    申姜正帮他拍着雪,心情很复杂。
    一部分是因为这些他的遭遇。我牢山大尊上,竟然要吃这样的苦!气人。
    一部分是因为形势不妙。
    她是想从京半夏身上得到答案,所以入梦来问。
    可现在的他,并没有入道,根本不可能回答这么高深的问题。
    除非把他叫醒。可是木屋中的京半夏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不好,强行叫他醒过来。就算痛不痛苦不重要,万一崩了就此逝世怎么办?
    正想着,扭头看到抱剑踢踢踏踏在四处闲逛的镇守灵修。
    对方虽然装作不在意,但时不时地偷偷描她一眼,大概还是对她的摩托车念念不忘。于是灵光一闪。大声对那个镇守的灵修喊话:“我还有许多新奇的灵宝,先前问你的问题,只要有人能回答得出来,我就会双手奉上。三个月内若有人答得出,只管到流地来找我。你帮我散播出去。即使到时候是别人答出来,我这摩托车也送你!”
    镇守的灵修又惊又喜:“真的!?”
    “真的!即使不是完全的地答案,是些线索也无不可。”申姜伸手,本来想变个汽车震慑一下他,但大概是因为那东西太大了,构件太多,她暂时还没有那么强大、周密的能力,最后只变了个三蹦子出来,心里不免得感叹,自己对自己的能力看来并没有清醒的认知,之前真的想太多了。摩托车实在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对灵修说:“看,这种东西我多着呢。不吃草、不要油、不用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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